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諾登家族的家徽一事，洛昀和時凜并沒有告訴第三個人。
只憑家徽，諾登家族可以拿出很多說辭，偽造，丟失，盜竊，都可以。
洛昀坐在沙發上，將那枚家徽拋起，它在空中旋轉幾周，又落回手里。
時凜在這個世界還有幾十年的壽命，洛昀是肯定會陪著時凜走完。幾十年的時間，也足夠洛昀找到證據，殺死利昂。
但一想到那是法則，洛昀又不想要祂舒服的繼續活下去。
某一瞬間，他甚至生出了直接殺了利昂的想法。
時凜端著做好的幾道菜出來，看見洛昀在發怔，伸手在他眼睛前晃兩下：“洛洛？”
“我要換個方式弄死利昂。”回過神的洛昀說道。
“諾登家族的溺愛程度注定利昂不會是遵紀守法的人。”時凜認真分析洛昀所說方法的可行性。
“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也不會真的干凈到哪里去。如果只論結果，從其他方面動手的確會更快。”
洛昀對于時凜完全支持還出謀劃策的態度毫不意外。
“利昂被討論的最多的，就是他的花邊新聞。”
利昂換戀愛伴侶的速度堪比換衣服，但每一個分手以后都不會罵利昂，表示是和平分手。加上利昂本身談的都是些網紅，明星一類，這種說法也被大眾認同。
但洛昀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紈绔子弟，利昂的做法不容置疑，但他是法則在這個世界的分靈。
法則的思想，只會覺得即使是這個世界的一塊磚，都要奉自己為王。和眼中低賤的生命有親密關系這種事，法則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訂婚那天他也在利昂那里感受到若有若無的血氣與怨氣。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不會消失，洛昀的眼神也因此帶上幾分笑意。
“得查查和利昂有過感情關系的年輕男女。”
他將自己的猜測和時凜托盤而出。
時凜雖然不知道利昂是法則，但對于法則本能的厭惡讓他認為洛昀的想法完全沒有錯，甚至還覺得洛昀把利昂想的太過于善良了。
利昂參與了人口買賣也說不定。
之后確實查到證據的時凜：......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調查利昂感情這一方面的事情，也不好交給家族，于是就由洛昀全權負責。
之前這具身體按照程序學習的網絡代碼知識洛昀都已經融會貫通了，加上助理時凜和開掛的十七存在，調查自然輕而易舉。
洛昀的十指在鍵盤上飛速翻飛，快出殘影。不到十分鐘，利昂有過感情關系的所有人基本資料就出現在了投影里。
這份只流于表層的資料傳達出一個信息：查找與利昂有過情感關系的人的資料，是一件非常龐大的事。
龐大的工作量甚至比當初洛昀發給Stella的二十個g的文件還要大。
“洛洛，這么高的工作量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影響吧？”
如果會，即使把整個家族拉下水，他也不會任由洛昀一個人辛苦。
“只是麻煩了一些。”外加擺爛計劃徹底落空。
洛昀眼睛盯著不斷閃爍著代碼的電腦屏幕，手上敲打著鍵盤，還有多余的精力回答時凜的話。
十七也是在網絡中到處鉆，挖掘容易被忽略的微小信息。
時凜沒有再打擾洛昀。雖然他心疼洛洛，但洛昀并不是沒有能力的金絲雀，而是翱翔于九天的不死鳥。
他把目光放在那些能夠在網絡上搜到的資料上。越看越覺得很有違和感。
幾百個男女朋友，竟然沒有一個分手后對利昂有怨懟的？
就算利昂挑的都是些追名逐利的人，那么龐大的基數里，總會有幾個真心的吧？
但每一個的分手文案寫的都很完美，不會給雙方帶來任何損失。
并且日后也都有活躍在社交網絡上，有的甚至還談了新的戀愛。
尤其在這實際并不公平的世界，那些普通人和利昂分手后，最糟糕的也沒有受到影響，大部分還會更上一層樓。
實在太過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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