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已經忘記了,寧帥。”
她又不能說是空間帶來的東西吧??
寧澄似乎也不意外這個答案,他點點頭,不再追根問底。
西北每年沙漠刮風時的沙塵暴,是最為危險的,死傷慘重,一片狼藉。
而如果能有足夠的藤蔓遮蔽沙塵暴的入侵,那么西北的風沙災害就會得到有效遏制,西北軍民就能躲避這場風沙。
寧澄鄭重的向顧蘊儀行了個禮:“這件事,多謝顧小姐了!”
顧蘊儀連忙抬手阻止他。
“不必客氣,寧帥是為國為民的大英雄,而我不過是盡綿薄之力而已,不值一提。”
“哈哈,你還挺會說話的!!”
寧澄爽朗一笑,隨即又問道。
“對了,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始做那毒蟲解藥,我那些士兵們恐怕...”
顧蘊儀沉思片刻,抬眸望著遠方。
我不敢確定,但是我一定盡力而為!!“
***
夜幕降臨。
顧蘊儀看著那些自己培育出來的藥,仍舊對那白色的毒蟲束手無措。
這些藥材,她幾乎試了個遍。
但是,它們卻依舊生命力那樣頑強。
顧蘊儀看著桌面上的瓶瓶罐罐,她嘆息一聲。
隨即拿起那神醫谷醫書,想從這里面得到一些線索。
可惜,她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唉~~“
顧蘊儀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顧蘊儀打開房門,就看到白夫人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餓壞了吧?趕緊趁熱吃吧。“
”謝謝娘!“
顧蘊儀接過來喝了一口。
這雞湯味鮮美,入口即化,香濃醇厚,很符合她的胃口。
白夫人笑道:”蘊儀最近辛苦了,我瞧著你都清減了不少,多補補才是。“
顧蘊儀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道:”哪有娘親您說的那樣嚴重?“
白夫人嗔了她一眼。
”你呀,就別逞強了。“
”娘——“
”嗯?“
”顧蘊儀嘟起嘴巴,委屈巴拉的。
白夫人看著她那張紅彤彤的臉蛋,噗嗤一笑,捏了捏她圓潤的臉蛋兒。
“你這丫頭,多大了還撒嬌呢!”
白夫人搖了搖頭,無奈地笑笑。
“行了,快吃飯吧,待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顧蘊儀點點頭,乖巧地繼續扒飯吃飯。
此時她看著碗里丟進去的一根根奇怪的植物,有些意外的問道:“娘,這是什么東西,我還沒見過呢?”
白夫人微微一笑,將筷子遞給她。
“這個叫澄心草,可以驅除蛇鼠蟲蟻,你先嘗嘗看,好不好吃。”
顧蘊儀接過勺子舀了一塊放進嘴里咀嚼著,她覺得這個澄心草味道很不錯。
這時候她腦子內靈光一現,這澄心草可以驅除蛇鼠蟲蟻,那可否用來殺滅那些白色的毒蟲呢??
“娘,這澄心草你是在哪里弄到的!”
白夫人聽著她激動的語調,忍不住驚訝。
“怎么了??”
“娘,您趕緊說呀。”
白夫人愣了一瞬,她不太相信地看著自家女兒。
“蘊儀,你這是要做什么?”
顧蘊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滿眼期盼地看著她:“娘,你快告訴我,這澄心草從哪里買的,我有急用。”
白夫人看著她迫切的模樣,終于肯告訴她了。
“這澄心草是這朔望城隨處可見的藥材呢。”
顧蘊儀一聽,頓時喜出望外。
白夫人看了顧蘊儀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事情給你高興成這樣子啊?”
“娘,我剛剛發現了一種可以治療那毒蟲的良方!!”
顧蘊儀高興極了,眉飛色舞地說。
白夫人怔怔地望著她。
顧蘊儀被她盯得莫名其妙:“娘,你這樣看我做什么??”
白夫人忽而一陣恍惚。
自己家女兒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她又說不上來。
顧蘊儀見白夫人久久不言,她輕咳一聲,說道:“娘,我真的發現了一種能夠治療蛇蟲鼠蟻的良方,你相信我嗎??”
顧蘊儀說得信誓旦旦。白夫人輕輕一笑。
溫柔的看著顧蘊儀。
“你是娘的女兒,做什么娘都是支持你的!”
顧蘊儀被那慈愛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
其實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顧蘊儀啊!!
她前世是個孤兒,根本沒有體會過母愛。
到了這里雖然日子過得清苦,但是卻有了如此溫暖幸福的一家。
她很感恩老天爺賜予她重活一次的機會。
這個晚上,白夫人陪著顧蘊儀坐了許久,直到顧蘊儀困倦的睡著后才離開房間。
顧蘊儀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露出陽光。
碎金溶溶,霞光燦爛。
她洗漱完畢,便穿戴整齊地走出院子。
院子里靜悄悄的。
她走到屋檐下,往樓梯下面看,只見院門敞開著。
她順著樓梯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只看到一抹修長熟悉的背影立在廊臺下,仰望著星辰。
“醒啦!”
顧慎轉身,看到顧蘊儀站在那里唇角揚著淺淡的笑容。
“父親?您起來的這么早啊!”
顧蘊儀走到他身邊,仰頭看著天際。
“你這丫頭,這幾天是怎么回事,竟然賴床睡懶覺!”
“呵呵......”
顧蘊儀干笑兩聲:“爹爹教訓的是!”
她今日確實松懈了不少。
竟然這時候才起來,顧蘊儀在心里默默地懺悔。
你這是居安思危了!
不說現在,就算是前世,那她也是睡眠的時候都保持著十足的警惕心的!
她看著顧慎,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
“爹,那毒蟲我好像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了!”
“哦?”
顧慎挑眉看她。
顧蘊儀將昨日的發現娓娓道來。
“這澄心草,或許是唯一能克制這毒蟲的藥材。
所以,我想讓它作為驅蟲藥引。而且這毒蟲來的頗為蹊蹺,恐怕是有人惡意陷害!”
顧慎皺著眉,仔細分析著女兒的話。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下毒蟲想讓西北大亂??對不對!?”
“嗯,正是如此。”
顧慎聞言,眉宇更深。
他看著眼前的女兒,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不過這件事情茲事體大,你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