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住口。”姜河沉聲喝道。
“大哥，好端端的你干嘛吼我？”姜流很是不滿。
“這個人，恐怕也不是善茬。”姜河目光緊緊的盯著洛辭，說道。
“這位道友，大家都是人族，自當守望相助，你可萬不能助紂為虐。”姜流喘息聲更重了。
“你說你是人族，可你干的卻不是人事兒。”洛辭淡淡的說道。
“道友你可別聽那些妖獸胡言亂語，它們一向狡詐，而且天生就與咱們人族為敵。”姜流深吸一口氣，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身上的冰磚化開之后，他感覺更累了。
說兩句話都感覺氣不夠用。
獨角白豹聞言，瞥了姜流一眼，那目光像看智障一樣。
姜河心里暗道一聲不好。
還沒等他開口，就聽洛辭慢悠悠的說道：“誰和你說我是人族的？”
姜流聞言，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人？”
“他罵你。”墨頂雪花蛇眨著大眼睛看向洛辭，說道：“白姑娘大人說過，這是罵人的話。”
“不，不是。”姜流忙的擺擺手，腦門上一層冷汗。
他和大哥現如今的狀態非常不好。
如果它們是一伙兒的，那就不好辦了。
“這位道友，就算你不是人，也應該是靈獸，靈獸素來和人族親近，與妖獸勢不兩立。”姜河說道。
“對，大哥說的對。”姜流忙的點點頭：“而且，你既吃了化形丹，便會完全蛻變成人，與人無異。”
“誰說我吃化形丹了？”洛辭問道。
“不吃化形丹，那你是怎么化形的？”姜流皺起眉頭，問道。
這靈獸是非要與妖獸為伍嗎？
“是誰告訴你，化形就必須要吃化形丹的？”洛辭嗤笑一聲，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不吃化形丹，那，那……”姜河話只說了一般，就卡住了。
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化形丹，是針對的仙人境以下的靈獸。
若是能修煉到仙人境及以上，自然就不需要化形丹了。
“你，你是……”姜河抿緊了唇，臉色難看的很，一字一字的，吐的十分艱難：“仙，仙人境……”
“怎么可能……”姜流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失聲尖叫道。
他們追求了一輩子，都還是半步仙人境。
而且他們也清楚的感知到，天道有損，法則不全，是不可能晉升到仙人境的。
大劫之后，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仙人境。
“你做不到，難道別人也做不到嗎？”洛辭冷笑一聲，仙人境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
其實自從牛善明晉升仙人境后，世界本源自動補全部分。
他的神力就可以自由釋放到仙尊境，甚至是半神境。
也就是整個仙之境，這個世界都能承受。
只不過眼下，仙人境足夠用了。
“仙，仙人境……”姜河和姜流的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居然真的是仙人境。
大劫之后，這個世界的仙路不是已經斷絕了嗎？
為什么還能有人，不，有靈獸晉升到仙人境？
靈獸，相比人的體質，應該修煉更難吧？
難道是得了什么傳承，亦或是什么機緣？
“是，是我等眼拙了，冒犯前輩之處，還請見諒。”姜河立刻撐著身子端正跪好。
“請，請前輩見諒。”姜流也忙的咬牙跪好。
“我和二弟愿意追隨前輩，為前輩效犬馬之勞。”姜河又忙的說道。
大丈夫的能屈能伸，此刻被他表現的淋漓盡致。
不能屈能伸，也沒辦法。
半步仙人境九重巔峰，看似和仙人境只差了一層窗戶紙，卻是天差地別。
仙人境的想要按死他們，比按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你們的臉皮還真厚。”獨角白豹嘖嘖兩聲：“洛辭大人才不需要你們這樣的渣滓。”
“你說什么……”
“老二，住口！”姜河直接一巴掌掄在姜流的臉上，清脆作響。
這個蠢貨，難道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它們和那位前輩是一伙的嗎？干嘛還要招惹那只白豹？
姜流被打的一個趔趄，左臉立刻就腫了老高。
“大哥，你……”
“前輩，剛剛的事情真的是誤會。”姜河不理會姜流，說道：“我們只求一條活路，求前輩指點。”
“你們和姜老三都是一路貨色，還是和姜老三去作伴吧。”這時，密林后傳來一道聲音。
姜河和姜流同時抬眸看過去。
尤其姜河，眉頭鎖的死死的。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好像在哪里聽過。
可是自己被困西絕洲禁地三千年，脫困后除了唐家傳送臺的人，也并沒和旁人交流過啊。
除了……
想到這里，姜河的瞳孔再次猛地一震。
只除了推演天機的時候，聽到了天際神犖一族善明老祖的聲音……
所以，這個聲音，是那牛頭人……
像是回應姜河的猜測一般，牛善明緩緩自密林后走了出來，他身后還跟著其他幾位太極神犖的老祖。
“牛，牛頭人……”姜流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結結巴巴的叫道。
姜河心里更是一抖。
因為牛善明并沒有遮掩自己的氣息。
“仙，仙人境……”姜河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額頭上的冷汗一層滾過一層。
這怎么可能？
自己推演天機的時候，善明老祖明明是和自己一樣的境界，怎么一夜之間就晉升仙人境了？
難不成這一夜他得到了什么機緣？
或者是傳承？
就算如此，姜河都沒有想過推演天機會出錯，更沒想過天道會蒙騙他。
他是真的認定牛善明遇到了了不得的機緣。
可以續接斷絕的仙路。
心中更是火熱。
卻也絕望。
牛頭人和他們姜家，如今可是死仇。
“什么？仙人境？”姜流也抬眸看過去，只一眼便也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
“洛辭大人。”牛善明并沒有理會姜河姜流，而是恭敬的朝著洛辭拱拱手，說道。
“牛堂主不用多禮。”洛辭笑的如沐春風。
姜河姜流見狀，心里越發絕望了。
這些牛頭人和那位前輩認識。
而且關系看著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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