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抗戰之關山重重 > 第371章 合影余波
  “哎呀,亂套了,比戰場上還亂呢!”王老帽躺在聯絡處的床鋪上感嘆。

  “老王叔,咋就亂套了?”小簸箕湊到他身邊問。

  “你個小屁嘎子跟你說你懂啊?”王老帽不理他。

  “我咋就不懂呢,我都大了,我啥都懂了,嘿嘿,昨天我上街我看到街頭有一個臉蛋紅撲的小胖丫頭沖我笑,那我心就‘格登’下子,感覺怪好的呢,想人家想了半宿!”也不知小簸箕是真是假就在那白唬。

  王老帽瞥了一眼小簸箕那狡猾的樣子,便覺得自己在小簸箕身上看到了老霍頭的影子。

  沒準這小子是那老登的野種呢,他惡毒的想。

  “老王叔,你看我真的啥都懂了,是吧,你就跟我說說唄。”小簸箕接著磨嘰,然后就壓低了聲音,“你不就是說咱們連長長了那挺招人疼的些痕(稀罕)肉的事兒唄。”

  “嗯?”王老帽對小簸箕真的刮目相看了,“你小子是懂了,是長大了。”可然后他就給小簸箕潑了瓢涼水,“可我憑啥告訴你啊?”

  小簸箕一聽王老帽這么說那小臉先是一抽抽然后就笑了起來,又往王老帽身邊湊得更近了嘴中說道:“那啥,老王叔,你看屋子里就咱爺倆,那啥,咱倆近邊近邊,我給你點支煙!”

  “哈!”小簸箕成功的讓王老帽開心了,他真的就摸出支卷煙來,而小簸箕忙給他點上。

  “剛才老王叔你說亂套了,咋就亂套了呢,我看那幾個女學生往這兒跑的可挺勤哪。”小簸箕那眼神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毒。

  “你說吧。”王老帽吸了一口煙再把煙氣吐出去,上午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于是那煙便散發出了一種微藍的色彩。

  王老帽看著那煙就好象在研究什么了不得的世界難題似的。

  “你說吧。”王老帽接著說,“你說這一般來講,小姐和丫鬟那都是小姐長的漂亮點,丫鬟長的差一點,說書的唱戲的可都是這么演的。”

  “嗯,嗯。”小簸箕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說那個冷小稚和李雅娟哪個象小姐哪個象丫頭?”王老帽切入了正題。

  “那還用問嗎?虎柱子都知道!”小簸箕回答。

  “艸,這話讓你說的,好象虎柱子是二傻子似的。”王老帽氣道,小簸箕則接著嘿嘿,而王老帽則接著講,“本來呢,這丫鬟相中了一個相公,可是后來小姐竟然也相中了那個相公了,竟然來特么的撬行了,你說亂套不?”

  “亂套!”小簸箕鄭重其實的應答,可是隨即他眼睛一亮就道,“老王叔你說的是——”

  “是個屁,我啥也沒說,你聽著就是。”王老帽接著抽煙接著嘮,“要光是這樣也不算亂套。

  可問題是,那個小姐還是訂過親,還得和特么的什么光腚娃娃一起長大的,可那小姐不喜歡那個叫啥了的,哦,未婚夫,她不喜歡未婚未了,偏偏就喜歡那個相公。

  哎呀,那個相公可就有了桃花運了,可是,是真特么亂套啊!”

  王老帽不講了,接著看那屋子里的藍煙。

  “老王叔,我懂了,你是說——”小簸箕又道。

  “你懂個屁,懂了也不許說!”王老帽罵道。

  “嘿嘿,老王叔,我也知道件事兒,你肯定不知道。”小簸箕聽完了八卦開始講自己所知道的了。

  王老帽又瞥了一眼小簸箕卻不吭聲。

  小簸箕當然知道王老帽就是不說話那也是想聽,于是他想了想便說道:“昨天吧,我聽內個誰和你說的那個小姐的未婚夫嘮磕。

  內個誰就說‘秀才,你不是說那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嗎?那人家咋對你愛搭不理的呀’

  那個小姐的未婚夫就說‘你知道啥?那是我和她太熟了,你看自己家人哪有那么親密的,是吧’

  然后內個誰就說‘拉**倒吧’,哈哈。”講到這里小簸箕就已經開懷大笑了起來。

  小簸箕笑,王老帽就跟著也笑,兩個人笑了一會兒之后,王老帽才說道:“自己知道得了,別往外傳。”

