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快穿:瘋批女配在火葬場虐瘋了 > 41.魔教教主的風流繼母(11)
  生辰宴準備的聲勢浩大,即便老教主在世,也絕不可能擺出這么大的排場。

  仇恨是一種可怕的力量。

  程月舒揍過的人實在太多,他們都想讓她死,自然拿出十二萬分的力氣。

  程月舒看著新騰出的院子,皚皚白雪之上風亭水榭,亭邊掛著閃閃發光的銀鈴,微風襲來,便能聽見陣陣鈴聲。

  珍貴的云錦紗延綿蓋在樹枝上,色澤光麗,美若云霞,幾點白雪落在其上,仿佛枝丫上新生出嬌嫩梨花。

  邵濯霖不禁有幾分自得:“阿娘可喜歡?”

  程月舒打著哈欠:“哦,還行吧。”

  邵濯霖:“……可是哪里不滿意?”

  程月舒:“就是太寡淡了點,到時候請些唱戲的,再準備些地老鼠,阿娘喜歡熱鬧。”

  邵濯霖一陣無言,這人還真敢提要求啊,短短幾日的時間,他上哪里去準備這些玩意?

  地老鼠是煙花的一種品類,需要奇巧匠人提前制造,非年非節的,尋常集市哪里能買得到。

  邵濯霖只得憋著氣道:“那些戲子不懂規矩,貿然上山只怕沖撞阿娘,至于地老鼠動靜太大,若是引發雪崩反倒不美。”

  程月舒皺眉:“這么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阿娘對你很失望。”

  邵濯霖在心中簡直要破口大罵,若非暗中憋著壞,他現在就撂挑子不干了,世界上竟有如此難伺候的人。

  程月舒疑惑道:“阿霖,你不高興了?”

  邵濯霖立刻擠出笑容,“我只恨自己沒能讓阿娘滿意。”

  程月舒這才點頭,拍了拍邵濯霖的臉頰。

  “沒關系,就算你是廢物,阿娘還是疼你。”

  “多、多謝阿娘體諒。”

  饒是以邵濯霖的演技都差點破功,急忙告退,生怕晚走一點就要吐血。

  “邵濯霖不可信。”

  付志修不知從何處出現在程月舒身后,靴子踩在積雪上,竟沒有留下半分痕跡,若非他開口,程月舒甚至沒能察覺到身后有人。

  果然是頂尖高手啊。

  程月舒回眸:“此話怎講?”

  付志修:“你多番為難他,他的面上卻沒有絲毫慍怒,越是如此越說明是個口蜜腹劍之人,恐怕心路不正。”

  程月舒并不在意的模樣,“我心里有數。”

  付志修慢悠悠地靠近,手指輕輕把玩著程月舒的發絲,在鼻尖輕嗅,滿面陶醉。

  “好香。”

  程月舒輕笑,朝前走了兩步,順滑的發尾從男人指尖溜走。

  “人多眼雜,還是謹慎些好。”

  付志修凝視著程月舒,手指捻了捻。

  “若是有人管不住舌頭,直接拔了便是,五長老的隴客正缺食糧。”

  程月舒瞇起眼,想到大腹便便的五長老養的那只玄鳳鸚鵡,魔教之人自然不會是什么良善之輩,五長老推崇以形補形,為了讓那只鸚鵡多開口說話,索性用人的舌頭去喂。

  上次程月舒痛揍五長老時看見窗邊的竹籠幾乎被紅色浸染個透,還以為是什么染料,后來才知道真相。

  見程月舒不說話,大長老又湊過來。

  “月舒,我不畏人言,對你開始一片癡心,你可別辜負了它。”

  程月舒垂眸,流轉的眼波宛若一池春水。

  “說的也是,既然如此也該選個好日子,不如就挑我的生辰宴,當晚你來我房中。”

  付志修深吸一口氣,面上泛起紅暈。

  “必不讓夫人失望。”

  付志修盼著當新郎,邵濯霖盼著從中獲利,更有許多人盼著程月舒武功盡廢,被他們玩弄在股掌之間,成為勝利者的移動血庫。

  在萬眾期盼間,生辰宴終于到了。

  香爐的獸頭升起裊裊白煙,教內還留在這里的所有人都依次前來,按照身份地位入座,無一遺漏。

  來往婢女身著淺紅衣衫,仿若片片彩霞,越發顯得花團錦簇,樂師在高臺奏樂,悠揚的樂聲自指尖流淌。

  程月舒姍姍來遲,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如玉的脖頸修長曼妙,花鈿貼在眉心,襯出芙蓉似的面容,風姿綽約。

  付志修心照不宣地坐在下首,從婢女手中接過酒壺,親自為程月舒斟酒。

  “夫人,生辰吉樂。”

  這一聲夫人在唇齒間纏綿,更是帶了別樣意味。

  程月舒點點頭,朝著眾人示意。

  “來遲了,開宴吧。”

  很快有人上臺獻藝,身材纖細的舞姬站在三長老托起的玉盤作掌中舞,裙擺飄逸帶起陣陣香風。

  程月舒靠在軟墊上,啜飲著杯中美酒,眼眸隨意地盯著高臺。

  邵濯奕與邵濯邇同時看向邵濯霖,用眉眼暗示。

  后者果然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舉著酒盅朗聲大笑。

  “阿娘,兒子祝您萬事昌順,年年如今日,歲歲記今朝。”

  說著竟跪拜在地,當眾行了大禮。

  程月舒端起虛偽笑容:“起來吧,阿霖的心意我向來是知曉的。”

  邵濯霖卻并不起身,半跪著在空杯中倒了酒,一步步膝行至程月舒面前,仿佛孺慕之極。

  “這杯酒贈予您。”

  程月舒用指尖勾起邵濯霖的下頜,強迫他仰頭看著自己。

  “真是我的好大兒,孝心可嘉。”

  這個姿勢讓邵濯霖倍感屈辱,但他的笑容卻并未變化。

  “只要阿娘開心,孩兒便開心了。”

  程月舒哈哈大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邵濯霖放在膝上的手指死死握住,幾乎難以控制激動的情緒。

  下面更是一陣騷動,邵濯奕摸了摸案幾下的劍,邵濯邇則陰冷地笑著,頭上的珠翠一陣亂晃,更有幾位長老交頭接耳,不知在說著什么。

  程月舒抬眼看去將一切盡收眼底,笑容璀璨一瞬。

  就在此時,付志修突然劈手奪過程月舒手中的空酒杯,在鼻尖嗅了嗅。

  頓時勃然大怒,將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碎了個四分五裂。

  “邵濯霖,你竟敢在里面下藥。”

  邵濯霖的臉上再無偽裝的恭順,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靠在軟墊上的程月舒,露出毒蛇般的陰狠。

  “程月舒,這是你自找的!”

  是你總是推脫不愿將血衣秘籍交給我,是你非要將我置于風控浪尖。

  是你!不愿意按照既定的計劃,成為我好用的棋子。

  程月舒笑容漸淡,直視著邵濯霖的雙眼。

  “阿霖,你可想清楚了?連阿娘都不叫了?”

  砰!

  不等邵濯霖回答,邵濯邇已一把推翻了酒杯,大跨步地走到程月舒面前,噌地拔出短劍。

  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

  “賤婦,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這毒可是你最喜歡的兒子親自給你下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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