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代奸殺連環殺人魔被抓。
而距離白家慘案已經過去了二十余年。
被捕后,陳高成永還企圖為自己洗白。
因為白家慘案是他第一起殺人案,加上距離時間太過遙遠,警方也不能確定白家慘案與高成永有什么關系?
而高承永也死咬沒有殺過白家人。
高成永的兩個兒子也為自己父母開脫。
自己的父親是因為太過命苦,命運多舛,被社會的不公磨掉了心性,所以才選擇了一條令人遺憾的歪路。
兩個兒子都很優秀,并且已經成為公務人員,所以兩人的話也很有影響力。
尤其是高成永的大兒子高復興,畢業后就職于某研究所,屬于社會精英分子,對社會做出的貢獻比早死的白家人大,所以他的采訪一出便有很多人為高成永洗白。
高復興受記者采訪時是這樣說的。
“我和我父親關系并不親厚,一直在外工作,他命很苦,也受到過很多不公的待遇,可能這就是他走上歪路的影響因素吧。,很遺憾他做出那樣的選擇。”
從始至終都在為自己開脫。
為高晨成永洗白,只字不提那些被高成永奸殺虐死的女性。
雖然高復興極力的為高成永洗白,但高成永還是被槍斃。
之后高復興寫了本傳記紀念自己的人生經歷。
其中有大片筆墨描寫關于自己父親。
說白了就是另一種洗白。
就職于某研究所工作,同時也是大學外聘的導師,有一群忠實的粉絲。
當有人質疑高復興是知情者時有人跳出來給高復興洗白。
作為大兒子,是真的對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不知情嗎?
九希冷笑。
多么荒唐又可笑的借口。
如果高復興真的是不知情,又怎么會在得知自己的父親是個淫魔后淡定的像是第三者?
倒是他的弟弟要更像是個不知情者。
他弟弟高輝煌得知自己的父親是個不眨眼的殺人惡魔后,反應是難以置信與震驚,而后便是羞愧絕望的痛哭。
有力的證據證明高復興是知情者,是他每次都會暗戳戳的為自己父親洗白。
高復興總是輕描淡寫的描述被高成永以殘忍手段虐殺致死的受害者,將高成永描述成個精神有問題的受害者。
時過境遷,30年后的社會快速發展,人人浮躁,男女對立,本是一場該死的殺人魔與可憐的受害者之間的公平審判,在30年后卻成了某些智障攻擊女性的利刃。
甚至有好事者將白家的慘案翻出來舉例,在洗白高復興時,總要說一句:“被殺的都是漂亮時髦穿著大膽女性,這說明了什么?”
諷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本就是慘死又得不到公正的原主化為厲鬼,前去索命。
沒想到高復興早有準備,原主險些有去無回,魂飛魄散。
原主心不甘,于是這便有了九希的到來。
而九希如今的這具身體,嚴格來說不應該算是人。
九希在接下委托者的任務時,這具身體早已開始腐爛。
原主死后被埋到了公墓山。
今天便是九希從墳墓里爬出來的第三天。
借用秘法穩住這具身體不再腐爛后,九希便讓肥系統給自己造了個全新的假身份。
距離高成永被抓還有三年,九希直接來到高成永所在的城市,就地找了個距離高家最近的酒店住下。
高成永最近兩天總是覺得很心煩意亂,左右眼皮不停的跳動,他剛從醫院回來,醫生告訴他是壓力太大導致的。
買了三四百的藥,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呸!
這操蛋的社會,藥店居然擺著歡迎光臨。
他媽的,要不是現在到處都是監控,放在幾十年前,他早就把這藥店的人給殺了。
回到家,老伴兒田佳將一封信遞給他。
高成永只覺得莫名其妙,隨口問了句是誰寄的,田佳搖頭說不知道。
“問這么多干啥?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寄信,不會是老大的學校寄錯了地方吧?”
高成永小心的拆開信封。
“什么東西弄得這么神秘?”
田佳湊過來。
“不知道,好像是照片,不像是,”
話音戛然而止。
高成勇像是觸電一般甩開手里的信件,驚恐的問田佳看到了什么。
田佳皺眉:“怎么了?不就是幾張相片嗎?好像是個年輕的女孩兒,你,”
“你,”田佳陡然想起了什么,聲音哆嗦:“你,你不會是又去干那傷天害理的事了吧?!”
“你小點聲!你是想害死我們一家?!”
高成永疾言厲色,心卻在發抖。
他殺了這么多人,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硬。
不就是他以前親手殺死的女孩照片嗎?他根本就不怕,他怕的是,信是誰寄的?
對方為什么要給他寄信?
高成友人生第一次有了恐懼。
“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明白嗎?”
田佳也恢復鎮定。
她惡狠狠的瞪了眼高成永:“現在害怕?早知道干什么去了?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再害人,你遲早要毀了兩個兒子的前途!”
田佳甩手這個廚房找打火機燒掉信封。
他心不在焉,一把搶過信封:“不能燒!我要從最上面找到線索是誰給我寄的信?”
與此同時,某研究所,高復興也收到了一個信封。
他并未在意,因為這樣的信封他每天都會收到。
他隨手將信封放在桌子上。
不想這被同事失手拿走,同事也沒注意到信封上的名字,便將信封拆開,結果發現是七八張黑白的照片。
同事拿錯了信封,不好意思的將信封還給高復興。
“老高,不好意思,咱倆的信件弄混淆了,這是你的。”
高復興不以為意,但視線掃到同事手里的幾張黑白照片,心里一個咯噔,立即搶過照片,緊張的問同事還有沒有其他的照片。
“信封只有照片嗎?沒有其他紙條?”
同事被高復興一反常態的表現弄的摸不著頭腦。
“紙條?沒有啊。”
“這照片都是你的什么人啊?這些女的還挺好看,就是弄成黑白的,看著有點不吉利。”
“沒什么,可能是我的一些學生惡作劇吧。”
這個借口很蹩腳,他不想解釋太多,同事也不想因為一個小事得罪人,便沒有深究。
高復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盯著黑白照片,眼神陰翳。
盯著照片上的人自語:“躲在陰暗里的毒蟲,我會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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