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 > 第332章:這里就是他的藏身之處!
  “東西?少了什么?”戌狗忙問道。

  褚遂良也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走出房門,語氣機譏誚道:“碳灰。”

  “炭黑?”

  戌狗等人聽到秦文遠的話,都是滿臉愕然。

  但很快,褚遂良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猛然一瞪,說道:“難道說……”

  秦文遠微微點頭。

  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一邊讓褚遂良帶路去另一個地方,一邊說道:“一個充滿生活氣息的廚房,怎么可能連一點炭黑都沒有?”

  “我們可以說居住的人比較愛干凈,但再干凈,碳灰這種東西,也都不是說擦就能擦干凈的。”

  “這……”

  戌狗等人都是一臉汗顏。

  就算是褚遂良,也是臉色有些汗顏。

  他們該怎么告訴秦文遠,他們壓根就沒有去抬起頭看房梁呢?

  他們完全被那些堆得整齊的木柴,被那裝的滿滿當當的米缸和水缸吸引了。

  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種細節。

  秦文遠見他們不說話,就知道他們什么都沒發現。

  他輕笑一聲,看向褚遂良,說道:“褚先生,待這次事情結束后,本官會正式向陛下推薦你為大理寺少卿的,不出意外,陛下定然會批復下來。”

  “所以,以后你的身份就不同了,你乃是我大理寺的少卿了。”

  “而身為大理寺少卿,不說其他,至少一些破案的能力,一些對細節細究的敏感度是需要有的。”

  “故此以后,褚先生也需要努力一些,大理寺過去破案的卷宗,褚先生閑來無事,可以研究一二。”

  褚遂良聞言,饒是他,老臉也不由得一紅。

  他忙說道:“秦大人放心,下官定會認真鉆研的,定不讓秦大人失望。”

  秦文遠微微頷首。

  褚遂良的本事,他還是較為放心的。

  畢竟這可是宰相的實力。

  只要褚遂良愿意,不說達到自己的水平,至少超過其他人,是不成問題的。

  秦文遠不再多說什么,點到即可即止。

  聰明人,一件事不需要廢話太多。

  說多了,就不合適了。

  眾人就這樣,走了能有半柱香的時間,繞了一個小圈,才停了下來。

  褚遂良說道:“秦大人,第二個地方是這里。”

  秦文遠抬起頭看去。

  便發現這里赫然是一個客棧。

  而且這個客棧還十分的熱鬧,住的人不少。

  此時因為這里已經被官府給封了,不許人進出,所以客棧里面的人,此時都被困在一樓大廳里。

  目光掃過去,少說也有二三十人了。

  就這還不是所有人,還有一些人嫌鬧,在房間里休息。

  褚遂良見秦文遠目光打探著客棧,介紹道:“在半月之前,有一個人來到這個客棧,租了一個二樓最靠近邊緣的房間……”

  “那個房間屬于客棧的上房,環境清幽,與其他的房間有一些距離,所以十分的安靜。”

  “在今早的時候,小二還給那個上房的人做過飯菜過去。”

  “可當我們過來派人探查時,卻發現那個房間早已沒有人了,下官也問過了客棧里的人,都沒有任何線索,他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秦文遠微微點頭。

  說道:“走吧,去那個房間瞧瞧。”

  說著,他便進入了客棧內。

  客棧的老板和小二也都連忙迎了過來。

  老板十分恭敬的說道:“秦大人,但凡有任何問題,你隨便問,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文遠笑著微微頷首:“你們不要緊張,本官就是例行調查,若是查的和你們沒關系,絕對不會讓你們遭無妄之災的。”

  客棧老板早就聽聞秦文遠的大名,秦文遠之名也是如雷貫耳,在民間聲望頗盛。

  所以他們對秦文遠,那是主觀上,就十分的信任的。

  此刻聽到秦文遠的話,他松了一口氣,便真的絲毫不怕了。

  很快,老板就帶著秦文遠去了二樓,然后走到了最西側,之后讓小二打開門,說道:“秦大人,就是這里了,那個忽然不見的人,居住的就是這間客房。”

