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汐點頭：“不錯，兒媳也聽說，七皇子被南詔國接走之后便被送往了南疆。”
皇上聞言，轉眸看向七皇子：“你被送去的是南疆？不是南詔皇宮？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夜絕塵跪在那里，只覺喉嚨干澀，說不出話。
他壓根就不是那被送去的質子，又怎么可能知道質子會被送到哪里。
雖然他沒去過南疆，可關于南疆的傳言卻是不少，南疆以人為餌飼養毒物，被稱為藥人，要么稱為毒物的養料，要么就會成為承載毒物的器皿，那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這么多年，他自以為自己對夜逸白的關照已經足夠彌補他替自己去南詔一年的情分，卻怎么也想不到，他被送去的會是南疆。
花顏汐說的已經很清楚，今日夜逸白發生的事情與當年的事脫不開干系，那他當年在南疆到底經歷了什么，光是想想都知道該是何等的慘烈。
花顏汐看著悶聲不語的夜絕塵，哪怕知道當年他也不過是個幼兒并不曾參與，可端妃終究還是為了他。
她不能代表夜逸白原諒更不可能憐憫，頓了頓還是繼續道：“世人皆知，南疆雖屬于南詔國，可與南詔其他都城不同，南疆地處山野，毒蟲眾多，南疆王更是擅長煉蠱。”
皇上聞言點頭，對于南疆他亦是早有耳聞。
南疆王效忠南詔皇室，暗地里更是利用蠱蟲替南疆皇室做了不少腌贊事。
當年七皇子從南詔歸來，他還特意尋了不少人來幫他查驗身體，唯恐他被南詔國暗算。
“小白中的這蠱便是南疆之中最為陰毒的一種，這蠱初時只會在體內沉睡，沉睡時不會對人體有害，可一旦喚醒，那人便會被蠱蟲控制，到最后徹底成為傀儡。”
“那他現在如何了，那蠱如今還在他體內嗎，用什么辦法能取出來？”皇上趕緊道。
“那蠱種下多年，早已與他血肉共生，輕易是取不出來的。”
“種下多年？怎么可能會種下多年，那賽雅分明是前幾日才到了大楚。”皇上震驚。
花顏汐眸色轉為鋒利，盯著地上的端妃：“那就要問問端妃娘娘了，為何明明該是在五皇子府自生自滅的傻皇子，怎么會莫名其妙的中蠱多年。”
皇上聞言，眸光鋒利地看著端妃：“端妃，這件事到底跟你有什么關系，你還不說！”
“皇上，什么中蠱，臣妾不知啊。”端妃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卻是不可能認的。
夜絕塵閉了閉眼，嗓音艱澀地道：“母妃，不要瞞了，瞞不下去的，這么多年，是我們欠了他的，如今就算要承擔任何后果都是我們應得的。”
端妃一聽猛地抬起頭瞪向夜絕塵：“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夜逸白中毒還是中蠱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夜絕塵見她此刻還在執迷不悟，徑直朝著皇上的地方拜了下去：“父皇，當年被送去南詔的并非是我，而是五哥。”
夜絕塵的話一出口，不光是皇上，就連其余幾位皇子都滿是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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