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姜絲一到湖邊就往下沖，桑齊陌誤以為她是要玩水呢，直接扯著她的后領將人提到了一旁。
“不可以玩水。”
顧若嬌才不是玩呢！
可惜她現在還說不了話，只能氣憤地揮著小拳頭，雙手激烈地比劃著。
桑齊陌是一個都沒看懂，只看出了她小貓洗臉的動作。
比劃到底，還是想玩水。
桑齊陌很無語，直接用線將她釘在了原地。
他走到湖邊，將手帕打濕，之后才折返回來。
小姜絲似乎還在惱著，一張小臉氣鼓鼓地。
桑齊陌直接忽視掉，拿著打濕了的手帕給她擦臉。
隨著臉上的胭脂一點一點被擦掉，也露出了她光潔的額頭和上半張臉來。
少了那些五顏六色的胭脂分散視線，那雙眼睛看起來更清澈了。
桑齊陌見過不少眼睛，恐懼的，不安的，彷徨的，無助的。
比之好看的不乏其數。
但這雙眼睛不一樣。
非常的干凈。
在這妖魔橫行的亂世中，仿佛一抹難得的純凈。
桑齊陌不由有些看呆了，沒發現手帕一直在擦同一個地方。
小姜絲正等著他給自己洗臉呢，見他停下來，就急哄哄地想自己動手。
可她死了幾年，指甲非常的長且鋒利。
這一抓，沒給自己擦到臉，反倒把手帕給戳出了幾個洞來。
顧若嬌：“……”
她連忙將破洞的手帕塞回桑齊陌手里，想假裝無事發生過的樣子。
而桑齊陌也回神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帕，又看了看滿臉無辜的小姜絲，微微瞇起了眼睛。
好在桑齊陌生氣歸生氣，也沒打算半途而廢讓小姜絲繼續頂著那張滑稽的臉到處晃。
他用那破洞的手帕，一點一點將她臉上化了的胭脂擦掉。
很快，顧若嬌那張姣好的臉就一點點的呈現在他面前。
她長得很好看，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巧，睫毛更是濃密，尤其是那唇，飽滿豐潤，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桑齊陌的拇指輕輕撫過她的下唇。
小姜絲下意識就張嘴要含住，但被他躲開了。
“還不是用膳的時候。”
小姜絲就鼓起了臉頰。
而桑齊陌也是個壞心眼的人。
他故意把破了洞的手帕洗干凈，然后塞到了小姜絲的袖兜里。
“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顧若嬌：“……”
這純純就是打擊報復嘛！！
怎么這么小氣！！！
*
因為這一耽擱，這一人一旱魃沒有趕到下個小鎮上。
夜里，他們露宿野外。
桑齊陌是個孤僻的人，他也不生火，就這么靠在樹干邊休憩。
顧若嬌現在也不大需要睡覺，可是一個人待著很無聊。
一開始她還是乖乖巧巧地坐在原地。
過了一會，她就悄悄地往桑齊陌那邊挪了幾寸。
再過一會，又再挪個幾寸。
她自以為自己動作很輕，一定沒有吵到男人。
殊不知她剛動作，桑齊陌就已經醒了。
他很好奇她想做什么，左不過是想偷偷咬他一口，填飽肚子。
正好他可以借題發揮，將她那一口白牙給拔了。
所以他繼續閉目養神，沒有拆穿小姜絲的行為。
卻聽得她挪啊挪的，將自己挪到了他的懷里。
桑齊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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