錢英紅終于站起身,親熱地拉著喬蘭花的手:

  “嫂子,感謝的話我不多說了,從此以后,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您盡管說。”

  喬蘭花心里一動,飛陽救的這個女孩媽媽可真是有錢人。

  老四欠下的修車款四百多塊呢,還沒有著落,早晚還要欠下一筆貸款。

  不如向眼前這女人求一下,人家拔根汗毛比莊稼人的腰還粗呢。

  她欠下飛陽天大的人情,要點錢算什么!

  “妹子,你這樣說,我倒還真有一件想求你幫個忙!我家老四……”

  丁飛陽看到情景有點失控,眼瞅著母親就要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來。

  喬蘭花就要向錢英紅索取東西了,丁飛陽急忙喊了一聲“娘!”

  聲音語氣較重,含著阻止的意味。

  誰料喬蘭花看了一眼丁飛陽:

  “都怪你,害老四欠下人家四百多塊修車錢,你不幫著也罷了,眼前這妹子這么有錢,求她幫幫忙怎么了?

  礙著你什么了?

  對我們莊稼人來說一大筆欠債,對妹子來說,就是一頓飯錢,一件衣服錢吧?

  是吧妹子?”

  丁飛陽臉一陣紅一陣白。

  謝燕秋看著這場面有點控制不住,拉了一下喬蘭花的衣服:“娘!”

  看著喬蘭花還要繼續說下去,謝燕秋喊了丁老四一句:

  “四哥,你欠的債,你還,不關娘的事,怎么可以讓娘這樣問人討錢!”

  “飛陽救人是救人的事,咱人窮志不能短,哪里能干這樣的事?”

  在一和混亂中,錢英紅聽出了八八九九:

  “大家都別吵了,不就是幾百塊錢,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燕秋,飛陽,阿姨明白你們的心思,我一直想報恩,你們都拒絕。

  如今,我還得感謝你們的娘給我這個報恩機會不是。”

  說著就從包里往外掏錢。

  天啊,那一大疊錢,真讓人眼饞。

  丁家那一伙人,個個的目光被錢吸引住了。

  錢英紅拿了一疊塞給喬蘭花:

  “大嫂子,這是五百元,夠了嗎?”

  丁飛陽想制止喬蘭花去接錢:

  “娘,你不要拿阿姨的錢,老四欠那錢,以后我來還。”

  喬蘭花并沒有聽丁飛陽的話,伸手就把五百元錢接了過來,從腰間解下一個黑藍色的粗布口袋。

  解開袋口,把錢往里裝,又認真地綁在腰間。

  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錢:

  “你要是愿意還,你不早就還了,現在你說,改天翻臉不認賬,我問誰要去?

  這帳,本來也是因為你的原因欠了,你要還,以后你還給錢阿姨吧。”

  老四看到娘給他解決了所欠修車款的問題,吃驚之余,心里一陣輕快。

  雖然素來也想賴賬,但也不曉得能不能賴掉,因為有丁支書那個擔保人,這帳也很難賴。這下好了。

  終于解決了。

  這一件事辦成,云州就沒有白來。

  其他幾個兄弟就眼饞了,這錢雖然有五百塊,老四所欠債務就有四百六十多,而且老娘明說這是給老四還債,還說以后讓丁飛陽還給錢阿姨。

  這錢除了老四還債,誰也拿不到。

  老娘從小就偏心老四,長大了,老四再怎么不爭氣,老娘還是最偏心老四。

  丁飛陽尷尬地看著錢阿姨:

  “錢阿姨,以后,我肯定還你!”

  “傻孩子,還什么還,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

  你們一家人難得都來了,好好說話,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再來看你!”

  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一患鑰匙:

  “燕秋,這串鑰匙是那房子的,你拿著,等下你帶家人去收拾一下,晚上就可以住了。”

  謝燕秋接過鑰匙:

  “錢阿姨,真的很不好意思。”

  “客氣什么,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錢阿姨說著就告辭離開。

  一眾人看到謝燕秋接錢阿姨的鑰匙,又是一套吃驚的流程,只有丁飛陽知道這回事,他也以為是普通的民房:

  “燕秋,你這么早就開始租下錢阿姨家的房子嗎”

  “租什么啊,那房子咱也租不起,是錢阿姨碰到我要去找旅館,非要帶我去看房。

  一定讓咱娘他們去住的,我怎么拒絕都拒絕不了,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讓他們去住幾天吧,看錢阿姨天天一副沒法報恩不舒服的樣子,咱們稍微接受一點她的幫助,她可能心里舒坦些。”

  “什么樣的房子,還租不起。”

  “當然租不起,比一般民房宅子大三倍左右,全部是高檔家具,還有花園,咱哪里住得起那樣的房子?”

  大家聽謝燕秋這么說,越發覺得這個錢阿姨,真的是有錢又大方。

  而且要給他們住這樣的房子,這次來云州,真他喵得長見識。

  “大哥,咱們去把房子收拾一下吧,晚上可以過去睡了,”

  “行,爹,娘,我們去收拾房子,你們在這里看著飛陽。”燕秋說。

  “走吧,一起去收拾,那房子雖然一應俱全,但長期無人居住,得去打掃一下才行。”

  丁飛龍看著幾個兄弟:

  “那一起去吧。”

  四兄弟跟著謝燕秋去錢家小院。

  謝燕秋帶著四兄弟,突然覺得很魔幻。

  這幾兄弟,除了大哥,其他幾個對謝燕秋向來都是橫眉立目的。

  如今倒都突然變得和顏色悅色起來。

  謝燕秋心里記得過去的矛盾,但在這個時候,也不能夠撇下他們不管。

  她現在的身份,終究還是丁飛陽的老婆,而且是報紙上欽定的好軍嫂。

  這幾兄弟畢竟表面上還是來看丁飛陽的病的,伸手不打笑臉人。

  到了小院,幾兄弟真的身臨其境時,才再次驚嘆,還有這么漂亮的房屋,相比自己家里那土坯房,簡直不同一個世界,

  再看院子,落葉樹雖然已經掉了十之七八,顯得光禿禿的,地上鋪了一層落葉,但還有一些常青的園林綠植。

  幾兄弟連見都沒見過,往往只有在公園里才有種植的樹,也種到這尋常百姓家。

  而且還是閑置的房子,尚且如此奢華,現在住的地方,該是怎么樣的仙境呢。

  打開房門,里面一應奢華的紅木家具,更是讓人瞠目。

  謝燕秋找出掃把抹布,幾個人一起干活,本來也就只有一些浮塵,不多一會兒,屋子又整潔了。

  謝燕秋從柜子里找出被子,讓他們各自把床都鋪上,他們六個人,三張床就夠了。

  雖然這房子一共有五張床,謝燕秋說只睡三張就行,兩個人一張剛剛好,省得用人家那么多被子,回來還得麻煩清洗。

  弄完之后,看看手表,已經快五點了。

  錢家的房子上掛著鐘表,因無人居住,已經停了走動的指針。

  謝燕秋手上有表,這表還是之前丁飛陽花五十多塊買來,準備送給杜萍的那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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