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恐怖道觀:我只抓大兇之物 > 第2章 驚悚花燭夜
    眼前的情景,既刺激又驚悚,我拍了拍一旁口水都流出來的大虎哥。

    “大虎哥,你到老槐樹里面的人影了嗎?”

    大虎哥趕緊擦了擦口水。

    “小天,你別嚇我啊,哪有什么人影。”

    我環視四周,其他村民的眼神,都跟剛剛的大虎哥一模一樣,顯然也沒發現那道人影。

    大虎哥來了興趣,他壓低聲音,興奮的問道。

    “小天,你是不是見鬼了?我可聽說過,道士都有一雙能透陰視邪的眼睛,快跟我講講,你到什么了?”

    我咽了咽口水,這是我第一次見鬼,雖然師父傳過我不少驅邪鎮鬼的道法,但他從未帶我實踐過,不僅如此,他平日里還不讓我靠近墓地、亂墳崗這種邪祟聚集的地方,說是時候未到,等我出師,有的是長見識的機會。

    我把我到的情景,說給了大虎哥,大虎哥嚇得眼皮都在顫。

    他哆哆嗦嗦的對我說。

    “應該是李梅過世的老公吧?我聽爺爺說過,村里寡婦再嫁,之所以要被綁在老槐樹上,就是召喚她過世的老公再爽一次,徹底斷了前緣,以免心中積恨,報復寡婦和她的新老公。”

    大虎哥剛說完,我到老槐樹里的影子哆嗦了一下,隨后身形漸淡,消失不見了。

    李梅整個身子癱軟,剛剛給她捆繩的老頭,招呼人把李梅從樹上放下來,重新抬進轎子里。

    接親隊再次吹起嗩吶,《百鳥朝鳳》的調子重新響起,自始至終都沒落地的轎子,轉了個頭,向著王麻子家走去。

    圍觀的村民們跟著轎子走,快到王麻子家門口時,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了起來。

    轎子落地,便是正常的新婚典禮了,二婚除了要在下午舉辦婚禮外,其余的頭婚沒什么區別。

    轎子剛落地,王麻子就迫不及待的沖了過來,挑開轎門,就把李梅抱了下來,他那迫不及待的模樣,惹得村民們一陣大笑。

    在司儀的主持下,兩人拜了天地,王麻子父母早亡,李梅又是外地人,雙方都沒有老人出席,因此流程簡化了不少。

    典禮結束后,天已經快要黑了,村民們幫忙掛燈、擺桌,一盤盤涼菜、熱菜很快就端了上來。

    村民們吃飽喝足后,都已經快九點了,村里人睡覺早,紛紛起身,跟王麻子道了個喜,然后各回各家。

    我原本也想回家,誰知才走出門,就被大虎哥拉到一旁。

    大虎哥一臉猥瑣的問我。

    “你跑這么快干嘛?”

    我一臉疑惑的說道。

    “回家睡覺啊。”

    “睡什么覺啊!”大虎哥兩眼放光,“你就不想聽墻根?”

    所謂聽墻根,就是在新婚夫婦洞房的時候,躲在墻底下偷聽,一般都是村里小孩干的事兒,要是大人偷聽,一旦被發現,保不齊會被生氣的新郎拿棍子打斷腿。

    “不好吧……咱兩個今年都成年了……”

    “十八怎么了?”大虎哥壓低聲音,“我剛才觀察了,王麻子今晚喝了不少酒,咱只要別弄出動靜來,他肯定發現不了。”

    見我依舊猶豫,大虎哥又給我爆了一個料。

    “王麻子家沒窗簾,咱不光可以聽,還能……這不比你之前找我借的小電影刺激?”

    我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心里像是鉆進一只貓,七抓八撓的。

    大虎哥嘿嘿一笑,拿手肘碰了一下我,他揶揄道。

    “就李梅那身材長相,你可別說你半夜躲被窩的時候,沒幻想過她。”

    說真的,我真沒干過這事兒,因為守宮符的原因,我沒辦法像其他男孩那樣獎勵自己。

    不過大虎哥肯定想不到,就在今天上午,李梅主動把我拉到海灘,讓我大飽眼福,要不是因為守宮符,現在就輪到我笑話大虎哥了。

    “小天,你倒是說話啊?聽不聽!”

    我一咬牙,心想吃不著豬肉,還不能豬跑嗎?于是答應了下來。

    “聽!”

