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刀尖觸碰到腰處。
祁時鳴皮下的神經條件反射地顫抖。
顧玉書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卻伸手落到顫抖的肚臍上。
用著超級乖的語氣說,“哥哥,別怕……我哪怕傷害任何人,也絕不傷害你。”
摸到貪念已久的細腰,顧玉書眼眸劃過一抹滟足。
他手心還沾染著他的血,如今不小心蹭到少年的腰上。
白色的肌膚與鮮紅的血液發生碰撞,幾乎一下就能讓人紅了眼睛,就像是從地獄里面剛剛逃竄而出的惡魔。
“你快點……”祁時鳴感覺有點別扭。
他知道顧玉書是在安慰他,但如今這種情形看起來,怎么都讓人覺得詭異。
“好。”
顧玉書刀鋒微側。
下一秒,那些藤蔓逐漸掉落。
顧玉書技術顯然不太熟練,拿著刀的時候總是會不經意的碰到他的衣服。
身上的衣服碎了一地。
只剩下幾條破布掛在身上。
顧玉書蹲了下來,目光忽然落到少年這被西裝褲緊緊包裹著的雙腿。
又長又白。
祁時鳴低頭,不知道是不是一瞬間的錯覺,好像感覺到這個小孩有點開心?
顧玉書在開心什么?
但是下一秒。
顧玉書立刻又換一副自責的樣子,“都怪我……”
好像剛才的高興,全都是一種錯覺。
“沒事,小心一點,只不過是爛了一套衣服罷了。我很驕傲哦,沒想到我家玉書竟然這么厲害。”
祁時鳴夸贊這個小孩。
下一秒。
他終于從這些藤蔓當中掙脫出來。
只是身上的衣服被毀的干干凈凈。
祁時鳴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找床單裹住。
顧玉書已經利索的轉身,從衣柜里挑出了一件粉藍色的t恤。
像是蓄謀已久。
顧玉書走到他跟前,幫他穿上。
注意到哥哥因為不自在而紅透了的耳尖,顧玉書心里愉悅極了。
但他面上仍然無辜,對現在的情況很是滿意。
“哥哥,你在害羞嗎?”
“不用害羞的,我們都是男人。再說了,只是照顧哥哥穿衣服而已,以后還要照顧更多的東西呢。”
顧玉書語氣頓了頓,“現在就這么害羞,以后可還怎么得了?”
顧玉書語氣意味不明。
祁時鳴伸手揪著衣角,
以為這小孩兒是說以后老了幫他養老。
這么一想,好像也是。
“好好好,行了,你先坐旁邊,我去幫你把傷口包扎一下。”
祁時鳴還有點擔心顧玉書的手。
轉身準備去拎藥箱。
祁時鳴手腕卻脫力了。
這具身體原來的工作是個文員,平常也不怎么活動,所以力量自然就小。
剛才一著急把顧玉書從地上抱起來,又被捆在墻上。
如今手腕脫力也沒發現。
顧玉書自己本身是有治愈系異能的。
手上的傷口,只要他愿意,隨時就能恢復。
可是他很喜歡,很喜歡這個少年為他一副著急的樣子。
傷口被包扎好。
歪歪扭扭的蝴蝶結。
“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祁時鳴摸了摸他的頭。
不愧是小朋友,頭發的柔軟度剛剛好。
“哥哥……我現在手疼。”顧玉書不想離開。
他撒嬌地扎進祁時鳴懷里,“今天可不可以讓哥哥照顧我?晚上我想去廁所,但是沒辦法解開腰帶。”
誰不喜歡這種黏人的小狗狗呢?
又粘人,又會撒嬌,長的還漂亮。
哪怕顧玉書現在被丟出去,都會有不少人去爭搶。
祁時鳴很享受這種感覺。
“嗯,在你的手傷口好之前,我來照顧你吧!”
畢竟是自己家小孩,必須要寵著!
更何況現在的顧玉書膽子小,人又善良,做事又勤快。
必須要好好培養培養。
亂放出去萬一要是養歪怎么辦?
顧玉書聽見這話,立刻笑著點頭答應。
窩在少年的懷里,像是一只被主人允許進入臥室睡覺的小狗狗。
卻在少年閉上眼的時候。
顧玉書低頭看了一眼被包扎的手腕。
唔……
既然哥哥都這么說。
那他的手可以一輩子都不好。
等到夜深。
顧玉書悄悄的親了一下祁時鳴的臉。
甚至連去親嘴都不敢。
害怕玷污少年。
——
等第二天,
祁時鳴壓根沒打算出門。
顧玉書現在已經覺醒了異能。
那說明外面肯定也有人也同樣覺醒。
今天要在家里面教顧玉書如何練習使用。
顧玉書掌握的很快,沒過多久就已經知道該如何使用異能。
在這時。
卻有人嘭一聲。
把宅子門口的大門給劈開。
祁時鳴站在陽臺上望去,發現是昨天的那一群人。
附近的房子倒的倒塌的塌。
唯獨這間別墅不僅屹立不倒,甚至還散發著精致物資的氣息。
為首那個矮胖的男人,仗著自己覺醒火系異能,直接丟了一個火球炸開。
大門被燒得漆黑。
祁時鳴緩緩走下樓,目光平靜,“諸位一聲不響直接來炸開我家門,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矮胖男人道:“呵!昨天被你丟出去的仇我還沒有報!昨天我可能會怕你,但是今天,誰向誰求饒還不一定呢!”
也算是因禍得福。
后面跟著的一群人簇擁著矮胖男人。
顯然是把他當成核心骨。
他們都是普通人組成的隊伍,如今有異能者,他們這一路搶車搶物資,過的那叫一個逍遙自在。
“張哥!咱別跟他廢話!丟幾個火球過去!咱們直接把這兒的物資占為己有!”
“就是!讓他好好嘗嘗張哥的厲害!”
“必須讓他為昨天的行為跪著道歉!”
旁邊的幾個狗腿子鼓舞道。
張哥的臉上帶著幾分滿足的笑意,虛偽的環顧一圈四周,
牛氣的不行,“我琢磨這個地方也就一般,但是你們都這么說了,搶!必須搶!”
說著,還裝模作樣揮了幾個火球。
挑釁地看了一眼祁時鳴。
嘖!
怕了吧?
但沒想到,
祁時鳴非但不怕,甚至從始至終都用一種極為諷刺的目光盯著他們。
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祁時鳴穿著藍紫色t恤一步一步走下,明明單薄無比,或者少年感十足,但那種鋪面而來的威壓感,竟然讓他們都慌了神。
少年優雅而又矜貴,漂亮的不像話的眉眼暗含諷刺。
“你們覺得,我有能力呆在這個地方,沒能力預防你們這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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