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將軍氣的冒煙。
也懶得再與九希虛與委蛇,語氣狠厲:“難怪你父親不喜你,你雖是嫡女,但在我眼里,還比不上靈兒一根手指頭!”
許是情緒波動太大,易老將軍重重咳嗽,那樣子像是要把肺咳出來。
屋里除了藏在暗處的暗衛,就只有九希與易老將軍。
其余人都被剛剛的打斗驚走。
九希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水,語氣輕柔道:“外祖,此言差矣,嫡女就是嫡女,庶女再如何出眾,也是我腳底下的犧牲品。”
“況且,顧珍靈被我算計沒了生育能力,她只能以侍人,這輩子啊,注定要活的凄慘,就好比如,您那藏著掖著的愛妾劉氏,哎呀~這樣一說,劉氏還真是可憐,兒子死無全尸呢~”
“閉嘴!”
易老將軍殺意波動,藏在暗處的侍衛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九希背后。
易老將軍眼底閃過一瞬的猶豫,下一秒便被狠辣取代。
收到消息的暗衛出手就是殺招,直逼九希小腹。
易老將軍殺意不減,滿腦子都是也要讓九希這囂張跋扈的人嘗嘗失去生育的絕望。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道悶哼響起,原本木板上的魚搖身一變,成了殺人不見血的利刃。
也沒看清九希是怎么出手的,下一秒暗衛化作殘影倒飛出去,而后重重砸在堅硬冰冷的地面。
這個變化也就瞬息之間。
暗衛倒地吐血,九希臉上含笑,蓮步輕移,瞬息間便來到了暗衛身旁。
一把掐住暗衛的脖子。
易老將軍知道九希要做什么,怒喝:“豎子爾敢!”
回答他的,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暗衛瞳孔擴散,細看,人已經不行了。
又當著易老將軍的面,取出瓶子,黑色液體倒在暗衛身上,轉眼間,暗衛便化作了一灘黑水。
易老將軍渾身冰冷。
目光駭然的看向九希。
這還是個未嫁女該有的手段?
殺人不眨眼,毀尸滅跡熟稔無比。
又身懷武功,心狠手辣,手段狠厲,即使是他這個馳騁沙場的人都不敢保證,在九希這個年紀,能面不改色的殺人。
這時候,易老將軍已然確定,易遠資的死,必定有九希的手筆。
九希又坐回原位,沖震驚的易老將軍笑道:“讓外祖看到了我粗魯的一面,以后都不好意思見外祖了。”
易老將軍咬牙:“你今日來,目地是什么?”
“就是看看外祖您啊。”
九希不愿撕開最后一層布,易老將軍也就繼續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他能做什么?
九希的手段他見識過,他暫時也不可能對九希動手。
已然撕破臉皮的兩人互相演戲,維持最后的臉面。
謝老夫人趕到的時候,劉氏的婆子已經被打死,易老將軍閉門不出,也不愿見謝老夫人。
當然,謝老夫人也不愿看到易老將軍。
除去殺人不提,九希也沒瞞著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秒懂九希的意思。
當下就尋了個借口,把還在帶傷臥床的劉姨娘打了個半死扔出了易府。
理由是,劉氏以下犯上,挑撥九希與易老將軍祖孫關系,辱罵顧府嫡出大姑娘。
消息傳到易老將軍耳里,易老將軍吐出一口老血,大叫一聲便暈死過去。
等他恢復意識,劉氏的尸體都硬了。
易老將軍悲痛萬分,練告假半月,皇帝也有意收回易老將軍的兵權,自是樂意見到易家窩里斗。
同時,皇帝也注意到了九希。
手段謀略,見識格局,樣樣不輸男子,可惜了女兒身。
家世尚可,容貌怡麗。
皇帝細細回想,腦海里都沒出現個合適的人選能壓住九希。
“此女,不可入皇室。”
收拾了劉氏與易遠資,斷掉易如煙所有可能的后路,那么,擺在易如煙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可選——送顧珍靈入宮。
就算是沒生育能力又如何?她的女兒照樣能成為艷絕皇宮的寵妃。
易如煙蠢蠢欲動。
但被張詩蕓收拾怕了,易如煙就有點猶豫不決。
但怕什么就來什么。
這日張詩蕓將易如煙叫到跟前,似笑非笑道:“皇子選妃在即,顧家女兒自然是要參選的,希兒那孩子我放心,倒是顧珍靈,這幾天就讓她跟著你學學規矩。”
易如煙腦子轉的飛快。
張氏這是什么意思?
這妒婦平日看她不順眼,又怎會讓她的靈兒去參選?
可眼下也沒別的路可選,不管張氏有什么陰謀詭計,見招拆招就是。
顧珍靈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她快要被張詩蕓安排的管教嬤嬤折磨死了,終于能回到自己生母身旁,顧珍靈血液都在沸騰。
憑借她生母的手段,顧珍靈不信拿不下男人。
易如煙母女的表情雖然不明顯,但作為左相之女,跟隨左相夫人參加各種宴席,什么手段沒見過?
心下冷哼,她這也算是還了九希一個人情。
等兩人離開,張詩蕓看向屏風處,恰好九希掀開珠簾,抬頭朝張詩蕓看來。
視線與九希碰撞,張詩蕓不禁感慨,這顧家表面富貴逼人,實則里子都爛透了。
但就算是在走下坡路,也依然抵擋不住這位嫡出大姑娘發光。
也幸好這嫡出姑娘沒有野心,不然她也怕與九希對上。
張詩蕓看的明白,這顧家能拿的出手的,也就九希一個。
九希找她聯手對付易如煙,張詩蕓何嘗不是借機找個能把控的人家嫁了?
她的情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太差的看不上,挑來挑去,就成了老姑娘,又是殘疾,儀表堂堂的顧父儼然是最好的選擇。
只要不與這嫡姑娘作對,有左相在,她怎么著也能安享晚年。
再說....九希那藥方子有奇效,她與左相也算是欠了九希天大的人情。
畢竟,只有左相里的幾個主子知道,張詩蕓體弱,御醫曾委婉的表示,她以后怕是難有自己的孩子。
再說,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心里有人,能借機除掉易如煙母女,那也是好的。
兩人密談片刻,誰也不知道談了什么。
只知道,翌日,九希大張旗鼓的表示要去寺廟上香還愿。
張詩蕓提議,要去大家都去,人多熱鬧,還可以出去散散心。
于是乎,一人行變成了一大家子。
梁佑斌近日莫名煩躁,但又說不上到底是為何。
隨著選妃之日臨近,他腦海里快速的閃過一妙齡女子的音容樣貌。
他從三個月前就在做奇怪的夢。
昨日才看清那女子的樣貌,花容月貌,是極為符合他的審美的。
長吁一口氣,盯著眼前的銀杏樹發呆。
今日與太子等人微服私訪,二皇子去了前殿求子嗣,就他形影單只的在廟里的銀杏樹下等人。
他毫無意識的摩擦腰間佩玉,想著近日南方水患,太子與三皇子為奪皇寵,無視規矩大開糧倉。
一旦出了差錯,這鍋必定是他們幾個里的背。
想的出神,忽然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哭泣。
梁佑彬下意識的皺眉,就要離開,忽而聽見一尖利女聲得意洋洋的宣誓主權。
“顧珍靈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會有皇子看上你的!庶女就是庶女,就該一輩子都當我的踏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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