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下山的半山禪師在那一百多道死亡氣息降臨之后。
他身體巨震。
左腳磕到右腳讓他的身體失衡。
噗通!
堂堂的半步煉虛竟然摔了個狗吃屎。
他是故意的。
故意摔倒自己。
故意趴在地上不起身。
一行清淚順著半山禪師的臉頰流下來。
“果然沒看錯,這個莫施主秉承看不透的大運。”
“不能擋、不可擋,否則,佛祖會降下懲罰。”
“一瞬間就殺了一百多只仙鶴,然后一瞬間用這些死去仙鶴的命締造出新的生命體!”
“好可怕的莫施主,好可怕的殺意,好可怕的懲罰,善哉善哉。”
半山禪師就這樣趴在地上。
說著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話。
他的嘴里塞滿了泥土和青草渾然不覺。
不光是冷春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就是正在悄悄下山躲避的正光也感受到一股同樣的氣息。
“這這這……”
正光躲在一塊大石頭后看著從半山大佛寺中躥出來的一頭古怪的東西。
“這這……這是在小地府中救了我們一命的那頭怪異巨猿!”
正光說的沒錯。
此刻從半山大佛寺中躥出來一頭小山一樣高的傀儡巨猿。
這巨猿身高五丈有余。
吃紅著眼睛、身體乃是用血肉和白骨組成。
一步邁出就來到了冷春的面前。
對著冷春就是一拳。
冷春身后猛地浮現出一尊同樣五丈身高的巨大白虎。
“嗷嗚!”
白虎揚起虎爪就與那傀儡巨猿戰斗在一起。
但是此刻的冷春卻失了魂一樣暴退。
他深深的看了莫不凡一眼。
口里說道:
“明白了,明白了,在小地府中突然出現的以自爆攻擊死靈使的那詭異的白骨傀儡巨猿,竟然是莫施主釋放出來的!”
“是莫施主救了貧僧和正光啊,該死,這豈不是恩將仇報。”
“善哉善哉,走也走也。”
冷春一把抓起因為看到傀儡巨猿同樣失魂落魄的正光。
順著山路快速向半山而下。
……
莫不凡看著因為出現了傀儡巨猿而一切都明白了轉身下山的冷春。
他終于跨入到這座半山大佛寺之中。
就在剛才,他用《獵命煉傀大禁》瞬間將這座大佛寺內的一百三十九只仙鶴盡數獵命。
將其轉化成一尊曾經在小地府轉化的巨型傀儡骨巨猿魔。
傀儡巨猿一出,那冷春終于一切都明白了。
掩面而走,休要再提什么保護這半山大佛寺中的仙鶴一族。
莫不凡見他懂事也不再追究。
進入這座大佛寺轉了一圈確定再無一只活的仙鶴存在。
這才循著那死去武僧留給他的地圖方向。
向著宗一廟而去。
要趕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內將“舍利果”送到宗一廟的主持那里進行超度。
否則這死在亡村的一百零二名武僧將會永墮死靈界。
……
卻說羞愧難當著急下山的冷春發現前面草地上趴著一個人。
且身材樣貌有些熟悉。
走近一看,竟然是半山禪師。
冷春和正光一愣。
怯懦的正光小聲說道:
“冷春師兄,半山禪師不會被佛祖的懲罰給殺了吧?”
“他現在躺在泥土里一動不動,要不我們趕緊給他收尸吧。”
“太可憐了,那可是擁有著傳說中的‘斷掌生怒蓮’玄門的半山禪師啊……”
啪!
正光的話還沒有說完。
腦袋上就被打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這個賊禿,怎么咒你師兄我呢?”
卻見剛才還躺在地上“躺尸”的半山禪師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正光和冷春面前。
用手將身上的泥土給拍掉。
跟著冷春的腳步一起向山下走去。
“啊,半山師兄,你怎么說我是賊禿呢?那豈不是你也是……”
“啊……半山師兄……你沒有去見佛祖啊……”
正光羞紅了臉。
訕訕的說道。
“你……”
半山禪師哭笑不得。
搖搖頭不再說話只是悶頭趕路。
冷春一路一句話也不說。
仿佛丟了魂。
正光見這兩位師兄氣氛不大對。
他也嚇得一言不發。
“冷春師弟,你為何也如此沮喪?”
終于半山禪師問起話來。
冷春低著頭繼續趕路還是不說話。
“冷春,何為佛?何為魔?”
半山禪師突然一聲頂頭爆喝。
這一聲用上了佛門“獅子吼”的神通。
聲音轟隆聲聲,直透如今沮喪有些入魔的冷春的心中。
冷春猛然停下腳步。
他的額頭上冷汗涔涔。
就連后背都濕透了。
他就在剛才那一刻因為心結無法解開。
差一點有佛入魔。
差一點走火入魔。
卻是那半山禪師看出了他的問題。
一路觀察一路默然不語。
在最最關鍵的時候當頭棒喝。
說出來冷春如今內心最可怕的想法。
“佛與魔,本在一念之間。”
“冷春,你修佛禮佛也有不少歲月了,為何會做如此執念觀?”
“把你心中的執念說出來,師兄給你打散!”
半山禪師沒想到這個冷春師弟比自己還不堪。
自己沒有入魔的執念。
反而這個冷春師弟有了入魔的執念。
顧不上照顧自己了。
半山禪師決定先幫冷春解決掉他的心魔。
正光眼淚汪汪的看著冷春。
他沒想到一向不善表達、只知道禮佛的冷春師兄原來處于走火入魔的危險境地。
“冷春師兄……”
正光見冷春站在原地滿臉滿頭大汗。
身體似乎在顫抖。
就連他腦后的領域“飼虎”也變得模糊起來。
這正是入魔的先兆。
急的正光就要開頭提示冷春。
半山禪師猛地轉頭看向要說話的正光。
這個時候對于冷春而言是最重要的。
他需要靠著自己的修持來渡過這段最可怕的入魔執念。
“噤聲!”
半山禪師發出一道爆喝。
那正光的嘴上下嘴唇和舌頭就被固定住。
再也發不出任何一個字和音節。
正山也終于明白了自己差一點壞了冷春師兄的事。
乖乖的點點頭蹲在地上數草棒去了。
他知道憑借著自己的修為在冷春師兄這件事上幫不上忙了。
“何為佛?”
“何為魔?”
冷春站在那里喃喃的重復著剛才半山禪師以“獅子吼”喊出來的那兩個問題。
剛開始冷春還是有些遲疑。
慢慢的隨著他的理智回歸。
他行腳無數村莊,誠心禮佛的深厚修行效果終于展現出來。
“佛與魔本一線之隔,一體兩面罷了。”
冷春終于不冒汗了。
說出一句驚世駭俗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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