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釋慢條斯理地擦了嘴，走到沙發邊將白大褂穿上去。
剛穿好顧若嬌就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
沈釋被撞得踉蹌后退坐在了沙發上。
她卻已經旁若無人地徑直坐在他的大腿上，心急又飛快地用筆先在他身上畫了一下。
不過什么都沒畫出來，因為畫筆還沒沾上顏料。
小可憐立馬不高興地抿了抿唇。
沈釋拍了拍她的手：“慢慢來，跑不掉。去把你繪畫的工具準備好。”
但小可憐不肯從他身上下來。
她眼下黑青很重，看得出已經撐到極限了。
顧媽媽見狀就想幫她準備，好讓她滿足后可以先去睡覺。
但沈釋不許。
“讓她自己來。”又看向顧若嬌，“想要什么自己做。”
顧若嬌再次無聲的和他對峙了起來。
沈釋沒有退讓，仍舊是溫聲道：“嬌嬌想要畫畫嗎？想的話你知道該做什么的。”
小可憐抿了抿唇，又看了看他身上的白大褂。
不肯妥協，就像她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顧爸爸見狀就拉著顧媽媽到隔壁食廳，因為他深知自己女兒的性格，如果他們在的話，她一定會像之前那樣用沉默來讓他們無條件地滿足她。
而顧爸爸他們一出去，小可憐終于孤立無援了。
可她很倔，就是不肯屈服。
這么來回幾次后，她發現是真的沒人幫她。
她情緒猛地低沉了下去。
雖然沒哭也沒鬧，但看得出已經在崩潰邊緣。
沈釋用指腹點了點她的臉頰，引起她的注意。
小可憐就抬起頭來。
兩人的距離很近，那雙干凈的眼眸就這么突然地躍進沈釋的心中。
他有片刻忘了自己是想要說什么的。
直到他感覺到畫筆正在他肩上來回劃動。
她儼然已經是在用意識流畫畫了。
沈釋無奈，點了點她的臉頰讓她回神。
“起來去拿顏料來畫畫吧。”
顧若嬌抿了抿唇，十分勉強地從他腿上下來。
剛落地手就緊緊地拉著他的衣服。
沈釋沒有抵抗讓她拉著走。
她帶著他將自己的工具拿出來，做一步就看他一眼，好像是怕他會跑掉一樣。
沈釋就在一旁靜靜陪著，用行動告訴她，自己不會走。
小可憐立馬飛快地將顏料盤拿出來，跟個小炮彈似地推了沈釋一把。
她雖然嬌小，但也是個成年人，加上沈釋沒有防備，輕而易舉地就被她推坐在了沙發。
她一個跨坐在他腿上，專心致志地開始糟蹋起白大褂來。
這樣的姿勢讓沈釋有種錯覺。
好像她糟蹋的不是衣服而是他。
這種感覺倒是新奇。
他仰靠在沙發上，沒有阻止她。
但她一夜沒有睡，身體早就撐不住。
剛畫了沒幾筆就開始趴在他身上打哈欠。
但她脾氣也是真倔，硬是撐著眼皮不肯睡。
沈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睡覺吧，睡醒再畫。”
顧若嬌沒有說話。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沈釋又道：“今天一定讓你畫完，現在先睡。”
顧若嬌這才緩緩閉上眼睛。
但即便是睡覺，她也是緊緊地攥住他的衣服不放。
在食廳看著的顧家父母十分窘迫，連忙上前想要將顧若嬌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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