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證明，植物還真能厲害到天上去了！
“夫人，五號籠子里的老鼠都死了。”
凌霜低頭觀察籠子，露出些許嫌惡的表情，在小本子上做記錄。
“實驗三天，已經死了近百只了。”凌霜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無奈，“周圍的老鼠已經快抓盡了。”
慕容雅雅沒有回答凌霜的話，低著頭默不作聲。
那天拿到植物以后，她就提取蒸餾，并在有不同含量葵嬰果子濃縮液的密封籠子中，放入了幾個老鼠。
經過觀察發現，含量越多越能讓老鼠發狂。
且發狂后不到一個晚上就能斃命。
“還需要再試驗。”慕容雅雅吐出一口氣，臉上帶著面罩，說話的聲音悶悶的，但還是清晰地傳了出來。
“抓不到，就去買。我們出宮。”
不僅是需要實驗用的老鼠，還需要其他用來防護用具，后面含量加大，現在的防護手段可能會沒用了。
……
“娘娘，這是出入名牌，請您拿好。”士兵統領把手中中的名牌遞到凌霜手中，再三囑咐道，“現下因為飛鷹軍的事情，城內有些亂，請您務必在天黑前回來。”
接著面露為難，“萬一您出了什么事情，在下真不好交待啊！”
出動數萬兵士搜山仿佛還在昨日。
誰不知道這位是皇帝陛下心尖上的人。
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不僅他性命難保，連帶著所有守城軍都難辭其咎。
“多謝統領提醒。”
慕容雅雅淡淡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來。
“走吧。要在天黑前回來，行程可有些緊。”
話音落下，車夫聽令調轉抽打韁繩，馬車離開宮門駛入內城，并向著外城出發。
“真不像話！他還能管夫人您做什么？”
其他人稱呼娘娘，但凌霜依舊按照習慣叫慕容雅雅夫人。
“你以后也叫我娘娘吧。不要叫我夫人了。”
慕容雅雅沒有搭茬，反而指責了她的稱呼。
凌霜嘴巴一憋，覺得有些委屈。
“夫……娘娘！”
慕容雅雅掀了掀眼皮，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禁失笑。
“我都沒生氣，你氣個什么？”
“平日里多自在，自從住進皇宮，所有人都要來管一管。”
凌霜微微低下頭，手指扯著腰間裝飾的穗子，嘴里嘟嘟囔囔地。
“畢竟你家老爺當上了皇帝，一切都該變了。”慕容雅雅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還要勸解凌霜這個小丫頭。
“放松心態，不要為了沒有必要的事情費神。”
說著半靠在車墻上，一只手舉著茶碗，小口小口地喝著。
“自從進了宮，你泡茶的功夫，倒是越來越有長進了。”
凌霜是個單純的，被夸獎一番，心情頓時好了不少，笑得異常甜美。
“這是奴婢剛學會的，天天泡給娘娘喝。”
看著她一副狗腿子的模樣，慕容雅雅“噗嗤”一笑，連嘴里的茶水也差點一并噴了出來。
來到這個世界，比起寒凌楓，還有孩子們，相處最多時間的就是凌霜。
她來到身邊服侍的時候，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眨眼間就長成了少女模樣。
想到這里，思緒逐漸飄遠。
她想起了在孤兒院的時候，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小女孩，與凌霜歡脫加上幾分迷糊的性子，真是一模一樣。
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凌霜注意到慕容雅雅微微發紅的眼角，擔憂地道：“娘娘，是昨晚沒睡好嗎？離市集還有一段路，不如瞇一會兒吧。”
慕容雅雅對上凌霜傻乎乎的眼神，不由笑了笑，在心中吐槽。
真是個傻姑娘！
如果不是在自己身邊，恐怕早就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
“到了地方再叫我。”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慕容雅雅被外面喧鬧的聲音吵醒。
掀開車簾，發現已經進入了外城。
這里不同于權貴皇胄聚集的內城，主要住著平民百姓，且東市集所在之處更是比其他地方還要亂。
為了不太過惹人注意，進去時大部分侍衛全部分散，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跟隨。
“去哪里看看。”
慕容雅雅環顧四周，看到了一家經營舶來物的店面。
沒想到剛進店，就聽到掌柜與客人聊著飛鷹軍的事情。
“這幾天飛鷹騎和守城軍在城郊對上了幾次，應該是沒盡全力，有輸有贏。”
客人接上一句：“飛鷹騎是大周最厲害的軍隊，怎么可能會輸？”
掌柜雙眼一瞪，伸出手指抵在唇上，“噓”了一聲，夸張地道：“哎呀！這可不能亂說，小心被人聽見。”
客人頓時反應過來，閉上了嘴巴。
掌柜見狀眼神一瞇，湊近客人，悄聲耳語。
慕容雅雅背過身，假裝看著貨物，實則豎起來耳朵在偷聽。
但無奈聲音太小，只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向東走……酒莊……賭。”
聽到最后一個清晰的“賭”字，慕容雅雅眼睛一亮。
賭博？
是啊！將軍交戰，只是會有人開賭局的。
對比她的興奮，旁邊的寒棋則一臉氣憤。
“太不像話了！”
說著就要回身跟兩人理論幾句。
“唉——等一下！”慕容雅雅忙連住他，“我去跟他說。”
等待掌柜與客人幾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過后，客人離開店鋪。
慕容雅雅適時地迎了上去。
掌柜面上一怔，隨即擠出眼角的皺紋，笑得一臉憨態可掬。
他只是兩個眼神，便看清眼前這位女子，身上的襦裙，還有頭上的瓔珞玉簪，都是上等的好貨色。
怕是內城的貴族夫人。
雖然不知道這么尊貴的人，為什么要來到外城市集。
但金蟾蜍都走到眼前了，不抓可是傻子。
“夫人，這是需要什么啊？小店什么都有，就算沒有，您要什么都能找來。”
討好的意味十分分明。
寒棋身形高大，渾身煞氣凌然。
他一只手垂在身側，微微拔出佩劍，一道銀光略過掌柜臉上。
“不要嬉皮笑臉！”
掌柜被嚇得抖了抖，顫顫巍巍地答道：“是……是！”
完蛋！
真是倒了大霉了！
原來不是金蟾蜍。
是毒蟾蜍！
“夫人，您盡管說。”
看著裝柜都快要嚇哭了，慕容雅雅略微有些無奈，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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