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床榻上轉醒的墨淄斯。
墨淄斯只覺渾身無力。
口干舌燥,萬般難受。
王太后守在墨淄斯床前抹眼淚。
宣太皇太后不耐的看了眼王太后,對墨淄斯說:“皇帝因何昏迷?”
墨淄斯背靠軟枕,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他不自然的輕咳,左顧言它。
“回皇祖母,想是孫兒憂心西北戰事,心焦力悴下昏迷過去,咳咳,如今孫兒已醒,勞煩皇祖母與母后擔憂。”
宣太皇太后撇了眼一臉不自然的墨淄斯,也不拆穿他的謊言,囑咐一聲好生休養便帶人離開。
王太后本要留下。
她要告訴兒子,她懷疑皇后對你不利。
但不等她發話,就被宣太皇太后一個眼神唬住,最后怏怏的走了。
酉陽公主本想乘機進獻一批貌美女子進宮服侍墨淄斯。
復又想到墨淄斯是因為什么昏迷的,也就不好再開口談及女色。
畢竟她不想引來皇帝猜疑。
她雖是皇帝長姐,但皇室親情向來淡薄。
她不敢去賭。
眾人離開后,就只剩九希與皇后。
墨淄斯不耐的看了眼皇后,示意皇后離開。
皇后也很有眼色的退下。
頓時殿中就只剩下九希扮作的西桕國師與墨淄斯。
墨淄斯感激的看向九希:“此次多虧了國師出手相救,朕要賞國師。”
九希淡笑:“陛下,這是臣的本分,不過,陛下大病初愈,身上的其它問題怕是有點棘手。”
墨淄斯心中一緊。
如今他已十分信任九希。
是以九希花落,墨淄斯便問:“朕還有問題?”
九希煞有其事的點頭。
撫須故作高深:“陛下經此一遭,元氣大損,圣體已不如從前,”
“該如何?”
墨淄斯急問。
“陛下可知修身養性?古法有修煉褪去人身的污垢糟粕,從而固氣清神,強筋壯骨,臣于深山修煉時偶然獲得一本古書,其中就有教授凡人修煉養生之法。”
“哦?此話當真?”
墨淄斯頓時來了興趣。
九希含笑撫須,從袖中拿出一本薄冊遞給一旁的內侍。
“陛下請看,就是此書,凡人習之,可脫胎換骨,集大成者,去凡人濁氣,獲天人感應,受神明指引,延年益壽不在話下,有仙根者,可踏入修士一列,徹底擺脫凡人的生老病死,追逐大道。”
墨淄斯被九希說的心花怒放。
他激動的示意內侍打開薄冊。
一眼望去,卻愣住。
“這?國師,為何此冊無字?”
九希了然一笑:“陛下,此乃神書,怎可與凡書相提并論?陛下需焚香沐浴,誠心禱告,快則一日,慢則三日,必能感受這無字天書的奧妙。”
“國師所言甚是有理。”
西桕國師被天子以高禮送之。
天子被國師一招治好的消息不脛而走。
再加之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國師之威在大慶百姓中徹底坐實。
翌日,國師登臺請神,祈求上天庇佑大慶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大慶已有數月不曾降雨。
越來越多的流民出現在各地。
然而墨淄斯已無心搭理。
他按照九希傳授的心法焚香沐浴靜坐三日。
果然在第三天感受到一股奇妙的暖流自天靈蓋傳入身體各處。
接著他就看到了無字天書上逐漸顯露的文字。
墨淄斯狂喜。
國師果然沒有騙他!
無字天書果然有用!
墨淄斯頓時有種打開了新世界的既視感。
那種感覺很奇妙。
讓他不可自拔的沉迷其中。
且他發現,隨著他對無字天書了解的加深,墨淄斯逐漸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這就證明,這無字天書,乃神物!
就這樣,墨淄斯美女不愛了,早朝由原來的五天一次推到半個月一次。
九希請雨的那天,墨淄斯正沉迷修煉不可自拔。
當天邊聚起萬丈烏云,電閃雷鳴時,一大一小的光頭和尚出現在京都。
“師叔,這雨竟真的來了!咱們一路走來,大地干涸斷裂,從未有下雨之兆。”
老和尚看向皇宮處,目露復雜:“天道尚未阻止,這雨自然是能下的,天道允之給hi,我等無力阻止。”
”“走,去看那高人。”
“師叔?”
老和尚不看小和尚,抬腳朝紫氣最濃郁的地方走去。
京都皇城腳下。
一個巨大的請雨臺高高架起。
數百精兵圍在臺下。
朝中大臣遠遠看向高臺上的九希,一臉震驚。
“國師不凡,這我知道,可國師能請來雨,我是不信的,可如今,”
尚書一臉復雜的看向天邊翻滾的烏云,內心的震撼無以言表。
朝中數一數二的大臣相聚在皇城不遠處的茶樓上,看向高臺上的人影感嘆:“此前我不信鬼神之說,以為陛下是受妖道蒙蔽,直到國師算出那幾個的秘辛,如今能請來雨,我竟不感到意外。”
丞相手持茶杯,看向高臺人影的眼神有權衡。
“陛下如今不理朝政,諸位以為,國師如何?”
大臣們面面相覷,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玩味。
國師,當結之。
忽然,一道炸雷憑空響起。
“轟隆隆~!”
眨眼間,傾盆大雨隨風而下。
京都百姓歡呼雀躍,老人小孩站在雨中享受久違的雨淋。
眾人搬出家中鍋碗瓢盆接雨。
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百姓高興了一夜。
河里的水慢慢漲回原來的河岸線。
田中滿是雨水。
那場大雨以京都為中心擴散開來。
讓所有人永生難忘的是,那場雨后,遍地冒出來的蘑菇。
還有大慶邊疆處的人親眼目睹,大慶下雨,僅一線之隔的小國卻滴雨未下。
幾乎是邊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場界限分明的大雨。
大雨籠罩整個大慶,周邊干旱許久的小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遠處的地被雨水打濕。
而他們這些小國領土,仍處在干旱天災中。
大慶的雨仿佛是被人用罩子罩住了。
此雨一落,再無人撼動西桕國師的地位。
西桕國師在大慶百姓中的名聲超過了墨淄斯這個皇帝。
大慶百姓只知西桕國師的事跡,而不知大慶帝王。
一時之間,西桕國師的風頭無人所出。
趙大將軍趙曠為救愛女求到九希頭上。
“國師,若能免小女一死,本將軍唯國師馬首是瞻。”
“一言為定。”
趙婕妤雖免死罪,活罪難逃。
被墨淄斯以守護皇陵為由打發去了偏遠皇陵看掃。
這輩子,趙婕妤注定只能老死在皇陵里。
自從請雨成功,墨淄斯的修煉更進一步時,墨淄斯將手中部分事交給了國師西桕處理。
墨淄斯相信以國師的修為,定是看不上凡塵的俗物。
且如今他能修煉,全倚仗國師。
所以給國師一點權利代他處理國事,也是在表達自己對國師的看重。
“啪!”
“啊啊啊!”
一道凄厲慘叫刺破了東南宮中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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