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快穿:冷冰冰的主神總向我撒嬌 > 第417章 番外:“特殊實踐教學”
  另,婚禮中途出了些意外。

  樂隊原本的吉他手路上出了車禍,來不了,現場缺個主音吉他。

  就在他們想要憐惜旁人的時候。

  “就他吧,還免費的。”

  清冽嗓音淡漠,沒什么情緒的響起。

  所有人下意識看過去。

  時景年一腳將鄭星洲踹上去。

  鄭星洲:“……”

  艸啊,他憑什么免費?

  看在結婚的份上,沒跟時景年計較。

  吉他是現在少有的木吉他,樂隊在幕后彈奏,男人安靜抱著木吉他彈完了一首,沒人知道是他,沒出任何風頭。

  指尖彈奏的時候,竟有一瞬間的孤涼,更像是錯覺,薄唇噙笑,慵懶恣肆。

  紀檸安有點驚訝,實話跟他說:“我以為你會彈大提琴或者鋼琴。”

  看到那張臉的時候,第一印象是大提琴會跟他很配。

  “那你肯定想不到,我十四歲那年還抱著吉他在異國街頭賣藝來著。”

  “啊?”女孩子震驚睜大眼眸,顯得那雙茶色眼睛更圓了,下意識的壓低聲音,沒讓別人聽到,“為什么呀?”

  鄭星洲覺得她這反應挺有意思的,學著她的模樣神秘兮兮的說悄悄話,用氣音回答她:“因為缺錢啊。”

  他抬起修長手指比劃了下:“當時我靠彈吉他,賺了一千四百美元!”

  語氣聽起來還有點孩子氣的炫耀。

  當時他才十四歲,紀檸安很佩服他,她十四歲的時候還在和父母頂嘴:“那你賺錢干什么了?買游戲機嗎?”

  “買股票,賺學費。”鄭星洲笑道,“不過沒賺到,被幾個小混混揍了一頓,把錢搶走了。”

  “你報警了嗎?”

  “報了,警察不管,然后他們又堵了我一次,這次揍的更狠,搶錢就搶錢,還他媽把我左手廢了。”他用一種很散漫的口吻說。

  紀檸安眉頭皺的很緊:“那你的家人呢?怎么不管?”

  “家人?他們巴不得我早死早超生。”

  他說話從頭到尾都沒起伏,就像是別人的故事,自己只是冷眼旁觀的人。

  很難想象這種事會發生在他身上,至少從外表看不像。

  紀檸安不自覺的揪心,眉心皺起來:“那你最后怎么辦啊,付夠學費了嗎?”

  “付夠了。”他說。

  “怎么付的?”

  鄭星洲盯著她,舌尖緩緩舔了下唇:“我拿刀找上了他們,砍斷那個男人的小拇指——”

  眼睜睜看著女孩子瞳孔緊縮,他忽而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溢出喉嚨的笑聲爽朗。

  “紀小姐,你也太天真了吧!騙你玩的,你居然當真了。”

  紀檸安愣住。

  “像我們這種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人,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啊?”鄭星洲語氣似真似假,“長點心吧,紀小姐。”

  他一直這么叫她,沒改過口。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紀檸安氣鼓鼓道。

  虧她還當真了。

  氣死了。

  “可是我覺得很好笑啊。”他語氣輕飄飄的,乖張又惡劣。

  好笑極了。

  “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覺得故事里的你,很厲害。”

  紀檸安抿了下唇,認真說了一句,提著婚紗的裙擺走出了休息室。

  今日來參加婚宴的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時景年出于禮節,迎了會兒客人,輪廓清雅出塵。

  紀檸安看到他,彎起唇角。

  他剛好抬眸,眸光剎那柔軟。

  一切按照著儀式進行,紀父眼含熱淚的牽著女孩走過水晶光影變幻的道路,是每個女孩都有的公主夢,穿著最漂亮潔白的婚紗,嫁給心上人。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總有一天,他會踏著七彩祥云,來娶我。

  時景年握住了她的手,珍惜而重視。

  禮堂中水晶熠熠生輝,晶瑩璀璨。

  他們在眾目睽睽下接吻,給彼此戴上婚戒。

  鄭星洲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周圍倒了數十杯空了的威士忌,放浪形骸,他撐著下巴,眼眸深邃迷蒙的看著臺上相擁的身影,忽然笑了:“真神圣啊……”

  他始終盯著那一幕,沒錯過半秒,從開始到結束,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指尖溫度早已冰涼。

  十四歲那年,鄭星洲因為窮,抱著個垃圾桶里撿來的破吉他在街頭流浪,當時只要跟父親服個軟,他就能回國,他沒有。

  后來吉他被砸了,錢被搶了,左手手腕骨折。

  他沒當回事,也沒錢看病,時間越拖越久,所以左手就廢了,再彈不了樂器,干不了重活。

  人人都知道鄭星洲是習慣用右手,但很少有人知道,鄭星洲在十四歲前,一直是左撇子。

  少年的夢碎了,終于知曉世態炎涼,所有的傲氣在沒有能力和手段下,都是自取其辱。

  “真他媽神圣。”他再一次道,薄唇竟有些譏諷的弧度,眼中的情緒,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得懂。

  他眸中映著兩道身影,唇上最后一絲笑意斂去,沒有任何表情。

  再相愛又能怎樣,最后還不是分的分死的死?

  能愛到哪去呢。

  鄭星洲冷冷的想,轉瞬又覺得自己這想法真是惡心。

  不管怎么說時景年也算他這么多年的朋友,他不祝福他們,竟然還在心里想著他們會分。

  沒勁。

  威士忌滑過了喉嚨,辛辣無比,許是酒喝多了,忽覺頭痛欲裂,鄭星洲抓起一旁的西裝外套,一個人,中途離場,喝醉了酒,步伐踉踉蹌蹌。

  “先生,你沒事吧……”女服務員慌張想要扶他。

  “滾!”那人眸色血紅,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厭惡極了,“別碰我!”

  眼神將女服務員釘在了原地,像狼,撕咬著血肉。

  夜深,雪花紛飛,落不盡這個冬天。

  深墨色的天空仿佛濃稠烈酒,在白茫茫的雪花映襯下,更加沉寂幽暗。

  室內光線多了幾分朦朧的昏黃,仿佛舊時的油畫,無端蒙上曖昧色彩,旖旎而緋靡。

  昏黃微暗的光影,打在了男人身上,勾勒出清冷深邃的輪廓,上半身只穿著微濕的白襯衫。

  他站在窗前,平靜抬手解開了衣扣,從最上面的第一顆開始,指骨修長,賞心悅目,纏繞著紐扣時,莫名顯出一絲蠱惑。

  紀檸安坐在深灰色柔軟床上,竟有些不敢去看他,胡亂垂下睫毛,眼睫顫抖,像是掙扎的蝴蝶蝶翼,烏黑發絲下的耳垂微紅。

  時景年解衣扣的時候沒什么避諱,此時看這小姑娘亂抖的睫毛。

  微微瞇了下眸,指尖頓在第二顆鈕扣上,叫她。

  “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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