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凌晨,蘇州開始下起了暴雨。
城門被關,城外的流民沒有居所,只有等死的份。
之前被六大世家奉為“冕上”的少年,此刻已經行至離蘇州不過兩百公里外的地方。
穿著一件玄色衣裳,獨自一人撐著傘走在瓢潑的大雨中。
瓢潑的大雨沒有把那把單薄的傘吹動分毫,全身上下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打濕。
看著這無情的能夠奪去無數生命的大雨,他的眼睛里全是瘋狂的笑意。
“真是,骯臟不堪的卑劣東西。”
風雨吹過,少年伸手接住,感知到遠方的消息。
在他視線看不見的地方,無數符箓布下,將天幕下無比渺小的蘇州城包裹其中。
【冕上!我布好了哦!】十七甩著濕漉漉的毛發,亮晶晶的眼里是自得。
【“乖啦,爭取下個世界給你個身體。”】洛昀在一邊在識海中給十七擦著毛發,一邊走到正在灶頭前做飯的時凜身邊。
“好香啊。”他吸著鼻子,從后面擁住時凜的腰,“我家凜凜怎么什么都會。”
鍋里燉著的骨湯咕嘟咕嘟的冒泡,氤氳的熱氣飄散在廚房里。時凜沒有任何動作,任由洛昀抱著他。
在解決世家之前,這樣的片刻安寧是最為珍貴的。
湯燉好后洛昀也抱夠了,他放開時凜將湯盅端到桌子上。時凜則在廚房炒剩下的幾道菜。
“君后,京中傳來消息,費家主沒了。”
影衛突然出現,附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隨后立馬消失不見。
時凜一手端著一個盤子進來時,正看見洛昀背對著他,肩膀一聳一聳的。
他以為洛昀是想起江家后現在傷心,剛要快步上前哄人,卻聽見了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影衛帶來的話讓洛昀壓制不住內心的笑意。
“什么好消息讓洛洛那么高興?”
時凜將東西放下后問道。
“費家老頭沒了。”洛昀快要笑得打嗝,“我怎么都沒有想到,祂、祂會那么蠢哈哈哈哈哈。”
時凜不知道洛昀口中的“祂”是誰,但只要洛昀高興,他也就高興。
他不問,洛昀卻主動解釋道:“我之所以成為江家的幼子,就是因為祂。”
如果不是法則,自己和時凜又怎么可能分開幾千年,如今還被散靈在各個小世界。
時凜沒有記憶,不知道這些。但也明白因為那個人,洛昀才會吃那么多苦。心里也不高興。
但他也沒有忽略洛昀話中隱藏的意思:費家主的死,就和“祂”有關。
洛昀繼續向他講:“恢復鮫人時的記憶我就猜測世家背后的人可能是祂,但是一直不敢確定。剛剛影衛告訴我費家主死了,我才敢肯定就是祂。”
“如果沒有意外,祂還會來搶我的鮫珠。”
時凜不關心洛昀之前就有猜測的話,反正洛洛永遠不會害自己。
擔心的,是洛昀拿不回鮫珠。
“他在哪?我馬上派人去殺。”
時凜的語氣難掩擔憂與恨意。
“沒必要,阿凜。”洛昀寬慰著同他十指相扣,“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阿凜只需要好好的坐在王座上,一切都有我。”
江箏恢復意識,聞到的是刺鼻的血腥味。
緊接著,她便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
“啊——!”她忍不住疼痛大叫起來。
到底是誰?竟然敢綁架江家大小姐?等爹爹找到自己,她要把這些人都扒皮抽筋丟去喂狗!
“箏兒,還好嗎?”
江濤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眼睛里是心疼和無可奈何。
“爹爹......嗚嗚嗚嗚嗚嗚,箏兒好疼。”
江箏以為他是來救自己的,忍不住撒嬌抱怨。
“箏兒不怕,等明天就好了。”
她看見一向疼愛自己的爹爹,將一瓶不明的藥水遞到自己面前,強行掰開自己的嘴灌進來。
“箏兒不怕,爹爹以后會對你好的。”
意識消散前,她聽見最后一句話。
江箏的心里沒有半分恨意,只是不理解。為什么,為什么爹爹要這么對自己?
他不是說,箏兒是永遠的寶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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