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鳴沒說話。
皇帝拐杖站起來,語氣帶著濃濃的警告,“你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別做那些和身份不對等的事。”
說到底,皇上還是擔心,祁時鳴會和別的國家勾搭上。
從而導致他的江山地位不保。
皇帝拄著拐杖離開。
祁時鳴一扭頭看見躲在門后小心翼翼露了個腦袋的小家伙。
謝晏辭一直在聽。
他看見少女的目光落過來,心里已經門兒清。
祁時鳴絕對不可能會為了自己去得罪皇帝。
謝晏辭覺得很奇怪,明明兩個人才相處了那么短的時間。
謝晏辭竟然詭異地覺得。
自己有點離不開她。
祁時鳴站在原地勾了勾手,“過來。”
謝晏辭邁著步子走過去。
速度是出乎意料的慢。
就好像只要速度慢下來一點,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就長一些。
他就能多待在這兒延遲一會兒。
“額娘,你要趕孤走嗎?”謝晏辭以退為進:“孤不會給額娘惹麻煩,孤會自己走。”
謝晏辭伸手抓著衣角,力氣很大,甚至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手正在哆嗦。
甚至攥的發疼發白。
又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祁時鳴:“額娘,現在都最后一刻了,可不可以抱抱孤?”
像是小狗狗被主人拋棄去流浪,明明都已經丟下車了,仍然會朝著主人遠去的身影搖晃尾巴。
怎么可以這么惹人心疼?
祁時鳴雙手拉著他的手,瞇著眸子,嘴角揚著一抹笑意,“誰跟你說我要趕你走了?”
謝晏辭:?
祁時鳴:“只不過是個皇帝而已,更何況還是像他這種半死不殘的老皇帝。他若是敢攔我,讓江山換個人也可以。”
謝晏辭:???
淦?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思已經夠惡毒了。
但沒有想到面前的少女比他還要囂張!
能夠這么輕描淡寫地說出,讓江山改朝換代的事情。
難道她就不害怕被人聽見?
祁時鳴冷笑一聲。
他天生活得自由自在,若非是他心甘情愿被圈固住,又有誰能夠改變得了他的想法?
禁錮他的自由?
更何況,如今這具身體的原主,本來就是個刁蠻任性,受盡萬千寵愛的大小姐。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男扮女裝,但是從太子對他的態度。
以及這宮中存放著的嫁妝來看。
這個世界上應該沒人知道自己是男的。
謝晏辭佯裝懵懵懂懂。
但是卻詭異地喜歡祁時鳴如今這一副霸道的樣子。
祁時鳴說的對呀。
若是有人惹他不高興,直接解決了不就好了?
謝晏辭瞇著眸子,忽然想到了太子。
他不喜歡太子。
因為有太子的存在,額娘落到他身上的視線才開始逐漸減少。
找個機會,殺了太子。
謝晏辭低頭掩住了自己眼底的那一抹暗色。
抬頭看過來的時候,又是一副純善無比的樣子。
“那我這輩子都能呆在額娘身邊嗎?”
“嗯。”祁時鳴點頭,“前提是,你要保證你足夠的忠誠。若是有半點兒欺騙……”
祁時鳴一邊說著。
一邊點了點謝晏辭的心臟處,“我不介意親手把你的心挖出來。”
多惡毒呀。
用這種輕松而又熟稔的姿態傲氣地放下命令。
眼眸中不經意流出來的一個眼神都讓人無法割舍。
謝晏辭乖乖點頭。
聽話極了。
到了夜晚,謝晏辭抱著小枕頭縮在了床墻角落。
不去侵占屬于祁時鳴的位置。
夏天酷熱,屋內放著好幾塊上千年的寒冰。
散發著一種冷氣。
祁時鳴隨意地翹著腳,看著眼前的小傻子跟隨著自己腳的目光一上一下。
這種癡漢的模樣太眼熟了。
祁時鳴瞇著眸子,直接把腳伸進被子里。
在試探這個小家伙會怎么辦。
室內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沒有別人。
男女有別,但誰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說三道四?
那指定是有點不想活了。
小傻狗的目光全部都在祁時鳴的腳上。
像是盯上了花朵上的蝴蝶。
隨著蝴蝶的煽動而跟隨著目光。
又呆又可愛。
在看見祁時鳴腳丫子收回去的時候,眼神里明顯劃過一抹失望。
他沒注意到有人在看他。
甚至還佯裝不經意地摳著旁邊鑲嵌著珠寶的墻壁。
祁時鳴就光明正大地看著這個小心機狗假裝在玩珍珠,實際上直接把被子給卷走的樣子。
卷走之后。
還不忘小心翼翼抬頭看一眼他的反應。
祁時鳴當然是竭盡全力去配合他。
他低頭,似乎正在觀察自己的首飾。
謝晏辭松了口氣。
然后繼續盯著軟白的腳心看啊看。
祁時鳴確定了。
這個小傻子。
就是顧玉書!
兩個人狗起來的樣子一模一樣!
如果前兩個位面說是一種巧合。
那現在這個呢?
哪有那么巧的事?
祁時鳴輕嘖,直接伸手一把抓住捏住謝晏辭的臉,目光盯著他的眼睛。
“看什么呢?看這么入神。”
“看……看漂亮姐姐……”謝晏辭話說得含含糊糊。
漂亮姐姐。
這一個字眼。
瞬間就戳痛了祁時鳴的心臟。
前兩個位面的愛人,從開始就可以很明確的表現出喜歡男人。
但是這個位面呢?
還會像上兩世那樣喜歡他嗎?
祁時鳴不確定。
畢竟,這里是古代,對性別認知極其苛刻的地方。
要是被別人發現,他們兩個直接被拉去浸豬籠都有可能。
謝晏辭現在又表現出完全喜歡女人的樣子。
祁時鳴直接一巴掌把小孩拍開。
目光沉沉。
顯然生氣了。
謝晏辭歪頭,不太理解為什么因為自己的一句話。
額娘瞬間不搭理自己的這件事。
而且還這么兇。
哭哭,額娘不喜歡他了qwq。
謝晏辭躡手躡腳地湊上去,他很有眼色立馬道歉:“額娘……對不起。”
祁時鳴:“……”
謝晏辭又沒錯,他道歉干什么?
小傻子紅了眼眶:“惹到額娘不高興,那就是我的錯。”
但是話音剛落。
角落里傳來一道小門被推開的聲音。
陸華燦扶著自己圓滾滾的大肚子從里面走出來。
看見兩個人的樣子,反而傻了。
“妹妹,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除了孤能進你的閨房之外,別的人都不行,如今這玩意是怎么回事?!”
陸華燦還挺生氣。
在旁邊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噸咕噸全咽了。
謝晏辭:……
所以剛才額娘之所以放開他,是因為屋里要來其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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