  門被打開。

  房間內的情況,頓時一覽無余。

  這是一件十分寬敞的房間。

  房間里的布置較為素雅,干凈整潔,和客棧其他房間相比,無論是面積上,還是家具的擺設和考究,都要好上許多。

  怪不得被稱為上房。

  而且還是這間客棧唯一的豪華上方。

  價格比起其他幾間普通上房,都要貴上近一倍。

  在后世,也相當于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房的級別了。

  此時窗戶緊閉著,可陽光卻可以輕松投射過來,將整個房間都照耀的十分明亮。

  秦文遠沒做遲疑,初步打量了一下房間后,便走了進去。

  進入房間后,就能聞到一股略淡的香味。

  眸光看去,便見桌子上,此時正擺著一個香爐,此時香爐里的熏香正散發出好聞的味道來。

  秦文遠看向掌柜的,問道:“掌柜的,這熏香是你們客棧提供的,還是住客自己弄得?”

  老板連忙說道:“回大人的話,因為有的客人喜歡熏香,有的客人不喜歡熏香,有的客人喜歡熏香的種類不同,很難達到一致。”

  “所以我們客棧并沒有給客人準備這種熏香,當然……若是客人需要的話,主動提出,我們也會主動給提供的。”

  秦文遠微微點頭。

  他問道:“那這個房間的客人呢?”

  老板說道:“他并未讓我們提供,所以應該是他自己弄得。”

  秦文遠頷首。

  他目光繼續向房間看去。

  褚遂良的目光一眨不眨的跟著秦文遠。

  此時此刻,他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學習之旅了。

  他知道在破案和尋找線索上,自己被秦文遠給甩了八條街。

  所以他唯有跟著秦文遠好好學習,才能在未來,不讓秦文遠失望。

  褚遂良年齡已經不小了,他本來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了。

  現在被秦文遠這個伯樂相中,而且一下子,就讓他擔任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一職,這對他來說,真的是無比的感激。

  就如同即將歸隱的千里馬遇到伯樂一般。

  所以對秦文遠,他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也真的發自內心想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讓秦文遠失望。

  故此,他現在,已然擺正了心態。

  讓自己成為一個勤學的好學生了。

  不放過秦文遠詢問的每一個問題,不放過秦文遠看過的每一個地方,努力學習秦文遠的破案經驗。

  以后再遇到這種事,就不讓秦文遠辛苦的要奔赴現場了。

  能他做的,就不讓秦文遠去做了。

  褚遂良現在是恨不得自己有八個腦袋,能過目不忘,記住每一個細節。

  而秦文遠,并不知道自己身后已經跟了一個比自己大上一兩輪的老學生。

  此時的他,正在觀察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雖是總統套房,但也沒有奢華到什么地步。

  紅漆的柜子有兩個。

  一大一小。

  然后有一個大桌子,四個凳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拉環,拉環連接一個鈴鐺,按照老板的說法,是客人需要小二時,直接拉動鈴鐺,小二就會迅速過來招待。

  這是屬于這個上房的特權。

  在房間里,哪都不用去,就可以享受這些招待。

  而且他客房的客人,想要叫小二做些什么,都只能下樓去叫小二,而不能直接躺著等待服務。

  所以,這也算是這個房間的一個特權了。

  “這個人可曾拉過拉環?”秦文遠問道。

  掌柜的忙點頭:“拉過,每天都拉。”

  “倒是夠懶得。”

  秦文遠笑了一聲,走到臥榻前。

  便見臥榻上的被子此時正板板正正的跌在那里,褥子上也沒有一點壓痕,看起來十分的平整。

  “看來,好像根本就沒人在這里躺過啊!”

  這時,戌狗看向老板問道:“這褥子,你們剛給他換過嗎?”

