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快穿大佬:拯救那個病嬌小可憐 > 第287章 撿了一個小夫郎(六)
  南挽淘米下鍋,不經意瞥向身后,發現楚宣低著頭,動也未動。

  她走過去,發現爐膛里的火早滅了,只剩些零碎的火星。

  她默不作聲地添了幾塊木柴進去。

  “妻主,我是不是很沒用。”

  楚宣回過神,看著他,牽了牽唇角。

  他什么都干不了,如同廢人一般。

  “不是。”

  南挽將他拉進懷里,抱得很緊。

  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一個勁地重復:“你不是。”

  楚宣靜靜靠著南挽,一聲不吭。

  他想記起來,他不想這樣糊里糊涂地過下去。

  爐膛里的火燒的很旺,爐子咕嚕咕嚕作響。

  藥煮好了。

  南挽松手,用棉布小心翼翼地把藥碗端出來放涼。

  這次喂藥,楚宣難得沒有喊苦,默默咽了下去。

  南挽如上次一般往他嘴里塞了個蜜餞。

  “妻主,我想出去走走。”

  楚宣猶豫道。

  他說不定多走走就記起來了。

  這里是他住的地方,他肯定會有記憶。

  聞言,南挽下意識看向他,不贊同道:“你傷勢還未痊愈,得靜養一段時間。”

  跑出去可能會加重傷勢,得不償失。

  楚宣沒說話,藏在袖子里的手蜷縮成一團。

  吃完飯,楚宣繞著屋子反復轉圈。

  見他不到處亂跑,南挽也沒出聲阻止。

  “小時。”

  門口有人喊她。

  南挽走出屋子,發現是村長。

  村長看了看周圍,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你趕緊把你夫郎藏起來,那個潑皮回來了,正往你這來。”

  她口中的那個潑皮是當地有名的張癩子,為人好賭成性不說,還貪色。

  若她看到楚宣,少不了麻煩。

  “她怎么回來了?”

  自從三年前,南挽將她打了一頓,她就離開了村子,一直沒有回來過。

  村長顯然對這事諱之莫深:“聽說是遇到貴人,發達了。”

  以張癩子的習性,這個貴人肯定好不到哪去,無非就是惡上加惡。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妻主。”

  楚宣詫異地看著南挽。

  “為什么要躲起來?”

  南挽沒有解釋,把楚宣塞進柴房。

  “聽話,待會我叫你出來,你再出來。”

  “好。”

  楚宣雖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但還是選擇聽從。

  不到片刻,張癩子便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南時,你給我出來。”

  她臉上有一道丑陋的傷疤,很深,影響了整張臉,讓她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你還有膽回來。”

  南挽慢吞吞地從屋里走了出來。

  “難道你忘記你臉上的疤是怎么來的嗎?”

  聞言,張癩子下意識抬起手捂住右臉。

  她怎么可能忘記?

  當初她見一男子姿色可憐,就想找個隱蔽的地方霸王硬上弓,沒想到被正在山里打獵的南挽看到,一箭射了過來。不僅壞了她的事,還毀了她的臉。

  同時也是因為這事,她與南挽正式結仇。

  “南時。”

  想起舊事,張癩子臉上滿是屈辱。

  “我今日過來,就是來報這一箭之仇的。”

  南挽看了看她的身后,一片空蕩蕩。

  “你別看了,我是一個人來的。”張癩子一臉不屑。

  今時不同往日。

  昔日,她不敵南時,今日就不一定了。

  她在軍營呆了三年,學了不少武藝,比南挽這個窮鬼好多了。

  赤手空拳找她比劃,南挽不知道說她是自信還是太過自信。

  張癩子揮拳,二話不說便開始動手。

  南挽有心想試探她的深淺,故意露出些許破綻,被她壓著打。

  張癩子邊打邊出聲嘲諷:“你不是很厲害嗎?怎么不還手?”

  她還以為南挽多厲害,原來也就這般。

  “我看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張癩子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對準南挽臉就欲劃上一刀。

  南挽當初弄爛了她的臉,今天說什么,她都得還上一刀。

  南挽伸手,輕描淡寫地夾住匕首,一腳將她踢飛。

  “妻主。”

  楚宣模糊能聽到屋外的動靜,見南挽落下下風,內心焦急的厲害,當即走了出來。

  妻主?

  張癩子吐了一口血,狼狽從地上爬了起來,面色古怪。

  南挽這個窮鬼也能娶上夫郎。

  楚宣踉踉蹌蹌走了出來,見南挽安然無恙地站在那,心下的擔憂這才散了散。

  “你怎么出來了?”

  南挽直接把人拉了過來,護在身后。

  “妻主,對不起。”

  楚宣恍然記起這是他第二次違背妻主意愿。

  因在柴房呆了許久,他的臉臟兮兮,看不出樣貌如何。

  南挽松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張癩子也不會對楚宣動心思。

  潑皮無賴比任何人都難對付。

  其他人可能看你武力強大,不對你動手。

  但潑皮無賴,就算你這次把她打得半死不殘,她下次也還敢過來。

  這種人極為難纏。

  “我說你娶了誰,原來是個丑八怪啊!”

  張癩子嗤笑。

  就楚宣這樣,她瞧都不會瞧上一眼,丑的簡直平生罕見。

  楚宣皺了皺眉,但沒說什么反駁的話。

  “閉嘴。”

  南挽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張癩子抹了抹嘴角,放著狠話:“南時,這次我看在你夫郎的面子放你一馬,下次你就沒這么好運了。”

  放你一馬?好運?

  楚宣腦海里忽然閃過幾個畫面。

  畫面里,也有人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他是怎么做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楚宣白著臉,頭疼欲裂,額頭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楚宣。”

  南挽心生擔憂,喚了一句。

  “妻主,我沒事。”

  楚宣搖頭,那個畫面實在太快了,他沒捕捉到。

  南挽將他扶起屋。

  處于熟悉的環境,楚宣臉色慢慢恢復正常。

  “妻主。”

  楚宣無端開口:“要是我一輩子都記不起來怎么辦?”

  那他一輩子都只能像現在這般渾渾噩噩,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那就一輩子都不要去想這件事。”南挽伸手撫上他眉心,輕聲道:“有時候失憶是件好事,它能讓你忘掉從前不愉快的事。”

  有時候,南挽都寧愿自己也失憶。

  這樣她就不必執著于前世的恩恩怨怨,不必午夜夢回,滿手都是別人的血。

  楚宣沒說話。

  “楚宣。”

  南挽認真道:“既然忘記了,那你就重新開始。”

  執著太多,只會庸人自擾。

  “嗯。”

  楚宣用力閉了閉眼,而后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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