    “嘿!這才是好兄弟!”

    我們躲在一旁,等著辦席的廚師們收工,然后重新來到王麻子家門口。

    大虎哥輕輕推了下門,門紋絲不動,已經被反鎖了。

    他指了指旁邊的墻,示意我們翻墻進去。

    大虎哥搬來幾塊磚,墊在腳底下,他個子高,扒著墻頭用力一跳,人就上去了。

    他坐在墻頭上,準備伸手拉我,我腳尖一點,手輕輕一勾,人就翻進了院子里。

    坐在墻頭上的大虎哥傻了眼,他瞪著眼睛低聲問我。

    “小天,你會輕功?”

    我點了點頭,學道可不是只會念經畫符就行,還要練功,除了吐息打坐,師父還傳了我太極拳、武當劍、意形拳等好幾種武功,別說兩米半的墻,就是再加一米,我也能輕松翻過來。

    我給大虎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趕緊跳下來,大虎哥小心翼翼的跳下墻,然后我們兩人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來到王麻子臥室的窗戶下。

    我悄悄探頭,誰知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不到。

    大虎哥把嘴巴湊到我的耳邊,用特別小的聲音問道。

    “王麻子該不會喝多了,已經睡了吧?”

    我也是這么猜的,心中不免有些遺憾,洞房花燭夜,王麻子也不干點什么,可真有他的!..

    就在我準備喊大虎哥離開時,窗戶里突然傳出一聲讓人氣血澎湃輕呼聲。

    “啊~”

    這個聲音,麻的我骨頭都酥了。

    大虎哥一臉壞笑,壓低的聲音里,是掩蓋不住的激動。

    “開始了!開始了!”

    酥麻的聲音哪怕關著窗戶,也清晰可聞。

    我和大虎哥又探頭探腦的往窗戶內去,可里面實在是太黑了,什么都不到。

    然而大虎哥似乎并不在意,他用雙手攏在耳朵上,聽的津津有味。

    一開始,我也很激動,畢竟小電影和身臨其境,是兩碼事兒,可聽著聽著,我突然覺得不對勁。

    怎么只有李梅的聲音,王麻子的聲音呢?

    就在這時,夜風吹走了天上的烏云,一縷月光,從天上落下,剛好照進窗戶里。

    屋內稍稍明亮了一些,只見李梅穿著紅色的嫁衣,起起伏伏。

    她的身下,是新郎王麻子,他的褲子被褪到膝蓋處,李梅的裙擺,覆蓋他的腰間。

    大虎哥到這一幕,激動的掐住我的手臂,攥的賊用力,他因為過于興奮,臉蛋漲的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但我卻覺得渾身發冷,因為我到了王麻子的臉!

    王麻子瞪著大眼,兩顆眼球外凸,他嘴巴張開,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壓根不是享受,而是……驚恐!

    最讓我恐懼的是,他的胸膛完全沒有起伏,此刻我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聽不到他的聲音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眼前這個場景,讓我頭皮發麻,李梅如此忘我,難道沒有發現王麻子已經死了嗎?

    就在我萬分恐懼的時候,大虎哥問我。

    “小天,你的胳膊怎么這么涼?”

    我一把掙脫大虎哥的手,拉著他就要離開,直覺告訴我,繼續逗留在這兒,不是明智的決定。

    大虎哥的正起勁,不肯走,他埋怨道。

    “你別拉我啊,還沒完事兒呢!”

    他的聲音有點大,臥室中的李梅,忽然就不動了。

    她身子不動,頭緩緩的轉了過來,只聽“咔嚓”一聲響,她的脖子扭成了麻花,臉與后背,處在同一面。

    她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卻紅如鮮血,她咧著嘴,發出陰森的笑聲。

    “一起來玩兒啊!”

    大虎哥被嚇的一哆嗦,頭發都立起來了。

    “鬼呀!”