  老板忙搖頭:“在他住進來的那天我們給鋪的新的被褥,之后他一直未曾讓我們換過。”

  “這么說來……”

  戌狗露出思索之色,推測道:“褥子根本沒有一點住過的痕跡,甚至一個壓痕都沒有,所以很明顯,壓根就沒人住過。”

  “而熏香也罷,拉環也罷,都用的太多了,這幾乎是明顯告訴我們,這里有人的。”

  “可臥榻又沒被躺過,所以……”

  戌狗雙眼忽然一亮,他只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的神探:“這說明,這里,也一樣和剛剛的房子一樣,是幌子!這里根本就不是壹號的藏匿之地!”

  戌狗從未覺得自己如此聰明過。

  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身上仿佛有萬丈光芒在閃耀。

  就和自家少爺平常斷案一樣,一定受到了其他人的頂禮膜拜。

  這讓他斷頓覺無比的自豪。

  下巴高高揚起,都要穿破房頂了。

  秦文遠看著戌狗自豪的樣子,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他沒評價戌狗的判斷,而是看向褚遂良,說道:“褚先生,你覺得呢?”

  褚遂良聽到秦文遠的問話,心中微微緊張了幾分。

  他知道,這是秦文遠在考校他。

  他沒有著急回答秦文遠。

  而是在思考秦文遠剛剛詢問的一些問題,在思考秦文遠剛剛視線都在看些什么。

  思索的片刻后,他才開口,說道:“下官覺得,戌狗的判斷,可能有些問題。”

  “我覺得,這里……可能就是北辰的藏身之地。”

  “什么?”

  戌狗正在這里自我陶醉呢。

  正為自己英明的判斷感覺自己無比牛逼呢。

  誰知道,就在這時,卻聽到了褚遂良的反對的話。

  他下意識就反駁道:“褚先生,你為什么說我判斷錯了?我覺得我推斷的很有道理!”

  “這明顯就充滿著矛盾,就和之前我們檢查過的院子一樣,所以很明顯,這里也肯定是北辰用來迷惑我們的。”

  戌狗還在堅持自己的看法。

  褚遂良說道:“戌狗,你先別急,你先聽我說。”

  “的確,這個房間,和之前我們檢查過的院子一樣,存在明顯的不合理與異常之處。”

  “但不是有矛盾,就一定不是北辰藏匿的地方。”

  戌狗有些不解。

  都有矛盾了,有問題了,怎么結論還不一樣了呢?

  秦文遠看著戌狗那糊涂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戌狗,我以前都說過了,你就不要去做你不擅長的事情了。”

  “多聽多學多思考,但少做結論,不奢求你多聰明,只要你戰場上有些頭腦,不被坑死就行了。”

  戌狗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自家少爺,這是間接的指出自己的確猜錯了。

  所以……

  這里難道真的是北辰的藏匿之地?

  戌狗頓時睜大眼睛。

  秦文遠笑著看向褚遂良,說道:“褚先生,你繼續說,為什么你認為這里和之前的院落不一樣?”

  褚遂良深吸一口氣,說道:“破綻太明顯了!”

  他看向秦文遠,說道:“響鈴也罷,熏香也罷,都在體現著這個房間一直有人,而且每日都有人。”

  “可結果,臥榻上的褥子卻是一點褶皺都沒有,這個破綻,和之前那個房子里的炭黑不一樣。”

  “炭黑的話,因為的確一直都沒有生火,確實很容易忽視,連下官之前都沒有注意過炭黑的事情。”

  “所以,這個細節點,他們沒有注意,也情有可原。”

  “可這個房間里的褥子,就真的太明顯了。”

  “如果北辰真的是那樣謹慎的人,他想要欺騙我們,讓我們認為這個房間就是他藏匿的地方的話,那他絕對不會忽略褥子這個明顯的情況的。”

  “這已然不是細節了,這分明就是擺在明面上的東西。”

  “所以,下官不認為北辰會忘記它,而它又切實存在,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是北辰故意的!”

  “是北辰故意留下的破綻,希望我們注意到的破綻,從而讓我們推斷出這里也是一個偽裝的場地,而非真正的藏匿之地!”

  “既然他故意留下這樣的破綻,讓我們有那樣的判斷,那我們反向推導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

  他看向秦文遠,說道:“這里就是北辰的藏匿之地!”

  秦文遠露出贊賞的笑容,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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