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女子就要香消玉殞。
一道黑影飛身而至接住了急速下墜的女子。
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那道黑影便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消失。
“得救了!”
有人驚呼。
女人嚇的花容失色,站在茶樓旁的柱子下掉淚。
女子一襲淡白青衫。
烏黑秀發很別致的挽著一個高螺髻,余下頭發只留一小撮散在腦后。
發鬢高聳,紫藍色的野花細細別在發間。
一張美人臉,眉如遠黛,杏眼瓊鼻,好看的唇瓣因為驚嚇而失去了顏色。
眾人的視線頓在女子臉上久久不肯挪開。
皇城底下的百姓,見慣各色的人。
但美的如此出挑讓人挪不開眼的,淡青衫女子是第一人。
茶樓對面的酒館二樓窗戶邊倚靠了一群人。
作世家子打扮的銀杉皎月的男人若有所思的將目光自墨淄斯身上移到女子的臉上,手中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
隨從上前,問:“公子,可需奴去,”
姜晨抬手打斷隨從的話,但笑不語。
另一藍衫圓臉的世家子,癡癡的盯著女子的細腰與哭的梨花帶雨的臉蛋,猥瑣笑道:“此女當是極品!”
“本公子閱女無數,長的如此美麗的,還是頭一次看到,不,將軍黎光之妹黎顏也美的出挑,但離及笄尚有幾年,終究是太小,與此女的成熟風韻不能比啊!”
“可不是,京中何時出現的有如此出色的女子,我等竟不知,可惜啊,車輦中那人氣勢不俗,我等家中不爭氣弟子,還是少惹麻煩為妙。”
“是極是極!藍兄此言甚是!”
一群公子哥遺憾的看著被墨淄斯圍上去的女子,搖頭嘆息。
此等美人,終究是與他們無緣吶!
看其女子穿戴,想是窮苦之家出身。
要是沒有墨淄斯的出現,這美人少不得要落入他們手里。
“小姐,可曾受傷?”
正哭的忘我的女子肩膀一抖,兩眼含淚,怯怯的看向背后的墨淄斯。
“公子,”
哭音婉轉,帶著江南煙雨的呢噥。
墨淄斯被這勾人的顫音激的心一軟,視線黏在女子臉上就沒挪過。
衛碧姹面上含悲帶怯,心中卻是喜上開花。
白神醫的醫術果然了得。
自她出現在這京城,一路來,眾人對自己的打量就沒斷過。
她撇了眼對面的墨淄斯。
心中有喜有悲。
喜的是,墨淄斯顯然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貌,那么自己進宮就有希望。
悲的是,墨淄斯顯然是忘記了她衛碧姹的存在。
曾經陛下不是對自己很歡喜么?
所以說,最是無情帝王心么?
衛碧姹心瞬間籠罩了一層陰影,臉上的悲傷情緒更重了幾分。
她泫然若泣,抬手掩住貌美的臉:“公子,我,我無事,謝公子關心。”
說話間扭動腰肢。
墨淄斯的視線也隨著衛碧姹的動作下移,最終定在了不堪一握的細腰上。
墨淄斯眸光一暗。
素白腰帶纏住了柔軟纖細的柳腰,風拂過,揚起素白裙角,讓衛碧姹顯得愈加柔弱。
衛碧姹感受到墨淄斯灼熱的目光,心上一喜,故作矜持的告辭離開。
墨淄斯有心留下偶遇的美人。
奈何此時正值巳時一刻。
街上行人往來,他身為天子,微服私訪,不宜做出當街強行帶走女子的事。
且他是天子,大慶的皇帝,想要什么沒有?
何須強迫女人?
墨淄斯心中正遺憾要錯過貌美女子。
突然,就見轉身離開的衛碧姹驚呼一聲,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啊~!"
“姑娘小心!”
墨淄斯一個箭步躥到衛碧姹身后將其攔腰抱住。
兩人在空地上旁若無人的旋轉兩個圈圈,視線在空中交織,有什么東西在兩人間綻放。
如果九希在此,怕是要涼涼說上一句:還能有什么?不就是渣男賤女狗屁的愛情火花?
呸!惡心!
但兩人不惡心啊。
墨淄斯手中抓著衛碧姹的腰肢,感受到衛碧姹身上獨特的冷香,只覺此刻異常舒心。
而一臉嬌羞抓住墨淄斯手臂的衛碧姹竟產生了此前從未有過的心顫與激動。
原來這就是美貌帶來的便利么?
此前她雖然得天子青睞。
但那僅僅是因為自己溫婉善良不爭不搶的氣質吸引了陛下。
而如今,她是以一副新面孔出現在陛下面前。
一張美貌異常的臉,連陛下都舍不得挪開的臉。
兩人旋轉兩圈后停下。
衛碧姹嬌羞的不敢抬頭。
但行動間又恰到好處的表現自己的柔弱無依與無法行動受傷的腳踝。
墨淄斯自然是不愿讓美人為難的。
所以當即拍馬,讓墨淄斯坐自己的車輦離開,而自己坐在馬車外即可。
幾個侍衛當即就想制止。
卻被默茲斯一個眼神擋了回去。
墨淄斯原本是出宮散心去酉陽公主府的。
畢竟酉陽公主是自己的親姐姐,府上又有一批能歌善舞的美女,去那里最合適排解心中的苦悶。
可如今遇到一個絕色,那自然是不需要再去酉陽公主府。
當天,后宮就傳遍了皇帝帶一貌美女子入宮的消息。
“啪!”
“你們是怎么辦事的?!”
“為何到現在尚未查出那女人的身份?!難不成要等那賤人奪得陛下恩寵你們才能查出其家世?彼時黃花菜都涼了!”
憑借其父大將軍榮升婕妤的趙貴人冷眼覷著殿中跪著的奴才。
一把推開心腹,恨恨道:“限你們一日的時間,若再查不出賤人的身份,就給本宮下去領罰。”
殿中跪了一地的人。
為首的侍衛本想辯駁,但視線觸及趙婕妤噴火的眸子后啞然。
趙大將軍是他的頂頭上司,他能從小卒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便是大將軍的賞識。
可想到皇帝帶進宮的女人身份,侍衛就一陣頭大。
皇帝像是極為寶貝那女人。
他們的勢力根本觸及不到那女人。
侍衛等人退下后,心腹忍著臉上的巴掌痛上前稟報:“娘娘,陛下,陛下今日不來娘娘殿中,說是,說是體諒娘娘今日侍寢辛苦,是以讓娘娘休息一段時日。”
“啪!”
“賤人!賤人!”
趙婕妤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看向末央宮的眼神無比怨恨。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狐媚子,居然敢和本宮搶陛下,呵!咱們走著瞧!”
趙婕妤喘著粗氣,忽然像是想到什么。
她緩緩轉身,看向心腹:“那位可有什么表示?”
“回娘娘,那位自長信宮回來后就一直安心禮佛,消息傳到椒房殿時不知多少人盯著那位的態度,然,”
心腹咽了口唾沫,斟酌用詞。
“然,椒房殿一片安靜,那位,像是真的勵志要做一個賢后。”
“呵!”
趙婕妤冷笑:“什么賢后?*
“不過是心灰意冷罷了,那位早就失寵,又多年無孕,若還是囂張跋扈,少不得被打入冷宮!”
她得意的伸出纖細雪白的十指嬌笑:“當初她有意交好后宮妃嬪,本宮猜測,為的不過是在年老色衰時從妃嬪中抱養一個皇子記在膝下養著。”
“哎~這后宮的女人吶,就算你母族如何權勢滔天,生不了孩子,不得皇寵,也只能是寵妃眼中的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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