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王悍安排好青云寨的事情之后,便隨著彥喜的護送隊再次前往青陽縣。
這一次,他是為了打開青云套的市場,順便再找點機會,將張若曦徹底拿下。
作為山寨的大當家。
沈凌秋只能繼續留守山寨,代替王悍尋常每一塊地方。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隨著青云寨占據了整個南岸,并且將西岸的土匪寨打空以后。
青云寨擴張出來的人手,再次不夠用了。
建筑隊,木匠隊需要人。
新建起來的工廠,以及采礦隊也需要人。
可無論人手有多不足,王悍仍舊把護衛隊的人數增加到了一千人。
數字看起來很多。
可分散到四塊地方以后,每個地方也不過兩百來人。
這種情況下,只能讓沈凌秋和向北斗這些高手,加大巡查力度,不給潛在敵人可乘之機。
至于暫時空置的西岸,在觀察了半個多月以后。
已經有閑散的土匪忍不住開始進駐了。
這些王悍都知道,暫時也騰不出手去管。
好在他們壯大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對青云寨也沒什么威脅。
反倒北岸那邊有什么風吹草動,這些閑散土匪還能起到境界和緩沖的作用。
青云寨就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需要時間來成長。
而王悍之所以非要把張若曦弄到山寨,就是希望她能接替王悍,主持青云寨在山下的商業運營。
如此以來,王悍就可以專心考慮擴充人員,以及新產品和武器的研發工作。
跟著護送隊長途跋涉了一整天,終于趕在日落之前,來到了青陽縣城門口。
“薛三哥,今日又是你當值啊。”
彥喜笑著打招呼,順手拋出了半貫銅錢,“拿去給兄弟們買酒喝。”
“呦呵,喜子哥,論出手闊綽,還得是你啊。”
薛三哥笑瞇瞇地把錢裝入懷中。
這些都是王悍教的。
閻王好搞,小鬼難纏。
王悍特意要求彥喜遇到一些擁有小權利的官差,千萬不要扣了吧搜的。
當然了,也不能給的太多,以免這些人心理膨脹,坐地起價。
每次半貫錢,剛好夠這十幾個值守城門的官差一頓酒錢。
事實說明,這招很慣用。
彥喜每次出入城門,連人頭費都不需要交了。
彼此之間關系也非常熟稔,不知情的,還真以為是拜把子兄弟呢。
“喜子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薛三哥湊近,鬼鬼祟祟地說道:“跟你們長對臺戲的布行和成衣鋪,撐不下去了,昨天就關門大吉了。”
“哈哈,這些都在咱家先生的預料之中。”
彥喜說著,又掏出十幾個銅錢,悄無聲息地塞到薛三哥手里,“薛三哥,以后縣里有什么事,記得幫兄弟盯著點。”
“小事,小事。”
薛三哥得意說道:“就憑你家先生跟咱們徐大人的交情,咱們也得向著你們青云商鋪啊。”
“放行!”
進入青陽縣以后,王悍沒有直接前往王府,而是先去了商鋪一趟。
對面果然貼著關門的條子。
“先生,我剛才從門縫里看了,鋪子已經騰空了。”
彥喜滿面紅光地說道:“咱們是不是可以搬進去了?”
“不著急。”
王悍沉吟片刻,說道:“對面關門,證明宋文彥暗中做了讓步。”
“咱們要是直接搬進去,相當于將宋文彥的臉面摁在地上摩擦。”
彥喜有些不理解,“宋文彥已經失勢了啊,咱們還需要顧及他的顏面嗎?”
“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手中有權利的官府之人。”
王悍沉聲道:“宋文彥失勢了的確不假,但你能保證徐知春一直在青陽縣當官嗎?”
“說不定真到那一天,咱們還能用得上這位縣丞大人。”
更深的東西王悍沒說。
以彥喜的思路,最多也就理解到這個層次了。
說多了他迷糊。
“知道了先生。”
彥喜撓了撓頭,總覺得王悍有些高深莫測,“咱們接下來去哪?”
“也不知道為啥,徐大人從青云寨回來以后,竟然放寬了宵禁的時間,現在的鳴翠樓,都能開到亥時了。”
按照后世的時間換算,亥時相當于晚上九點到十一點。
對于實行了嚴苛的宵禁制度的大乾朝,這個變革,可以說是忤逆之罪了。
不過考慮到徐知春的秉性,這也的確像是他能干出來的事情。
“還能為什么?”
王悍笑道:“定然是徐大人看到了青云寨夜晚的鵲橋會,大為震撼,便想利用晚上的時間來發展夜晚經濟。”
不得不說,徐知春與時俱進的水平的確很高。
宵禁時間放晚以后,各種攤販都涌了出來。
對于提升青陽縣的財稅很有作用。
“走,去明翠閣。”
王悍大手一揮,都有些想早點看看云蝶的舞姿了。
而此時的明翠閣內。
一位穿著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手里拎著一把折扇,帶著十幾個打手走進了明翠閣。
“呦,公子,面生的很吶。”
云媽立刻笑臉相迎,“不知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
“本公子聽說,你們明翠閣的云蝶姑娘,有人間仙子之稱?”
公子哥神情倨傲地說道:“去,給本公子安排一間上好廂房,讓云蝶姑娘前往服侍。”
“額……”
云媽臉色一頓,為難道:“公子有所不知,云蝶姑娘只跳舞,不賣身也不陪酒。”
“大膽。”
旁邊的下人呵斥道:“你知道我們公子是什么身份嗎?惹怒了朱公子,讓你們明翠閣立刻關門。”
這錦衣公子一看就是來自權貴人家,云媽自然不敢怠慢。
當即陪著笑臉說道:“原來是朱公子啊,真是久仰大名呢。”
“場面話就別說了。”
朱公子戲虐道:“本公子一直生活在凌州,你又從哪聽過本公子的名諱?”
“本公子懶得與你聒噪,速速把云蝶叫來。”
云蝶可是跟了王悍,給云媽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讓云蝶服侍人啊。
眼看朱公子如此執拗,云媽便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朱公子來自凌州哪家?”
“放肆。”
下人板著臉呵斥,“我們朱公子乃是凌州郡守朱元明之子,若敢怠慢,立刻拆了你們明翠閣!”
嘶。
云媽深吸了口氣,臉色變得驚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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