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知道要反駁的嗎？”
一味的逆來順受只會讓那些人更加囂張而已！
“不可以頂嘴的。”
卻見小呆子畏懼地搖了搖頭。
“如果頂嘴，就會更痛了！”
聽得出這小呆子不是沒頂嘴過，只不過下場更慘了而已。
明知不需要，但云無隱確實好奇起她之前到底過的是什么日子了。
“你說你住在天山閣，你是家仆的孩子嗎？”
“不是，我爹爹是天山閣的掌門。”小呆子搖頭，然后好奇問云無隱，“掌門是什么東西？”
云無隱沒有回答她。
因為他很詫異她的身份。
原以為是哪家的癡傻兒，沒想到竟是一派掌門之女。
可一個掌門的女兒，怎會半夜出現在荒山中，而且還總是被人打。
“你身上的傷，是你爹打的？”
小呆子又是搖頭：“是很多人打的，他們很兇，嬌嬌害怕。”
云無隱的眉心皺得更深的。
她甚至都說不出到底是誰打的，也就是說欺負她的人很多，以至于她自己都說不出來。
“你爹難道不知道嗎？”
“我從未見過爹爹。”說到這小呆子就難過地紅了眼睛，“大家都說因為我是傻子，所以我爹爹才不喜歡我的。”
傻這一點無可否認，但云無隱覺得自己要是現在說實話的話，她眼淚估計又要決堤了。
所以云無隱沒有回答，而是問。
“你還記得你出現在林子前做了什么？”
原先云無隱以為她出身貧窮，家里實在養不起她，才將她丟到荒山里的，眼下看來似乎不是。
雖然她口中所謂的爹對她置之不理，但能將丟給家仆養到這么大，不可能突然就不要她了。
不過小呆子想不起來，倒是給他細數了自己一天是怎么無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間歇被挨餓或者被打罵。
聽得云無隱心情都復雜了起來。
明明受盡了虐待，她卻依舊能對別人敞開心懷。
或許因為是癡傻兒的關系，她心思單純的很，也不會分辨好人與壞人，否則也不會隨便跟他走了。
正想的入神，就聽見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的‘啊’了一聲。
“我想起了，我有天晚上睡不著在院子里亂晃，然后看見母親和一個男人在床上打架，我想去幫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母親好像更生氣。”
床上？
打架？
云無隱：“……”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此打架應該不是彼打架。
但小呆子不懂啊，她還很難過。
“大哥哥，你說母親為何會生氣，難道她喜歡被人欺負嗎？”
云無隱就被問住了。
他試圖無視她的話，然而她卻湊到他面前，好奇的等著他替她解惑。
那單純的眼睛，真誠不加掩飾的眸光，干凈得讓人無法直視。
他伸手捂在了她眼睛上，冷酷地將她推回到自己的凳子上坐好。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小呆子就抿了抿唇，還是很委屈的樣子：“雖然她不是我娘親，可我很喜歡她的，她會給我新衣服穿。”
云無隱覺得她的喜歡也太輕易就給出去了，不就是新衣服而已！
忍不住道：“誰給你衣裳穿，給你吃的，你就喜歡了？”
“嗯！”她點頭。
然后也不管他是不是很嫌棄她，又湊到他面前，甜甜一笑。
“你也給我吃好的，我也喜歡！”
云無隱就感覺心臟仿佛被貓兒給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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