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抗戰之關山重重 > 第366章 冷小稚,未婚妻?
  “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唉,這歌寫的,真是既戳人心窩子又戳人淚窩子啊!”當演出結束,人群開始散場的時候,陳翰文感慨道。

  而到了這時,商震他們卻已是在這條街上足足站了一個多小時了。

  就在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里,那些東北流亡學生在不斷的演出。

  他們演出的稚嫩也好成熟也罷,可是卻全都發乎于真情,聞者莫不落淚。

  以至于現在的長安古城卻是給了商震一種錯誤,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天津衛,當時學生們也是這樣上街宣傳的。

  可是這回宣傳的效果卻是遠遠超過了他在天津衛所見。

  而這里的原因也只是因為那首《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此時的商震他們沒有人聽得出陳翰文在那瞎拽詞其實是有些詞不達意的,他們沒有那么多的詞來表達心中的情感,倒是小簸箕用兩個字說出了他們共同的心聲“想哭”!

  而實際上他們那不只是想哭的問題,那一個個的哪個眼睛沒有哭紅?

  “這回說啥也不能和中國人自己個兒打,要打就是那些狗日的日本鬼子!”而這時商震他們隊伍中便又有人說出驚人之語來。

  那人話一出口商震便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因為那人卻是虎柱子!

  這種話在這種公共場合是能隨便說的嗎?你知道周圍這些百姓之中有沒有高培源所說的那種特務?

  只是商震這一瞪之下,虎柱子偏沒看到,他卻是張嘴又要說呢,倒是他旁邊的二憨子看到了商震那一瞪眼,忙伸手扯了一下虎柱子。

  而兀自不覺的虎柱子還悶聲悶氣的問了二憨子一句:“你扯我嘎哈?”

  “閉嘴啊你!”二憨子氣道。

  到了這時虎柱子才反應了過來,他一看商震正瞪著自己呢,這才低下了頭,可是嘴里卻依舊小聲嘟噥了一句“本來就是嘛!”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虎柱子,誰叫那首《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寫的是那么凄楚悲涼呢?

  虎柱子那就是一個直腸子的,一個能夠因為屁大點的別人都不覺得好笑的事情就笑得前仰后合的人,那么戳中淚點也是容易的。

  就在那些學生的演出過程中,虎柱子把大鼻涕泡都哭出來了!

  商震拿虎柱子也是沒辦法,他還顧了一下四周,眼見著周圍已經有人在看著他們了,他又是一陣頭大。

  商震也只是在路上才聽高培源提起了國民政府下面有特務組織叫什么“軍統”“中統”的。

  可是周圍現在這么多人,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哪個是什么中統或者軍統或者飯統的呢?

  而且商震他們這一行人著實有些惹人注目。

  原因無他,他們那卻是全都帶著武器的!

  手槍、步槍、花機關、手榴彈那是一樣也不缺!

  畢竟現在西安城是內戰前線的后方,這后方雖然東北軍人數眾多,可是除了那東北軍的督察隊之外,平素里官兵上街以又沒有作戰任務那有幾個帶槍的?那誰不怕沒事找事,弄丟了槍或者走了火呢?

  “走吧,誰要是敢再說話,回頭我就讓他和我一起扎馬步!”商震撂下臉上扔了句狠話。

  商震可從來沒有給他這些人實行過軍紀。

  若是有人違反軍紀了,他處罰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要么和自己一起做俯臥撐,要不和自己在一起扎馬步,反正就這兩樣,至少他們這三十來個人里是沒有一個能做過他的!

  在商震的這句狠話下,虎柱子終是不嘟噥了,所有人就又前行。

  此時正值學生在這街道上演出散場,那人自然就跟放羊似的往哪個方向走的都有,商震他們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

  商震他們又往那街里面走,而這時隨著觀眾們的散去,他們就看到了那些演出的學生卻也準備離場了。

  出來演出的學生女學生上半身穿的都是寬袖的襟褂,那就類似于傳統旗袍只要了上半截,下半身穿著的那是黑色的長裙。

  而那些男學生穿的都象是黑色的中山裝,卻不是翻領的而是立領的。

  正因為如此,雖然街上人很多,可是學生卻也是極好認的。

  由于今天這些學生的演出極為成功,弄了個萬人空巷聞者落淚,商震他們在經過的時候自然是多瞅了幾眼。

  而這時王老帽就輕輕碰了一下商震,而商震卻也看到了。

  他們眼見著被一群男女學生圍在中間正說著什么的人卻正是那個張孝炎!

  張孝炎要是在,那個冷小稚就也應當在吧,冷小稚在,那個圓圓臉的李雅娟就也應當在吧?

  商震心里想著可是他并沒有用目光在那人群堆中搜尋。

  他可沒有忘了自己的任務,他是連長,他是來帶隊護送高培源的,可不是到這里來看女學生的!

  所以商震便又低聲說道:“別看那些學生,低頭快走!”

  商震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他們這伙人中認識張孝炎的可不光是他和王老帽,原來那七個老人可是都認識的。

  商震就怕自己人中有人現在不知輕重的嗷嘮的來上一嗓子“哎,那不是內個誰嗎?”,如此一來他們豈不又成了街上路人注目的中心?

  商震剛才警告虎柱子的那話還是起作用了。

  要知道,商震本性格隨和平時話又不多,可是話不多的人冷不丁正兒八經的說出來話,別人才會重視!

  在商震的命令下,眾人持槍向前。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的事情到底是發生了,而出乎商震意料的是,那喊話的人并不是自己原來的那些老人,而是楚天。

  “小稚!冷小稚!我是楚天啊!”喊話的人是誰?人家都自報家門了,那可不就是楚天嗎?

  一聽楚天這么喊,商震他們下意識的抬頭看去,而這時就見那群男女學生中有一個女學生回過頭來。

  就人家那滿臉驚訝的表情也就罷了,可是那鼻子那眉毛那眼那嘴,那可不就是冷小稚嗎?

  “快走!誰讓你喊人的!”而這時商震就已經怒道。

  什么事得分出個輕重緩急來,現在是執行任務呢,送高培源那才是第一要務!

  商震現在都已經來不及去想為什么楚天會認識冷小稚了。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從來還是很聽話的楚天突然頂嘴道:“我叫一聲都不行啊,那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商震愣了一下,可隨即就吼道:“不行!”

  這一聲喊聲音著實不小,不光周圍的路人看了過來,就是冷小稚也看到他了。

  就冷小稚看他的目光卻是既有著驚喜,又有著驚詫。

  而商震現在所關心的并不是冷小稚如何看自己,而是周圍的路人。

  他急忙伸手沖著冷小稚擺了一擺,然后大聲命令道:“快走!”

  在他的命令下,作為一名士兵的楚天,也只能本能的跟著隊伍走,旁邊的秦川還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那楚天也只能頻頻回首,而冷小稚看著商震他們這支全副武裝的隊伍臉上驚詫莫名,也搞不清是驚喜還是悲傷?誰知道她美目如波看的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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