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揉了揉太陽穴:“我都說了是因愛生恨,是不是?”
這次唐小鋒冷靜的很快,她想起了被鄭嬌嬌的劃爛的書包,說道:【其實,與人交往,是好是壞,都是有風險的,對不對?】
“對,做人很難,運氣也很重要。”江璃說:“我還是那句話,任何事都沒有保護自己重要。”
世間行走,哪能不遇到幾個牛鬼蛇神,唐小鋒天生善良,一腔熱情,上一世又沒做過什么壞事,下一世應該會的投胎到不錯的人家。
雖說過奈何橋之前,喝完孟婆湯前程往事皆忘,但同一個人靈魂深處的底色是一樣的。
這也是蕓蕓眾生,生來性格千差萬別的原因。
太過優越的家境,太過單純的童年對她來說,是好是壞,其實很難說。
而江璃為她做的事情,除了消除她的執念,也想在她的靈魂深處留下幾筆,例如對惡的防備,對規則的敬畏等等。
【運氣?】小鋒問道。
“《黑暗榮耀》里,即使東恩的家庭不好,可是她夠勤奮努力,人也開朗陽光,要不是遇到那幾個混蛋,她會成為最棒建筑師,而不是為了復仇走別的彎路。”江璃說。
【是。】唐小鋒忍不住點頭:【這里兩個電視劇的女主,其實都很勇敢,可是……可是這個社會會吃人。】
“所以,你也不要再責怪自己了。”江璃說著,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自從上次,江璃戳穿她在寫給原身的信里撒謊的事,她就頹喪了幾天,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的懦弱。
但此刻江璃又告訴她,其實有時候勇敢,也并不能改變事情的結果。
【那我到底應該怎么做……】
“尊崇你的本心和直覺,做決定之前想想最壞的結果自己是否能接受,至于其他的是老天爺的事情。”江璃說。
唐小鋒低著頭,沉默了很久……
夕陽落下,橘黃色的暖光撲向大地。
時間在暖烘烘的空氣里靜靜的流淌,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是在黑夜降臨之前,唐小鋒的身上漸漸浮起一層銀白的光。
那光芒并不耀眼,也不顯得鋒利,反而如月輝般冷清圣潔。
隨著唐小鋒的起身,她身上的那道光芒,緩緩轉暖,成了溫和的金色。
這是地府發來的信號,她身上的執念已經消除,可以心無旁騖的,堅定的走向下一段旅程了。
【這是……】唐小鋒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她渾身也覺得暖和了起來,從前飄忽不定的魂體,此刻充盈起來,有了重量。
小八朝她揮手:【是鬼差來接你了,可以去投胎了,你上輩子雖然傻乎乎,但也沒有鑄成大錯,下一世不會這么苦了,你要加油哦!】
【小八,我……】唐小鋒看著小八胖乎乎的身體,覺得好不舍,她又看向同時也在看著她的江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上升的同時,有一股力量將她吸了過去。
她好想下去,她不想飛走。可是身體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她著急道:【我現在一定要去投胎嗎?我不想去,我現在還不想走,我想……】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魂體已經沒入夜空,像一顆閃耀的星星。
【我還會回來的!】
就在小八正在收起情緒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道呼喊。
【她說她還會回來的?】小八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腦袋,看向江璃道:【她是還沒來得及跟你道別,所以舍不得吧?】
江璃笑道:“她也舍不得你。”
【哎,我們是朋友嘛!】小八別過臉,不想讓江璃看見他眼里的淚。
唐小鋒不是第一個以這樣的形式陪伴他們做任務的人,每次分別其實都會難過,但即使難過,也不會麻木。
小八說要記住分別時候的酸澀和不舍,才能更珍惜相聚的時候。
畢竟,認識的都是很好的朋友,總不能因為害怕分別,就選擇遺忘。
日子還在繼續,曾援朝上次襲擊江璃的事情,江璃為了顧全大局息事寧人。
曾援朝惶惶不可終日了一段時間,深怕江璃會報復他,但是過了那么久都沒事發生,他的心情漸漸放松了下來。
后來看著在江璃的身姿天天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腦子里的淫(yin)蟲又開始活動起來,甚至覺得江璃上次沒有把事情鬧大,是因為對他也有意思。
他回想起跟江璃曾經在正常工作交流時的點點滴滴,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對自己欲擒故縱。
深秋時節,日晝的時間越來越短,夜晚來臨的時間越來越長。
這天,江璃手頭有工作沒有忙完,加了一小會兒班,離開單位的時候已經是六點五十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半,只有一點點日霞被黑色的云擋住,消退之際露出一點隱隱約約的光邊。
江璃走出單位大院,再次經過那條小巷的時候,里面忽然竄出一個黑色的人影,抓住她就把她往里面拽。
一股熟悉的藥味鉆入江璃的鼻息,她在心中暗罵,又來這一套。
男人在力量上明明強過女人那么多,可是欺負女人的時候,還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正要出手,這時候小八卻說:【別慌,有人來英雄救美了!】
蕪湖!
就在這時候,江璃只覺得有一股力量從她的耳邊沖了過去,將曾援朝打倒的同時,把她拉了回來。
就在江璃你覺得天旋地轉快要摔倒的同時,一條堅實的手臂接住了她。
“沒事吧?”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帶著溫度從她的耳廓擦過。
江璃深呼吸一口氣,很快清醒過來:“我沒事,你怎么來了?”
“最近天黑得早,我覺得不安全所以來接你下班。”唐啟勝快速回答,他看向在逼仄黑暗巷子里,摔在地上的曾援朝,黑眸里迸射出怒火,沉穩的嗓音透露著濃烈的恨意:“我剛才看著你從院子里走出來,還想藏在里面給你個驚喜呢!沒想到有人先我一步……”
曾援朝捂住疼得快裂開的胸口,齜牙咧嘴的解釋:“不不不……,我就是跟江主任開個玩笑,那……我玩笑開過了,才……”
然,還不等他的話說完,唐啟勝就拎著他的衣領,把他從小巷子里拖了出來。
巷子口的風吹得格外得大,冷風像是冰碴子似的往他的衣領里灌,曾援朝下意識的縮緊脖子,可不小心扯到了他要斷不斷的肋骨,他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忍不住咳了好幾下,咳著咳著只聽到一聲像是什么斷裂的聲音。
這下好了,那兩根要斷不斷的肋骨徹底斷了。
后來,警察來了。
曾援朝手里還拿著那枚浸過藥的手帕。
一個男人大晚上的跟女領導開了這種玩笑,這種說法本來就站不住腳。
加上又有手帕作為證據,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就被定了流氓罪,被判了三年。
單位收到消息后,立刻發了通稿將他辭退,而且當年保他進來的領導也被上面找去談話。
想到他的下場,小八滿臉可惜的說:【哎,要是小鋒還在就好了,咱們就能再多教她一個道理,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當時還擔心,你沒及時收拾曾援朝,是放虎歸山呢!】
【嘿嘿,我已經知道了!】唐小鋒的聲音忽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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