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
劉璋快步小跑到魯肅面前，聲音中充滿了歡愛之意。
收服南蠻，平度諸羌，說是功蓋寰宇也絕不為過！
沒有魯肅多年的努力，益州南部不可能成為秦國的寶庫。
如今更是如此！
混亂，破敗，形勢復雜的涼州交給魯肅，這才過去多久，就能自給自足。
能力，任何人都不能有任何質疑。
包括劉璋在內！
誰又敢說自己做得比魯肅要好呢？
人品方面，更是沒的說！
這些年臟活，累活，幾乎統統扔到魯肅身上。
魯肅對此毫無怨言，勤勤懇懇的幫助劉璋。
當初魯肅剛剛達到益州時，毫無疑問的是一位翩翩少年。
盡管長相不是非常俊美，可常年殷實的家境讓他有著極為瀟灑的風度。
如今，時過境遷。
曾經稚嫩的臉龐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揮之不去的滄桑。
“子敬，辛苦了！”
劉璋話音一落，給了他一個有力的擁抱。
這就是對魯肅絕對的認可！
“秦王！”
魯肅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之色。
一言一行，甚至每一個表情，神色，似乎都在回應著劉璋。
“涼州刺史魯肅，拜見秦王！”
魯肅稍稍退后半步，拜伏于地。
“子敬，你與孤之間，不必多禮！”
“秦王，禮不可廢！”
一番叩拜后，劉璋親自扶起了魯肅。
隨后身后的賈詡也微微上前，拱手行禮。
“魯刺史，別來無恙！”
“賈尚書，一切安好！”
賈詡與魯肅共事的時間很長了。
自從劉璋尚未發起對南中四郡的征討時，魯肅就被拐到了益州。
可實際上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
魯肅可以說是被外放最多的官員。
“走，進殿說話！”
劉璋熱情的拉過二人，一同往殿內走去。
魯肅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感動。
身為外州刺史，正常來說進京要提前匯報。
需要走一套流程。
可劉璋絲毫不問，毫不在意。
無時無刻，不在顯示對于魯肅個人的恩寵。
不過魯肅這個人，極為傳統，遵循春秋時期的禮樂之道。
進入偏殿，分賓主而左后，便要開口向劉璋說明。
誰曾想話剛到了嘴邊，劉璋便搶先一步。
“子敬，這次比武大會曠古爍今，孤正想將你從涼州召回來一同參與！”
“沒想到咱們君臣心有靈犀！”
魯肅微微一愣，連忙直起身子。
“臣自作主張離開涼州，還請秦王降罪！”
聽聞此話，劉璋臉上的笑意明顯加重了幾分。
“子敬說哪里的話！”
“孤又不是讓你在涼州坐牢，為何不能離去？”
“多謝秦王！”
魯肅拱手相謝，心中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眼前的秦王盡管與初次相見時沒什么兩樣，可周身的王者之氣更加濃郁了。
一股不可冒犯的威嚴，讓魯肅感受頗深。
“子敬親自前來，莫非有什么難題需要孤幫忙？”
“秦王盡管放心，涼州一切安好！”
“被派去涼州的這些人，都可堪稱能吏！臣也想讓他們多多鍛煉，這才起了前來長安的心思！”
劉璋微微頷首，徹底放下心來。
比武大會將近，自然是極不愿意妄動刀兵。
“子敬，盡可大膽的放手讓他們干！”
“日后你的擔子還重，孤也不可能一直將你放在涼州！”
“等到你認為涼州可以正常運轉了，就告訴孤，你可還身兼中軍軍師一職了！”
畢竟是邊陲之地，像魯肅這種大才，總歸是太浪費了。
再者都是要理想，抱負之人，誰不想著回歸朝堂呢？
“臣謹遵秦王之命！”
果不其然，魯肅順勢表現出了喜色。
“子敬，這次比武大會各州各軍區參賽的人員皆以上報，涼州是什么情況？”
倘若沒有任何消息也就算了。
如今魯肅都來了，劉璋必然要詢問一番。
“啟稟秦王，臣這次前來長安，也是帶著涼州參賽人員前來！”
說著魯肅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塊錦帛，遞給了劉璋。
打開一看，頓時有些側目。
十個名字，竟然全都無比熟悉。
其中五人，應該還是有些故事！
“越吉，何當，滇戈，土其，帶倫？”
“這莫非是當初的五大部族之人？”
昔日劉璋北上雍涼，被韓遂，馬超聯合五大羌族，四十余萬大軍抵擋。
首當其沖，便是燒當羌越曼，罕羌何迷，先零羌土丹，鞏唐羌滇勿，以及卑羌帶屶。
不過昔日一戰太過兇殘，殺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五大部族族長接連死于內亂，麾下部眾也幾乎死傷殆盡。
今日看到這個五個名字，著實讓劉璋感到驚訝。
“不錯，正是五大部族之人。”
魯肅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隱瞞。
“這五人與之前的五大部族的族長沒有任何關系，只不過是同族。”
“羌胡異族歸附后，臣便開始用姓氏來約束他們，因此五大部族之人，大多都取用了種族姓氏。”
“這五人，便是此次涼州選拔的佼佼者。”
劉璋驚訝的同時，心中也有一絲明悟。
能在諸羌中混到頂尖的部族，總歸在血統上有著過人之處。
羌族以勇武著稱，也以勇武稱王。
五大部族幾乎覆滅，這才多久又出現能人了？
如果不是收服整個羌族的計劃，恐怕最多幾十年，五大部族又能重新立于羌族之巔！
想到這，劉璋不禁出聲疑問。
“子敬，五大部族如今如何了？若是有不臣之心，切不可縱容！”
魯肅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對秦王命令的重視。
不過臉上卻始終極為輕松。
“秦王盡管放心，五大部族經過動亂，已然分崩離析。”
“臣已然將羌胡部落徹底拆分，分別安置在涼州各郡縣。”
“之前的涼州動亂，讓羌胡異族的青壯力量損失殆盡，如今留下的不是老弱便是婦孺。”
“眼下除了臣服，便是滅亡，羌人絕對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魯肅一言一行透露出的自信，讓劉璋只感覺一陣安心。
同時也不禁暗暗佩服。
沒有青壯，魯肅竟然還能讓涼州自給自足！
著實不簡單。
沒有過多糾結，再度看向錦帛剩余的五人。
“咦。。。！”
眼中突然出現的兩個字，讓劉璋不禁驚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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