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明重傷垂死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大陸,比趙如意想象中的還要快,東海各大修行宗門,緋水國,大魏,西涼,甚至于南越和安南這種小國。

  此刻的大魏即將迎來新的一年,書院卻比往常冷清了許多,大多數離得不遠的學子都選擇了回家與家人團圓,唯有那些家在千里之外的學子仍留在書院內。

  韋青兒自那次與寧白羽見過面后,便經常到書院來,只是寧白羽經常躲著她,她也不以為意,反而和商尋等世家子弟迅速打成了一片,特別是趙冬兒,二人成了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

  一大早蘇長安就被二人叫起來去置辦過年所需的物品,蘇長安頗為無奈,

  “沒想到我堂堂書院四先生竟成了你們兩個小丫頭的跟班。”

  韋青兒沒好氣道:“誰讓那寧白羽不在,全書院就你最閑不拉你拉誰?”

  “可書院不是還有荀胖子和商尋崔玉他們嗎,我看他們也挺閑的。”

  趙冬兒道:“別提他們幾個人了一個個都是修行狂魔,平日里不是在修行,就是在修行的路上,我們怎么好意思叫他們。”

  韋青兒接著道:“對對對,就你每天沒事就在書院亂逛,不是喝酒就是逗鳥,要不就是和小師叔聊天,一天天沒個正形,院長不知道怎么想的也不說管管。”

  趙冬兒解釋道:“青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院長想管可是某些人不聽啊,照秦師兄的說法,恐怕用不了兩年,蘇師兄就成真傳弟子中的墊底了,還好今年收了我們幾個。”

  看著二人越說越離譜,蘇長安立刻轉移話題道:“那寧小子走了有多少日子了,也不說寫封信真是可恨。”

  韋青兒看了看天道:“走了剛好二十天,真是個沒良心的。”

  蘇長安八卦道:“你這么天天來書院,看來你爹是不是同意你們倆的事了?”

  “我們倆的事是我們自己的事,我爹管不著,我娘說過我的親事讓我自己做主。”

  趙冬兒臉色不由得有些黯淡,

  “真羨慕你青兒,自己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人,我就不行了。”

  “怎么,冬兒難道你家里也給你訂了娃娃親嗎?”

  "那倒沒有,只是我們趙家嫡系子女的婚事向來由不得我們,多半要陛下賜婚,所以。"

  趙冬兒將頭轉向蘇長安。

  蘇長安急忙擺手道:“求我也沒用,我和陛下真的不熟,你還不如多去求求院長呢,或許他有辦法。”

  趙冬兒哼了一聲,一跺腳便離開了。

  韋青兒緊跟上去,跟著趙冬兒一起罵了句傻子。

  蘇長安微微笑道:“當個傻子無憂無慮挺好的。”便不緊不慢的跟上兩人向京都走去。

  這是蕭無涯下山后的第一個新年,蕭無涯卻并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興奮與驚喜,他在前世過過很多新年,那里有自己的親人朋友。

  在山上的日子,自己和老道士二人從未過過新年,如今老道士已死,自己更是無滋無味。

  像往常一樣,蕭無涯依舊坐在藏書樓的老位置默默看書,經過兩個月,藏書樓的大部分藏書蕭無涯都已看過,對這片世界的認知越發的清晰,或許該嘗試一下了。

  在屋內繡了一個多月花的陸田田終于停下了手中的針線,走出了那間茅舍,拿著自己多日來的作品來到了藏書樓。

  “小師叔新年好。”陸田田向蕭無涯請安。

  蕭無涯疑惑:“可是新年還沒到啊。”

  蕭無涯看向了陸田田手中的刺繡,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想好了?”

  “嗯。”

  陸田田將手中的刺繡遞給蕭無涯,“這個送給小師叔。”

  蕭無涯接過刺繡,將其展開,一副山河錦繡圖出現在了眼前,大氣磅礴,栩栩如生。

  蕭無涯不由得贊嘆,“好一副錦繡山河圖,好一雙穩定的手,好一顆精細的心。”

  “這里面所蘊含的便是書院大陣的詳細布置,以小師叔的陣法修為一看便可理解,在這里我就不多說了。”陸田田介紹道。

  “嗯,看來你是真的下定決心了,我便也不攔你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多謝小師叔,院長哪里?”

  “放心,院長那里有我,書院有我。”

  聽聞此言,陸田田再次向蕭無涯深深鞠了一躬。

  看著陸田田即將離去的身影,蕭無涯道:“田田,我在五方棋盤內給你留了些東西,只是希望你永遠也不要用到。”

  陸田田停下腳步并未轉身,只是略微的點了點頭后便離開了。

  “走了?”商略的身形自虛空中出現。

  蕭無涯不在意道:“嗯。”

  “為何不攔住她?”

  “你為何不攔?”

  商略尷尬道:“我的事情比較多,沒來得及。”

  蕭無涯并沒有拆穿商略的謊言,只是想起了什么。

  “皇宮那邊?”

  “嗯,就在這幾天。”商略回道。

  “現在外面的消息已經傳遍了。”

  “需要我們書院做些什么嗎?”蕭無涯問道。

  “不用,道尊和大宗正都不管,我們書院更無權插手。”

  “那就好,這幾天我可能要閉關一段時間,你別讓長安他們來打擾我。”

  商略聞言一驚,“可是有了什么感悟?”

  蕭無涯默默道:“還不清楚,我只知道這次閉關對我很重要。”

  “嗯,我會安排好的,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看著商略,蕭無涯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交代一下。

  “師兄,你最近最好不要出書院。”

  “為何?”商略問道。

  “我有一種預感,你若是出書院可能會有危險。”

  蕭無涯說出來心中的擔憂,,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只是現在到了一個玄妙的狀態,必須要閉關來穩定心態,所以他建議商略不要離開書院。

  “嗯,你放心,宮中那邊若是無事,嗯哪怕有事,我也盡可能不離開書院。相信沒人敢在京都附近動手,說起來我也是大魏青池書院院長,任何人或修行宗門都承受不了殺我的代價。”商略自傲道。

  他的境界雖然下降了,對危險的感知也沒有以前那么敏感,但他依舊很自信,在京都內除非是大宗正或道尊親自出手,否則任何人都對他造成不了威脅。

  看著商略如此自信,蕭無涯也不再多言,而是將錦繡山河圖交給了商略。

  商略卻道:“不用了,書院的陣法早已烙印在我的神魂中,就不需要這個了,哪怕是道天也用不上,只要我們二人任何一人在書院之中,書院陣法便堅不可摧。”

  “如此,我便放心了。”

  “嗯。”商略單手一揮,一道陣法便將整個藏書樓與書院隔離開來,哪怕是蜉蝣境修行者前來,短時間內也破不開這道陣法。

  商略看著沒有什么紕漏,便轉身回到了泛舟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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