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開局:一個民國位面 > 第二百二十九章:花船之主
    當你沒錢的時候,一百塊便是巨款。

    當你有錢的時候,一億也可以是小目標。

    修行也是如此。

    初入修行路,看什么都好。

    但是到現在,一般的寶物已經不入眼了。

    花船婆的實力也算天下一流,能被她稱為至寶的,不說仙器,也得是準仙器吧。

    再低,也不值得那樣掛念。

    “嗯?”

    三天后。

    張恒正在西湖邊夜釣,遠遠看去,一艘巨大花船正在靠岸。

    那是一艘三桅的大福船,閣樓三重,底尖上闊,首尾高昂,能納百人。

    而在花船之上,還站著一位穿綠袍,戴紅花的老媽媽。

    “這老貨!”

    看著花船婆濃妝艷抹的打扮,張恒怎么看怎么滿是喜感。

    于是想了想,腳下一點,化為流光向花船而去。

    嗖!!

    張恒雖然飛的急,可落地很穩。

    落在船上,宛如天降鵝毛,灰塵都不起一點。

    “飛天法?”

    花船婆目光微瞇。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天下間修士無數,懂飛天之術的卻不超過二十個,各個都是威震一方的三教高人。

    眼下見張恒飛天而來,花船婆不知是友是敵,趕忙上前說道:“老身花船婆,見過道友。”

    “哈哈...”張恒一臉笑意:“幾日不見,婆婆認不得故人了嗎?”

    “故人?”

    花船婆打量著張恒,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遲疑道:“何時有故?”

    張恒笑道:“三日前,我曾為你演卦,算到你有一劫難,當夜,西湖之水倒灌,應該是我的卦象應驗了吧?”

    “是你!”

    花船婆先是一驚。

    隨后轉為怒氣:“我這花船,從不見刀兵,你在我船上殺人,壞我規矩,還敢來見我?”

    “這有什么不敢。”

    張恒不以為意:“殺個人而已,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哪個丈夫不殺人?至于你這,還是什么龍潭虎穴不成,天下之大,我又何處去不得?”

    花船婆驚怒交加,想想,又覺得無可奈何,沉聲道:“你是來消遣我的?”

    張恒承認,他就是有點無聊,才想來花船上看看。

    消遣卻談不上,反問道:“不管怎么說,那天我都給你提了醒,讓你有了心理準備,你就是不感激我,也得記我兩分情面吧。”

    花船婆一想,覺得有些道理。

    要不是那天得了提醒,時刻戒備著,一交手她恐怕就得吃個大虧。

    就是如此,現在這后背還有點疼呢,那白蛇精的尾巴真不是蓋的,被抽一下,三天都沒見好。

    幸好她是船靈,早就跟花船融為一體了。

    換成普通修士,任你真仙再望,也難抗那摧山斷石的一尾。

    “那蛇精的尾巴厲害,明明站在你身前跟你對戰,尾巴卻能從身后破開空間而來,我猝不及防,被抽中一下,當即跌落云端,就此落入下風,虧得她顧忌自家男人在船上,不然我還真著了她的道了。”

    投桃報李。

    花船婆也將白素貞的手段講了出來。

    不要小看這些情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當兩個實力相差無幾的人戰斗時,A對B了如指掌,B對A卻知之甚少,最后贏得那個肯定是A。

    “說起來也是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才能在我身上占到便宜去。”

    “這要是放在兩百年前,我正春秋鼎盛,落敗的不一定是我。”

    花船婆回憶往昔,只恨天不假年。

    聽到這話。

    張恒這個聽客,又是另一種感覺。

    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

    一般來說,修行路上,肯定是修煉的時間越長越厲害。

    但是聽花船婆的意思,她們這些花船之主好像不是這樣,年老后狀態會下滑的厲害。

    “你不用猜了。”

    見到張恒目光下的思索之色。

    花船婆開口道:“我們這些花船之主,實際上根本沒有修煉過,我們當上花船之主后,花船會借給我們力量,我們的這身實力就是這樣來的。”

    “等到三五百年之后,身體便不可避免的走向衰亡,這時候就該去找下一任的花船之主了。”

    張恒一聽。

    花船之主居然是這樣來的,他還以為是上一任的主人死后,花船會自己去尋找下一任,沒想到是傳承來的。

    如此一來的話。

    這花船之主的位置,是不是就能傳給自己的女兒或者親人了。

    對了,花船婆之前說過,至寶是被她干女兒給偷走的,這個時間線是兩百年前。

    算算時間,兩百年前的花船婆應該是三四百歲的樣子,年齡就已經不小了。

    她口中的干女兒,很可能就是她給自己找的接班人,下一任花船之主。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帶著花船婆的至寶跑了,再也沒有回來。

    “你們的修為居然是傳承來的。”

    張恒聽得新奇:“這樣一來,傳承到的修為豈不是一樣?”

    “不一樣。”

    “我們的力量來自于花船,但是每個人傳承到的力量還是有差別的。”

    “和你們不同,想要成為花船之主,就想跟選花魁一樣,模樣,身段,舞姿,嗓音,都是上上之選。”

    “你們或許覺得我當了幾百年的花船之主,一定是花船之主中比較杰出的吧。”

    “實際上恰恰相反,歷任花主中,我的水平只算中上。”

    “下等的,碌碌無為,早早就死了。”

    “中等的,就像我這樣,當個幾百年的花船之主,也算是威風過。”

    “至于上等的,那就厲害了,等不到艷傳四方就飛升了。”

    張恒楞了一下。

    飛升?

    怎么個飛升?

    看到張恒的表情,花船婆說道:“就跟你們這些修士成仙一樣,我這一脈,據說跟瑤池有些淵源,選花船之主,其實選的不是花主,而是天上的宮娥。”

    “在我這一脈的傳承中,甚至有一位老祖只當了三個月的花主便飛升了,那位老祖叫智珠仙子,只可惜,我是沒福分見了,日后你要是能飛升,見到了我家老祖,還請代我問聲好。”

    一句句聽下去。

    張恒有些蒙圈。

    之前他還想著,這花船之主有些不正經,應該屬于害人的妖魔之流。

    現在看,人家是有正規編制的。

    三個月飛升,好嘛,比呂祖都快。

    當然,同樣是飛升,含金量不同。

    呂祖這種飛升,是舉霞飛升。

    到了天上位列仙班,那是要做仙官的。

    智珠仙子不同,只是去做仙娥。

    仙娥聽著好聽,其實就跟空姐一樣,都是些伺候人的活。

    清北畢業的,沒有一個說自己的志愿是當空姐。

    更何況,天宮仙娥無數。

    仙娥的地位等同于天兵,這樣的飛升對有道之士而言是比較屈辱的。

    以張恒來說。

    別看他還沒成仙,實際上只要他想,一掌打在自己天靈上,這邊死了,那邊地府都不用去,直接就進成仙池,轉化仙軀。

    回頭了,天將不敢說,最少也是個天兵校尉,手下領著八百天兵的那種,不可能再低了。

    當然。

    張恒是有夢想的人,成仙池化出的仙軀,只有最低等的仙軀。

    用這樣的身體,上限太低,基本上天仙無望。

    打個比方。

    這就像能考上清華北大的人,你給他弄個保送技校一樣。

    只要腦袋沒銹住,誰會放著清北不上,去上技校,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可是修仙高材生。

    換成師父徐真人那樣的還差不多,要是徐真人知道他死后能成仙,估計早跟人擺酒慶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