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快穿:冷冰冰的主神總向我撒嬌 > 第682章 瘋批美人拿了反派劇本13
    “別動。”

    冰涼劍刃貼著喉嚨,毫不憐惜的劃出一道口子,青絲鋪在身下,女子頸項纖細弧度會異常明顯,白皙肌膚上壓出淺淺的血痕,爭先恐后的從血管冒著血珠!

    蘇卿安卻不在乎,根本沒有因為岑舟的動作而停下,指尖頗有些輕佻之意的劃過少年的領口,觸碰過發燙的鎖骨。

    岑舟立刻抓住她的手腕,薄唇緊繃成一條直線,下顎也凌厲,透著冰冷怒意。

    蘇卿安知道他根本沒有任何力氣,甚至是虛張聲勢,愈發肆無忌憚,在對方的目光中,指腹壓在了他的唇上,含笑慵懶道。

    “這么不信任我,真的很讓人傷心啊,怎么就不能因為你這張臉而過來呢?”

    此話不假,至少在這一刻,他眉眼間精致到單薄,生病的脆弱感格外勾人。

    眼神因為她的話而起的怔愣,也叫人著迷,想要更多,摧毀更多,那些由她而起,打破規則,意亂情迷的情緒。

    捏著腕骨的修長手指更緊了,留下清晰的青紫的指痕。

    蘇卿安從來沒有跟人靠的這么近過,鼻翼都充盈著獨屬于少年的氣息,似雪山之巔純凈的冰川,一絲一縷鉆入呼吸,涼的,強烈的,清醒的。

    她微微撐起上半身,抬頭時忽略了頸項的寒劍,鼻尖幾乎撞上少年高挺的鼻梁,然后說:“你身上好燙。”

    岑舟近乎狼狽的甩開她,飛快將劍收回了回去,翻身下床,動作快到好似觸碰到燎人的火,盯著她,喉中壓抑著高燒的咳嗽聲,嗓子越來越啞了,竟還有幾分性感,很快被怒火取代,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兩個字:“出去!”

    不穩的氣息,讓人探尋。

    “你是狼養大的嗎?”蘇卿安身子弱,大概是剛受了寒這一折騰就受不了,從床上坐起來,活動了下手腕,頭也不抬的問。

    少年站在地上,無動于衷。

    “這么警惕。”

    蘇卿安補上后半句話,發絲和衣裙微有些凌亂,頸項和手腕都因為剛剛粗暴的動作留下了明顯磕碰的紅痕。

    岑舟停了一秒不到,移開目光,眉心微皺,再次加重語氣:“出去。”

    他一開始以為是刺客,更不會想到堂堂建安城昭懿公主會深夜來一個男子的房間。

    他們之間的氣氛總是劍拔弩張,對方身上的排斥感不知只針對她,還是所有人都一樣。

    “你對我動手,又趕我出去,現在江湖的規矩都是這樣嗎?”蘇卿安站起身。

    岑舟生硬提醒她:“是您先過來的。”

    “本宮過來是憂心你發燒,出于好意,而你以下犯上,是不分尊卑,這是兩件事。”蘇卿安挑眉走向他,距離逼近,“如何能混為一談?”

    岑舟不習慣跟人靠那么近,退后一步。

    “公主到底想如何?”

    “說了,補償本宮。”蘇卿安再度往前走。

    他再退一步。

    蘇卿安不肯這么輕易放過,步步緊逼。

    少年卻沒再退,背脊凌厲繃直,側臉愈發顯得肅殺,大腦因為高燒有些昏沉遲緩,連視線也模糊,氣勢也沒落下乘,定定看著蘇卿安。

    “你這般姿色——”她似是呢喃,“不想當公主府的暗衛,那當面首如何?”

    岑舟眼睫猝不及防的一顫,眼神有些破冰的驚愕。

    也許是頭一回聽到這種話,蘇卿安能感覺到他平靜表面下排山倒海的震驚,突然心情大好。

    “公主自重。”

    兩天時間,他說了第二遍。

    少年劍客將長劍背在身后,身姿筆挺如青松冬柏,挾裹著山野孤鴻 山野孤鴻者的氣息,一身黑衣一把劍,眉眼寫滿拒絕疏離。

    陰影在高挺鼻梁一側透落下清冷誘人的弧度,唇很薄,有些紅,下頜分明,此刻繃成流暢的線條,有些生病的脆弱感和少年氣。

    更為致命的是,他在說話時,左側臉頰會有若隱若現的酒窩。

    有些想讓蘇卿安……把酒窩給挖下來。

    只是這種東西,注定是無法占為己有的。

    蘇卿安不得不承認,她對岑舟所有的興趣都來源于對方——永遠冷漠的態度,永不屈服的眼神,和那張臉。

    她漫不經心的將一個白玉藥瓶放在了桌面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服兩顆,別把自己的命燒死了。”

    岑舟側過折身,讓她走,連一句謝謝和眼神都沒有。

    黑衣隨著動作,露出腰間青色玉佩。

    蘇卿安隱約覺得眼熟,仿佛在哪里見過,她同他擦肩而過:“岑舟。”

    公主低眸淺笑:“你自由了,別再讓我見到你。”

    因為自由的期限。

    她說了算。

    翌日,蘇卿安醒來的時候,聽說岑舟已經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幾時走的,又去了哪里,推開門早就看不到身影,連床鋪的溫度也是冷的。

    唯一證明存在的,是他留在紫檀木桌上的藥。

    從未動過。

    “這藥……”若素剛要問,就聽蘇卿安說。

    “扔了吧。”

    祁樓:“……”

    曾經有一個人。

    溫柔送到他面前他不要,后來,嘖。

    …

    皇宮。

    琉璃瓦,朱紅墻。

    天下無數英雄競折腰,埋葬地。

    那青石板的縫隙中,還殘留著當年的血,怎么擦也擦不掉,血跡斑斑,提醒著一代又一代人。

    如今貴妃正風光得寵,深得帝心,又為梁帝誕下了四皇子,加之其父是刑部尚書,在最近一樁案件上立了大功。

    就連皇后也要退避一二!

    正殿中,絲竹之聲不絕于耳,觥籌交錯酒色靡靡。

    蘇卿安一路走來,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她生在這,死在這,什么也沒帶來。

    萬箭穿心的痛,她又怎能一人獨品?

    她凝視著正殿最上方的位置,帝王、皇后、還有今晚的壽星都沒有來。

    “卿卿!”顧飛白打眼看到蘇卿安,眼前一亮,立刻越過張淑涼,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

    蘇卿安對她點頭。

    少年郎今日也是一身紅,囂張又恣肆。

    這次的生辰,操辦的隆重,但凡是在京的皇子公主悉數到了場,還有年輕的世家子弟、年邁的朝臣長輩。

    蘇卿安猜測梁帝不會只因為喜歡紅顏才為此大辦生辰宴,她這位父皇并非貪圖美色之人,想來,扶持貴妃母家,敲打皇后的意圖更多些。

    皇后這個位置,也未必多輕松。

    張淑涼看到了蘇卿安,對她露出了挑釁的笑,然后被后者全盤無視。

    “都在說什么呢?這么熱鬧?”端方含笑的聲音落下。

    所有人屈膝行禮,齊聲道:“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卿安瞇著眸,看著那道正紅色宮裝的身影,裙擺上的牡丹活靈活現,發髻別著琉璃步搖,隨著走路的動作并未晃動,借著燈火反射出華麗卻腐朽的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