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雅驚呼一聲,又羞又燥,低頭狠狠地咬在他的箭頭。
“啊——”
一聲慘叫驚破天際。
這般白日顛倒,荒唐無度的生活,過了快大半個月。
慕容雅雅終于忍受不住,讓宮人發了請帖。
立后完,就是要宴請賓客了。
到了宴會當天。
“準備的都怎么樣了?”
慕容雅雅一邊清點名單,一邊詢問。
“稟娘娘,您就放心吧。都準備妥當了。”凌霜微微彎腰,宮禮學得越發地好了。
慕容雅雅合上名單,笑得像個小狐貍似的。
“好,今天一定要讓所有客人都玩得進行。”
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還不住地發亮。
整個人異常興奮。
顯然是在想著如何算計人。
凌霜:“……”
她這個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時候瘆得慌。
……
大殿內,所有人開始陸續入場。
立后的宮宴,無比重要。
相約而來的大臣,還攜帶了官眷。
顯然是在打著三位皇子的主意。
三胞胎剛一坐在席位上,就有無數道隱晦的目光朝這邊射來。
寒燼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而剩下兩人,表現地都有些不甚在意。
“宮宴什么的,好生無聊。還不如再打一套拳法。”
說話的是寒陌。
大半個月的軍容生涯,改變了他的作息。
皮膚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身體看著也壯實了些。
他的目光漫無目的地飄著,看到自己二哥手里舉著一個竹簡,正埋頭苦讀。
不禁翻了個白眼。
“你這般是娶不到新婦的。”
“……”
另一邊,由樓旻之為中心的激進派也在聚首撩騷。
但他們不只是聊皇子婚事,還在聊國家大事。
“最近戰局依舊啊!”
一位大臣嘆息一聲。
這句話近兩個月都聽出繭子了。
兩軍始終小股軍隊試探,打得真是又臭又長。
剛開始還在熱火朝天地猜想勝者,但時間一長,圍觀的眾人也都漸漸失了興趣。
樓旻之摩挲著下巴,抬頭看向高處的那座龍椅。
他也同樣在疑惑。
眼看著寒凌楓逐漸鞏固自己的位置,現如今都已立后。
為什么齊暮云始終不著急呢?
難道有什么隱情?
樓旻之瞇了瞇眼睛,在心中暗自猜測。
就在這時,太監尖細的聲音蕩開。
“陛下到——”
緊接著就是。
“皇后娘娘到——”
眾人的目光移向殿門。
紛紛彎腰行禮。
寒凌楓一身龍袍,面無表情,極具威嚴,但看向身側時卻柔地不像話。
相比起他的游刃有余,慕容雅雅就顯得有些狼狽了。
身上的衣服是實在是太過厚重了。
但漂亮就是了。
她踉蹌一下,扶上寒凌楓的胳膊,朝眾人微微一笑,才找回來點威嚴。
目不斜視地走過,底下隱隱約約傳來議論的聲音。
“皇后娘娘果然是絕色。”
慕容雅雅滿意點頭。
“一點都不像是生活三個孩子的女人。”
慕容雅雅的笑容僵在臉上。
倒是不必特意強調……
走向高位的這幾步,像是走過了半輩子。
慕容雅雅一會兒高興,一會兒低落。
情緒不斷起伏。
待坐下時,終于松了口氣。
接著寒凌楓說了兩句話,她也擠出兩句。
宮宴就正式開始了。
美酒佳肴上案,慕容雅雅卻沒有了食欲。
她無奈地看了眼重重疊疊的袖子,穿的太多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真不錯!
明明主角是她,卻是來受罪的。
寒凌楓就坐在上首,距離很近,幾乎一伸胳膊就能觸碰。
注意到她的情緒,微微挑了挑眉。
慕容雅雅看著遞過來的叉子,怔愣片刻,抬頭看去。
“吃。”
開口就一個字。
慕容雅雅張開小口,把叉子上的肉咬進嘴里,新鮮的肉汁在口腔內炸開。
她享受地瞇起眼睛,慢慢咀嚼。
殊不知看到這一幕,底下卻亂了套。
“沒想到陛下與皇后這般恩愛啊!”
大臣大多是一臉復雜,而聚在一邊的官眷則是羨慕更多。
貴為一國之尊,竟然親自喂食。
如此屈尊降貴,真叫人看著感念。
寒凌楓這一波操作,招了很多仇恨。
人婦紛紛瞪向自家夫君的后腦勺,而未出嫁的姑娘們則是一臉春心蕩漾。
而另一邊,凌霜偷偷退后,走出了大殿。
穿過燈火通明的大殿,側身拐進黑暗寂靜的拐角。
她神色緊張,不斷回頭,像是在看有沒有人跟過來。
在她看不見的墻面,一道纖細的黑影一閃而過。
“誰!”
凌霜警覺回頭。
但眼前的宮道根本空無一人?
她一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喵叫。
“瞄——”
凌霜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徹底松了一口氣。
“什么呀!原來是只黑貓。”
說完,徑直朝前走去。
那只黑貓身影一閃,如鬼魅一般跟在她的身后。
與此同時,地下水牢。
相比宮宴的熱鬧繁華,這邊就是凄慘寂寥。
古茗被啃地滿頭是血,只是草草包了止血,便放在牢房中等死。
凄慘的呻/吟聲不斷充斥著耳膜。
還帶著隔壁牢房野獸一般的低吼。
“吃果子……吃果子!”
“給我閉嘴!閉嘴!”
白沫沫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鐵欄桿上,拳頭血肉模糊。
喊完又安靜下來,慢慢地滑落倒地。
眼睛黯淡無光,戚戚地落下一滴淚。
長時間的牢獄生活,讓她不復從前的光彩。
且在身旁看到紅菱發瘋的全過程,被她怨恨,被不斷折磨。
連帶著她也開始出現精神錯亂。
“當啷!”
寂靜的水牢突然響起異常的響動。
白沫沫眨了眨眼睛,一點都沒有起身查看的欲望。
還用看嗎?
不會來的,根本沒有人會來救她的!
“沫沫……”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低沉溫和的聲線,很是耳熟。
白沫沫愣了半天,竟是沒想起來。
接著牢房的門被打開。
那張自己魂牽夢繞的臉出現在眼前。
“暮云?”
白沫沫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眼淚奪眶而出。
看著齊暮云伸出的手,她想抓住,卻又不敢。
水牢內潮濕的環境,讓曾經光滑的手長滿濕疹水泡。
“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聲線里滿是心疼。
齊暮云握住她的手,拉進懷抱。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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