  “哎呀,這點事我能不知道嗎?”小簸豈道。

  “這老這么整也不是個事兒啊,你沒看那天照相呢,那個小姐想和相公照相,后來那個丫鬟也想和相公照相,多虧這小子平時不愛言語,要是我的話,我老臉都得通紅,不行,我得幫他想個辦法。”王老帽嘀咕。

  “想啥辦法?”小簸箕就問。

  “有了。”過了片刻王老帽說道,“你去把錢串兒招喚來。”

  “錢串兒沒在,他和連長出去了,老王叔你想了個啥好招你跟我說說唄。”小簸箕回答。

  “跟你個小屁嘎子說個屁,你辦不了。”王老帽不再理會小簸箕了。

  剛才他和小簸箕說的有趣自己都情不自禁的坐起來了,可一聽說錢串兒沒在他便又躺了回去。

  而這回不管小簸箕再怎么問他,他也不說自己找錢串兒干啥了。

  而此時商震卻是錢串兒正走在那西安城的街頭。

  商震之所以會和錢串兒出來那卻全因為錢串兒的一句話。

  錢串兒說“哎呀,連長我看咱們兩個還是上街逛圈吧,沒準今天那兩個女學生就得找上門來。”

  而錢串兒說這話的時候還沖商震擠咕了一下眼睛。

  就這句話就讓商震一個腦瓜子那么大,他可不想再看到那兩個女學生跑到自己面前了。

  這前天,冷小稚先提出和自己合影,這個要求挺唐突的,好在商震反應快,用大家都隨便照搪塞了過去。

  可問題是,他和冷小稚單獨合完影了,那李雅娟就也上來要和他單獨合影,你說他能拒絕嗎?

  商震可不是傻瓜,到了此時他卻也感覺出兩個女學生對自己某種微妙的變化來了。

  這要說是有一個向自己示好吧,那自己雖然表面矜持,可內心也是有點竊竊自喜的,可是這兩個一塊來,呵呵,還是算了吧!

  自己就是一個打仗當兵的,有今天沒明天的,說不定什么時候上戰場就也陣亡了,自己可不想象侯看山那樣。

  再說了,就以他商震的文化水平,也只能說他喜歡哪個女子,而絕談不上愛情,他壓根就不知道愛情這個名詞!

  更何況,雖然他對某個女學生有點感覺,可卻還不足以改變他那根深蒂固的要找那腰粗屁股圓的媳婦的想法。

  本來今天他就應當是帶隊回去的,可是張孝炎說了,你別著急,怎么也得把你們拍的照片帶回去吧?

  就時下拍的照片那用底片洗出來那怎么也得四五天,那你們就多等四五天唄。

  商震想想也是,不過這三十多個人總在那聯絡處吃怎么可以?

  他決定明天就讓大部份人回去,而只在聯絡處留兩個人取照片也就是了。

  要知道,就時下照片那絕對是稀罕物,而今天他也給所有人放了一天假,也上街照張相啥的。

  現在他和錢串兒也只是滿街亂逛。

  錢串兒偷偷瞥了眼商震那悠閑自在的表情心中也是暗暗好笑,他卻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連長竟然這么招女學生稀罕。

  不過所謂的看破卻不能說破,現在商震是連長了,他終究不能象原來那樣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兩個人邊看著那西安城的景象邊說著閑話,可過了一會兒當他們兩個走到一個街口的時候,錢串兒眼前就是一亮,因為他看到一個算命的。

  那算命的可不是瞎子,歲數那當然是不小了,面地前上放著八卦樣的圖形,前面還有一筒竹簽。

  當他們兩個走到了那個算命攤前兒

  “連長咱們兩個算一卦啊!”錢串兒就說道。

  “算什么卦啊?”商震不以為然。

  商震可沒有受過什么無神論的教育,他對算卦從來那都是可信可不信的。

  “這兩天你有點煩,說不定就能算出點啥來呢?”錢串兒笑道。

  商震沒好氣的斜了錢串兒一眼。

  他就知道,就照相那點破事兒誰都能看明白。

  而昨天冷小稚和李雅娟卻是又跑到聯絡處來了,兩個女孩子都爭先恐后的和他說話,他又不傻,他也只能在中間裝聾作啞,生怕慢待了某一個。

  “二位老總,不準不要錢!”這時那算命的老頭眼看有顧客上門自然便開腔了。

  而這時商震和錢串兒卻才看清這個老頭有只眼睛竟然是假的,里面好象是個玻璃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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