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鳴正在低頭觀察自己的傷口。
卻沒有注意到,
少年悄無聲息地垂下眸子,那個沾了血的指尖落在唇邊。
他雀躍地笑彎了眸子,
呀,
沒想到,時鳴仙尊的血,這么甜呢。
是他吃過最上好的甜點。
森林中的光線總要比外面暗很多,很快,周圍變得漆黑一片。
祁時鳴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本來打算直接伸手點個火。
但是考慮到旁邊還有個陌生人,所以他按耐著沒有輕舉妄動。
“時鳴仙尊,我叫楚矜,不用對我保持警惕哦,我是桃花谷的外門弟子。因為天賦不好,所以平時只負責打雜。”
楚矜說話的時候,眼里流離著陽光。
像是個沒有什么心眼的小朋友。
也難怪會認識他。
祁時鳴芊芊點頭,沒有多說。
“仙尊現在要是沒地方去的話,先暫時來我住的地方吧。”楚矜拉著他的手。
像是不懂規矩的小狗狗。
“在這里奔波那么久,仙尊現在應該難受的很吧?”楚矜熱情的邀約。
他忍不住的去看少年手臂上的傷口。
看見祁時鳴面無表情地用長袍遮蓋,這才有些失落地收回眼眸。
不過沒關系,
總有機會的。
祁時鳴自然答應,就按照他現在真實的實力來說,又有人收留,楚矜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
一個小小的宅院。
楚矜叩安在門前,“抱歉斗膽,請問,弟子可以來照顧仙尊嗎?”
他湊上前,誰知道能夠聞見來自祁時鳴身上,來一股蘊含著蓮香的血。
他好餓啊。
也好饞。
楚矜想偷偷摸摸啃一口,但是又擔心長線釣不著大魚。
他找著正當的理由。
“仙尊現在受著傷,行動肯定不便,若是有個人照顧,然后也能恢復的更加良好。”
祁時鳴總覺得這一堆說辭格外耳熟。
可是面前的楚矜分明謙卑的很。
這個世界應該不至于這么狗血,后來就給他玩這種刺激。
楚矜年紀不大,肯定也沒什么壞心眼。
祁時鳴微微抬著下顎,擺足了一副仙尊的架勢,他輕輕點頭,一言不發邁著步子進屋。
楚矜眼底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
這個仙尊……
和傳聞當中的不太一樣。
意外的單純好騙。
像是仙尊胳膊上的傷口,明明一個最低等的法術就能夠直接修復。
但他為何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行動?
甚至鮮血任由著來吸引那些不干凈的東西。
楚矜舔了舔唇瓣,要是感覺這一次出來的值得了。
撿到這么一個寶貝。
既然撿到了,那這仙尊就是他的了。
是仙修那些人先不要的。
日后也休想從他手中把人奪走。
楚矜氣定神閑地進去。
看見祁時鳴站在榻邊,面具遮蓋的面孔下,他緊緊地皺著眉。
身份在這里擺著,桃花谷的人也不敢怠慢他。
在吃穿方面,祁時鳴能在這個世界里稱第二,又沒人敢稱第一。
他這一身純白無暇的長袍,看似飄飄欲仙,矜貴奢華,但實際上暗藏玄機。
好吧,實際上就是祁時鳴不會脫。
在糾結要不要直接把這個東西撕了。
楚矜已經走到他面前。
手指點著玄色鑲玉的錦帶上,只是稍加一動。
腰帶直接掉落在地板上。
祁時鳴沉默住了。
感覺到華服掉落在地上,他驟然手忙腳亂把衣服摟在腰間,這才避免直接掉到地上,衣不遮體。
“師尊放心,我來照顧您也是應該的。不用緊張。”楚矜沉沉的嗓音響起。
他說的冠冕堂皇,讓人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在這個世界里,身份高貴的人,身邊有幾個人照顧也正常。
祁時鳴想揮他離開。
但楚矜冰涼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他的腰間。
“仙尊此次好像受了很重的傷,瞧瞧這腰上,已經留下來了傷疤,我這里在山上采的有藥,仙尊需要先涂著嗎?”
楚矜雖然是詢問,但語氣分明不讓人拒絕。
他轉身離開不過半時。
回來手上便多了幾顆草藥。
碾碎之后,祁時鳴坐在旁邊沉默地看著他。
“仙尊莫動。”楚矜蹲在他跟前,恭恭敬敬,目光直視,卻未曾回避。
白皙的皮膚宛如上好的羊脂玉,細膩極了。
眼神看的祁時鳴興許有些不自在,咬著下唇轉頭望向旁邊。
耳根不自覺地紅了。
楚矜倒是覺得沒什么。
他想看兩眼,自然也可以。若不是怕嚇到面前的嫡仙,他甚至想去輕輕咬上一口。
“仙尊的腰,很細啊。”
楚矜很認真地夸獎。
祁時鳴冷不丁背脊發涼,他冷著臉站起來就準備走。
楚矜卻握住了他的手腕,一臉迷茫,“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嗎?為何仙尊生氣了?”
確實,
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人變成這個樣子。
祁時鳴心里有些懊惱,他居然因為面前這人的一句話,就在這里耍脾氣。
絕對不是自己的鍋!
肯定是受到原主的影響。
或者之前那群狗東西的影響。
腰細嗎?
祁時鳴透過旁邊安置的古銅鏡當中,看見了自己腹部練出來的八塊腹肌。
差一點點就要流口水了。
淦!!!
這個世界可以呀!
居然給他安排了一個這么優越的身材!
這腰確實挺細,畢竟是公狗腰啊!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
別說是楚矜剛才忍不住想過來摸兩把,他自己都想上手。
他勉為其難……原諒剛才的行為。
祁時鳴樂翻了,迫不及待想去找那個狗東西。
上個位面,因為失憶,所以不太懂事。
這個位面,他必定……能反攻!
祁時鳴此時心情不錯。
這會兒恨不得直接舉個鏡子端在自己面前認真端詳。
“仙尊,再過半個時辰,這些藥便可直接消除。我去給您打水。順便再清理一下衣物。”
祁時鳴一身白袍行走在森林中,早就已經被沾染上了一些泥土。
本來用一個清潔咒就能完成的事,楚矜還在一本正經騙他。
這價值連城的華服,
楚矜說抱走邊直接抱走了。
想著剛才祁時鳴青澀的樣子,楚矜忍不住的輕笑。
仙尊……有點可愛呢。
他像是幼犬尋求安慰,直接把頭埋進了祁時鳴剛剛穿過的華服中。
那一股淡淡的蓮香,讓他整個人欲罷不能。
好想再……吸一口。
像是貓兒貪婪貓薄荷的那種上癮。
楚矜抿唇,再次抬眸時,眼角有幾分失落。
他轉頭看著站在屋內的祁時鳴,窄肩細腰,翠綠色的草藥在白皙的肌膚間格外扎眼。
像是池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有點想看蓮花折腰,清冷師尊落淚惹人憐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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