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那是什么?!”
眾人心跳如擂鼓。
有人已經嚇得癱軟在地,臉色煞白如紙。
他們這輩子從未見識過這種場景!
“快逃命啊,快逃命啊!!”
一些膽子大的士兵,立刻沖了出去。
而有膽子小的則直接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動彈不得!!
徐斐聽著底下的尖叫聲,他面色陰沉的厲害。
他抬腿走到天壇前,只見整個天壇已經完全塌陷,一座座石塊滾落下來,形成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縫。
他抬腳踢開擋在面前的士兵,一步一步朝著那座天壇邁去。
他的心臟砰砰亂跳。
“這是...隕石嗎?為何如此,難道上天對朕有所不滿嗎?”
徐斐面色大變,這不是個好兆頭。
楚鈞推著輪椅而來。
“陛下,外面雨大,您還是先回去吧,這是意外,跟您無關啊!”
他勸慰道。
徐斐哪里肯聽,他冷笑了一聲:“朕就不信這天還要收了朕不成!!”
楚鈞見勸說無用,只能陪著他一同離開。
他低下頭,掩蓋了眼中的一絲絲微妙的笑意。
.......
很快京中就盛傳皇上不仁,導致隕石襲擊天壇。
傳的繪聲繪色,仿佛真的親眼見到了一般。
當今天子徐斐的名譽瞬間毀了個徹底。
徐斐在書房大怒!
.......
青州自然也聽到了這個傳言。
這天顧蘊儀上街買菜也是聽到有人說。
“聽說了嗎?因為松縣的事情老天爺生氣了!!!降下天罰!”
“真的啊???”
“我哪里能騙你?我一個遠方表親說他親眼所見天壇被天上掉下的石頭砸了個粉碎!”
“乖乖,這么嚇人!”
“這話可不敢亂說啊!”
兩人談論著,漸行漸遠。
顧蘊儀眼珠子一轉,隨即就明白了這是楚鈞的手筆。
她微微一笑,果然是個聰慧至極的男人。
不過這樣做,也好!
徐斐一定會恨死他了吧?
不過,他越是恨,自己越喜歡!
徐斐!!!
你就等著瞧吧!!
顧蘊歡抱住姐姐的手:“姐姐,今晚我們吃什么呀??”
顧蘊儀摸著她柔順的頭發,笑道:“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姐姐你陪我睡吧!!”
“好。”
.......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顧府內。
顧蘊儀拿著自己準備的藥丸,去找了自己的父親。
顧慎此刻正在院子里練劍。
他身形如松,劍芒縱橫,一招一式,劍法凌厲,讓人望塵莫及。
他的對面,是一位年輕女子。
她穿著一身素雅的衣裳,正是白夫人。
“爹爹,爹爹,爹爹!!”
她忽然喊道。
顧慎微微皺眉,但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劍,緩緩回身。
“蘊儀,怎么啦?”
他一臉慈祥的問道。
顧蘊儀將手中藥瓶舉起來,嬌聲嬌氣的道:“爹爹,蘊兒有些頭疼,這是我特地配制的藥,爹爹喝了它,一定能夠解決頭痛的病癥,恢復健康的!”
顧慎思索了一番,伸手去接。
他很相信這個女兒的醫術,雖說這藥丸不知道是什么藥材,但他相信女兒絕對不會害他!
他一仰脖子將藥丸吞進肚里。
他只感覺喉嚨里面暖洋洋的,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燃燒。
一股熱流涌向四肢百骸。
他精神一震,握緊拳頭,只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再次揮舞起劍來。
顧蘊儀見狀,輕笑。
片刻后,顧慎停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蘊儀,你的醫術越來越厲害了!!”他由衷夸贊道。
“那是自然!!爹爹也不看看,這可是蘊兒親手配制的藥!!”顧蘊儀揚起精致的小臉,驕傲的說道。
這時,顧宸從門外走過來:“大哥大嫂,去西北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咱們該啟程了!”
“嗯,走吧。”顧慎點了點頭。
顧蘊儀點點頭:“爹爹,我去把自己的行禮收拾收拾!”
顧慎點點頭,慈愛的笑了:“去吧,蘊儀!!”
顧蘊儀退下了。
她來到自己的房間。
打包了不少藥材,這可都是她的立身之本!
她一邊收拾一邊嘀咕道:“這下可要我大展身手了!!”
..........
西北邊境。
一座巍峨雄壯的城墻屹立在眼前。
一隊隊的士兵在城樓周圍警惕的巡視,一個個精神抖擻。
城樓上有一頂奢華的轎子停靠在城樓上。
寧澄坐在上面,俯瞰整個戰場。
“啟稟大帥,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糧草和弓箭都運到了這里,不過.....”
一個副將走上前來,欲言又止。
寧澄淡漠的道:“不過什么?說。”
“不過......”副將猶豫了一下。
寧澄冷哼一聲,語帶威脅:“說。”
副將連忙道:“大帥,咱們西北有不少地方都患了一種奇怪的病,不致命,但是奇癢無比!身上會長不少痘痘、紅疹和潰爛,甚至有人還會發瘋,一旦發起狂來,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情來......”
寧澄的瞳孔猛然縮起:“你是說,有人染病??”
他的目光變得冰冷。
“是的!”
“這下糟糕了,咱們西北缺醫少藥的!”他咬牙切齒立刻命令道:“傳本帥命令,嚴禁人員流通!!”
“遵命,大帥!”
副將立刻領命而去。
寧澄站在城樓上,久久無法平靜。
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如果真的有這么強烈的疫病,那豈不是很麻煩??
而顧蘊儀一大家子此時已經來到了西北邊境的一個小村莊。
“爹爹,西北這邊倒是沒有下暴雨,咱們就在這村莊歇息一二!”
顧蘊儀下馬牽馬,攙扶著母親下了馬車。
村莊雖然不大,卻很是干凈。
村民都很樸實。
這個村子并不算太富裕,甚至有些貧窮。
但他們的風景非常美麗。
顧蘊儀一路觀賞風景,嘴角始終掛著燦爛的笑容。
她一邊欣賞一邊向前跑去。
“幾位,是從內地來的?”
一個年紀頗大的婦人走上前說道。
“是呀!!我是內地來的!!”
“哎喲,這可真是難得呢!!”
她熱情地說道。
顧蘊儀問她:“大娘,這村子叫什么名字呀?”
“哦,叫大山村。”
大山村。
顧蘊儀喃喃重復著這三個字,眼眸里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這里的名字好奇怪。
那個大娘笑道:“我姓胡,你叫我胡大娘就好了,你們來我們村子是來借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