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快穿大佬:拯救那個病嬌小可憐 > 第347章 云胡不喜(三十一)
  靠近西北的一處荒野,天地茫茫,一望無際。

  “殿下。”

  有人快步走上來:“收到了皇城的信。”

  信是誰寄過來的,安王想也不想就知道,畢竟只有那人會給她寫信。

  她打開信,粗略地看了幾眼,表情越來越凝重。

  “殿下。”侍從忍不住問道:“是風后出事了嗎?”

  “不是。”

  安王搖了搖頭:“鳳后身體康健,并無大礙。”

  “那……”

  侍從還想追問,但安王已經把信合上,顯然是不想再提,只好把心中的疑惑吞進肚子里。

  安王抬眼望向東南處,那是皇城的方向。

  “繼續趕路。”

  安王瞇了瞇眼睛,道。

  馬上就要到西北了,不出意外,她們馬上就會遇到那群山匪。

  想到南挽說過的話,她不禁生了幾分期待。

  能成嗎?

  “是。”

  侍從飛速跑過去傳話,準備啟程。

  皇城。

  “出來了。”

  “出來了。”

  一堆人爭著擠過去看皇榜。

  “會元張和,榜眼李慕。”

  “張家李家的兩位才子果然名不虛傳。”

  人群中,有人如此慨嘆。

  “探花呢?”

  “該是王晗吧!”

  “張和,李慕,王晗,這三位都是不出世的人才。”

  開口那人面色十分古怪:“不是王晗。”

  什么?

  一語驚四座。

  眾人七嘴八舌地問道。

  “誰?”

  “那是誰?”

  “好像是叫南挽?”那人不確定道。

  “丞相府嫡女南挽。”

  眾人模糊記得這個名字。

  當初她以侍郎一案出名,但很快就泯然在眾人口中。

  畢竟她并未傳出多少才名。

  而如今,……

  丞相府的天要變了。

  這時所有人的想法都統一了。

  先前南小姐病重,足不出戶,是個名副其實的藥罐子。談起京中貴女,都會下意識忽略這個名字。

  現在,南小姐不僅病好了,還是探花郎。

  以女皇對丞相的看重,南挽今后的路注定風光無限。

  “那王晗是多少名?”

  有人問道。

  以她的才名,不該籍籍無名才對。

  “正榜最后一名?”

  說話那人差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王晗再怎么出差錯,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

  人群中,王晗緊緊咬唇,難以置信地看著皇榜。

  最后一名?

  居然是最后一名?

  若是其他人肯定會沾沾自喜,畢竟至少中了。

  可對王晗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她是沖著狀元去的。

  來之前,她就想過,就算她在殿上表現不佳,但以她的文章肯定能博個前列。

  張和,李慕二人凌駕于她之上,她還能接受。

  可南挽還有其他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士子是如何回事?

  她苦讀三年,換來的卻是這般結果。

  “我不信。”

  王晗喃喃自語:“這肯定是錯了。”

  “這肯定錯了。”

  她再不濟至少也是個探花才對。

  探花?探花?

  肯定是她跟南挽的名次弄錯了。

  “沒錯,就是這般。”

  “我不服。”

  王晗大聲道:“學生不服。”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其他人。

  很快,人群中就走出一位深著大紅袍服的女子。

  “你有何不服?”

  “我不服,憑什么我的名次是正榜末?”

  王晗氣地身體不住顫抖。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偌大的侮辱。

  “所有的名次都由陛下親自接手。”

  女官眉頭微皺:“你不服,是對女的決定有什么不滿嗎?”

  “我……”

  王晗啞口無言。

  若說是,那就是大不敬。

  若說不是,她于心不甘。

  “你是叫王晗吧!張大儒的學生?”

  女官不確定道。

  王晗點了點頭。

  “這倒確是奇怪。”

  女官臉上帶有疑惑。

  就當王晗以為這事還有轉機時,她突然道:“當時,陛下還跟我討論,說張大儒教出的學生怎會這般尋常。”

  王晗愣住了。

  女官不理會她的驚愕,繼續道:“后來想想,大概是張大儒年紀較長的緣故,遂陛下讓張大儒衣錦還鄉了。”

  衣錦還鄉?

  名義上說的好聽,實則是變相的貶官。

  老師本是她最大的靠山。

  就算她沒有考中,憑張大儒學生的身份,她也可以在皇城橫著走。

  如今這一切全沒了,還都是因為她。

  她估計得完了。

  “妻主,你中了。”

  云胡仗著身姿靈活,很快便擠進人群中。

  “是探花。”

  云胡臉上滿滿的喜意。

  這個成績,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嗯。”

  南挽點了點頭:“我們回去吧!”

  她本不想來看榜,畢竟如果中了是會有報喜人來祝賀的,如果沒中,那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可云胡執意要過來看。

  南挽無法,只好跟著一起。

  二人的對話清清楚楚傳進王晗的耳朵。

  王晗嫉妒的雙目充血。

  憑什么?

  對方已經有了常人都無法比及的家世,又有了探花郎的身份,今后注定是康莊大道,跟她這種完全要從底部爬起的小官完全不一樣。

  上天如此不公。

  “妻主。”

  云胡伸手想握住南挽的手,猝不及防被人撞了一下。

  “你?”

  南挽把人護在身后,皺眉。

  “為什么?”

  “為什么?”

  王晗嘴里念念叨叨。

  “明明狀元該是我才對。”

  “我是狀元,我是狀元。”

  王晗橫沖直撞地往前跑,連跑掉一只鞋都不知道。

  “她莫不是瘋了。”

  有人吶吶。

  歷史上,有人考二十年屢考不中,直到最后一次方才考中舉人,喜極而泣,竟瘋了。

  王晗看上去就像這般。

  “趕緊找大夫看一看。”

  女官發話。

  待會考中舉人的士子還得進宮面圣。

  若瘋了一個,殿前失儀是小事,她頭上那頂烏紗帽能不能保住就是大事了。

  “妻主。”

  云胡有些疑惑:“她這是太高興了嗎?”

  “應該是吧!”

  南挽模棱兩可的回答。

  “走吧!我們回去。”

  南挽拉著云胡的手坐上馬車徑直離開。

  “那少君還真是好運氣。”

  本來是一杰庶子,因命格與相府小姐相合,被送過來沖喜,搖身一變,成了丞相府少君。

  如今更是搖身一變,成了探花郎的夫郎。

  這兩個身份,隨便拿出一個便令人艷羨,何況兩個。

  “果真是命好。”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也莫強求。

  想到這一層,眾人輕輕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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