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么帶你走???你是我什么人啊???而且你是韃人皇子,我是大周臣民,你跟過來也太不像話了。更何況這種地方,你以為你能呆的長久嗎???”顧蘊儀怒視著他。
三皇子垂下頭,不敢反駁,沉默良久才低聲道:“那你想怎么辦???難道你真的要我死?”
顧蘊儀都無語了。
這個三皇子怎么跟狗一樣啊。
“姑娘,你就帶上我吧,我一個人實在是不敢留在朔望城,這才偷偷跟過來的,我會些武藝,也好保護你啊,現在你趕我走,又能去哪里呢??”三皇子可憐兮兮的道。
“我不需要你保護,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韃人皇子,照殺不誤。”
三皇子聽聞,嘆氣。
“好吧,我確實有求你,我對任何人都不信任,那城中還有抓捕我的探子,我實在不敢一個人留在那,你就行行好,收留我吧。只是跟著你罷了,我平常不會出現。”
顧蘊儀聽聞,思索一會兒道:“你先出去。”
“好。”三皇子應了一聲,乖乖退了出去。
顧蘊儀關上門后,臉上表情凝重,若是帶上他,風險很大。
但是……
顧蘊儀皺了皺眉,但是她又實在不忍心
想到這兒,顧蘊儀咬了咬牙:算了,就暫時收留他,等這邊事情完成,讓他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這樣想著,顧蘊儀心底踏實了許多。
次日一早,顧蘊儀剛用完早飯。
給自己換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宮里邊就來人傳信了。
那是個面白無須的公公,揣著手,笑盈盈的:“這里就是顧家大小姐住的地方?”
顧蘊儀微微頷首,恭敬道:“是的,公公您這邊請。”
“好。”那公公笑呵呵道。
顧蘊儀跟在那公公身后朝外走去。
“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啊??”
顧蘊儀心中一沉。
自己的真名那是肯定不能說的。
她笑道:“免貴姓林。”
“原來是林小姐。”那公公似乎并未發現異樣。
顧蘊儀心里松口氣。
“不知道這林小姐是從哪里來的呀?”那公公問道。
顧蘊儀抿了抿唇,笑道:“我祖籍遼西,跟著家里人去朔望城的,承蒙寧城主不嫌棄,叫我來運送這次的新型糧草。”
她從衣袖里掏出一錠銀子:“咱們沒進過幾次京城,皇宮更是想都不敢想,還要承蒙公公多照顧多提點呢!!”
“這位林小姐客氣了,這都是奴才分內的事。”說著接過顧蘊儀遞來的銀兩,笑吟吟的道。
一路上兩人聊的熱火朝天,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直到到了宮門口,那公公才神秘的說了一句:“咱們陛下啊,對那新糧草可感興趣了呢,定要親自問你,陛下最近心情不佳,林小姐仔細些。咱家也只能說道這里了。”
顧蘊儀一喜,忙福禮:“謝謝公公,咱家明白,公公慢走。”
待那公公離開后,顧蘊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隨即轉身往回走。
玉照宮。
“陛下,聽說朔望城新進來一種新型糧草,臣妾很感興趣,不如臣妾陪陛下一道看看??”
月嬪一身湖水藍色宮裙,腰間系著同色繡著海棠花圖案的束帶,肌膚勝雪,容貌嬌艷,雖是懷孕四五個月,卻依舊美麗動人。
徐斐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既然月兒想看,朕當然答應。”
兩人攜手出了玉照宮,坐上肩輿,由宮人抬著往外去了。
顧蘊儀一直等著面見。
“皇上駕到,月嬪娘娘到——”
殿中眾人連忙跪下叩拜,顧蘊儀也不例外。
“平身,賜座。”徐斐坐上高位,目光落在顧蘊儀身上,溫和道,“你就是寧澄派來的人吧,聽說你今日押送糧草來了,朕特意帶上月嬪前來觀看。”
“陛下謬贊了。”顧蘊儀起身回道。
“好,開始吧!”徐斐揮手示意。
顧蘊儀坐下后,便聽著底下傳來的議論紛紛。
“這新式糧草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這我就知道了,聽說產量很高呢!”
“是嗎?我倒是想看看,這糧食能長成什么樣子。”
“你們快看快看,糧車來了,看樣子裝滿了呢。”
“嘖嘖,這得有幾百擔啊,這可不少。”
隨著一群官兵押送糧車來到宮門前,眾人皆圍了上去。
“快打開看看。”
顧蘊儀站在一旁看著,只見車輪滾滾向前,車夫們將箱子搬開,露出里邊堆積如山的糧食來。
這里的人大概沒見過紅薯這種作物。
因此當看到這些糧食時都吃驚極了,尤其是在聽說這些東西產量非常高時。
眾人紛紛詢問顧蘊儀這些東西是怎么弄出來的。
顧蘊儀簡單的解釋了下,末了道:“陛下,這批新型糧草乃是臣女獻上給陛下的。”
徐斐點了點頭,看著顧蘊儀:“嗯,你做的不錯,不過這東西都沒見過,不知道味道如何啊?”
顧蘊儀輕笑道:“陛下放心,小臣在朔望城已經試驗過一番了,這紅薯的味道十分甘甜爽脆,而且很能果腹。”
徐斐眼睛亮了亮,顯然是心動了:“既然如此,這批紅薯全部充到國庫里。”
顧蘊儀連忙俯身道:“是,陛下。”
“嗯,朕還有點政務要處理,你回去吧。”
“陛下慢走。”
顧蘊儀告辭離去。
等顧蘊儀離開,徐斐看著一旁的梁德富道:“你說這新型糧草如何啊?”
梁德富躬身道:“奴才認為,這些糧食很不得了,哎,寧大將軍真是一心為國呢。”
“哦?有這么厲害?”
徐斐饒有興致道。
“是啊,這紅薯產量比之以往的任何一種農作物產量都要多,這樣的新品種一旦推廣出去,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如今京師糧食減產,這正好解了陛下您的燃眉之急啊!!”
“這倒是。”
正在兩人討論的歡快時候,徐斐忽的眉頭緊蹙起來。
“陛下,你怎么了?”梁德富關切的問。
“不過寧澄在朔望城搞這些,他想干什么?難道他想謀反不成?”徐斐語氣陰冷道。
“陛下!!。”梁德富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勸道。
“哼,朕知道該怎么做。”徐斐瞇了瞇眼睛,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寒芒。
梁德富低垂著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