    他扭頭就跑,拉開門閂往外逃時,還被門檻絆了一下,連滾帶爬的跑出王麻子家。

    我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講義氣”,也趕緊往外跑,誰知就在我才跑了幾步,李梅的聲音,忽然傳入我的耳中。

    “易小天,你別跑啊,咱們白天沒辦成的事情,現在辦也來得及……”

    這聲音充滿了魅惑,近在咫尺,我甚至能感覺到,從李梅嘴巴里吹出的氣。

    魅音入耳,我全身酥軟,雙腿一下沒了力氣,我感覺自己體內氣血翻滾,恨不得立即回頭,和李梅行魚水之歡。

    就在我即將迷失之際,我小腹下方忽然一痛,仿佛被螃蟹夾了一下,疼的我呲牙咧嘴。

    這是守宮符的效果,每當我心有邪念的時候,它都會讓我立馬清醒過來。

    我趕緊用手捂住雙耳,頭也不回的沖出門外。

    我往家的方向跑去,誰知才跑到一半,就到前面出現許多亮光,原來是大虎哥喊來的村民。

    村長帶著幾個男人,一人一個手電筒,快步走到我的面前。

    大虎哥到我,長舒一口氣。

    “小天,你沒事兒就好,我這找人去救你呢!”

    村長問我。

    “小天,你是林道長的徒弟,俺們信你的話,大虎說李梅是鬼,真的假的?”

    林道長就是我師父,這些年來,他經常幫十里八鄉的村民們做法驅邪,因此在村民心中,威望很高。

    見到了活人,我也冷靜了下來。

    “村長,大虎哥他沒騙你!”

    一聽李梅是鬼,幾個來救我的村民都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我猜他們肯定不敢過去查,于是叮囑道。

    “大家先別去,我師父說過,夜間陰氣重,正是鬼最厲害的時候,王麻子已經死了,現在過去也救不了他,都先回家,把家里的狗和公雞放出來,插好門,等天亮了再過去!”

    雖然我年紀小,但有師父的名氣在,大家都肯信我。

    我回到家,父母都已經睡了,我把家里門的黑狗解開鏈子,然后躡手躡腳的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躺在床上,我努力回憶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被李梅勾引到海灘的,這才驚覺我很可能著了李梅的道兒!

    我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跟師父學了這么多年的道法,怎么能如此大意。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師父為什么說他畫在我二弟上的守宮符能救我的命,要是沒這道符,今天我都死兩次了。

    我怕李梅來找我的麻煩,沒敢入睡,硬是挨到了天亮,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覺得,長夜是如此漫長。

    天剛蒙蒙亮,村里各家各戶養的公雞就打起了鳴,沒多一會兒,有人敲響了我家的門。

    老爹穿上褲子,赤裸著上身去開門。

    “誰啊?大清早的!”

    他把門打開,發現外面站著許多人,一時間有些懵。

    “村長,你們這是做啥?”

    村長問道。

    “老易啊,小天醒了嗎?”

    我趕緊跑出去,村長問我。

    “小天,天亮了,快去請你師父。”

    “師父他老人家出門了,說是三五天才能回來。”

    村長犯了難。

    “林道長不在……這可咋辦啊?我們可不敢去王麻子家!”

    我爹聽的是一頭霧水。

    “村長,您說啥呢?”

    村長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給了我爹,氣得我爹解開腰帶就想抽我。

    “你個臭小子,一點好都不學!什么下三濫的事情都敢做,信不信我抽死你!”

    村長趕緊拉住了他。

    “老林,你先別發火,這事兒,還得靠你家小天呢!”

    他問我。

    “小天,你跟著林道長,學了十五年了,就算沒出師,也總該學到一些本事了吧?你帶著我們,去王麻子家瞧瞧,你和大虎要是錯了,就當虛驚一場,要是沒錯,總得有人給他收尸啊!這天這么熱,等你師父回來,人都臭了!”

    村民們都著我,我沒辦法拒絕,我要是說自己不敢去,豈不是丟了師父的面子。

    “行,我帶你們去!”

    我剛抬腿,老爹一把拉住我。

    “等我穿上衣服。”

    罵歸罵,打歸打,平日里老爹還是很寶貝我的,他怕我有危險,著急忙慌的換好衣服后,拿起家里的鋼叉,跟我一起出發。

    我們一眾人趕到王麻子家,他家門大開,門閂掉在地上,這是昨晚大虎哥逃跑時丟在地上的。

    村長沖著門內喊了兩聲“王麻子”,沒人回應,只有一只烏鴉站在屋檐上,啞啞的叫著,仿佛是在報喪。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再一次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穿過院子,推開屋門,走進王麻子的臥室。

    王麻子依舊保持著昨晚的姿勢,死相極為難,最令人恐懼的,是他小腹下方……猶如被某種兇殘的野獸撕咬過一樣……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