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快穿:冷冰冰的主神總向我撒嬌 > 第942章 民國舊事:縱是冷漠也風流38
  楚今安低著頭,見他眼底倦色,呼吸勻稱,克制到死的深靜。

  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種難言的疼惜感,像一湖溫水舒緩地涌入血管,流經心臟,無聲無息,卻脹滿。

  是對他的疼惜。明白他胸腔中無法訴說的悲哀,也懂他的高處不勝寒。

  說來也奇怪,這么高高在上的人居然會讓人心疼,可她對他的愛始于年少欽慕,過程見于憐惜,很想為他做些什么,來緩解他眼中的漫天風雪。

  “四哥,會好的。”沖動之下,楚今安不做思考,伸出手握住他的肩骨,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安撫似的拍了拍。

  即使今夜無邊寒冷,即使明日將會死去很多人,但在黑暗中所有的負重前行,高舉火炬,都將在后日得以窺見天光。

  不要在明日倒下,千萬千萬不要。

  “愿山河無恙,人間皆安,四哥百歲無憂!”

  二愿,與君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后半句話,楚今安念在心底,沒有說出聲,是期許。

  辦公室是空蕩的,她的聲音清脆明凈,如碎冰敲玉,在他的身后,響在光明處。

  傅容珩在暗處睜開眼睛,窗外的路燈與雨光間雜,一瞬透過陸離的玻璃窗反射在他的臉上,耀出半邊輪廓,深霧濃影,模糊深刻。

  那眼中,離火遍野,榮枯燒不盡。千般意味,萬般復雜,總能縈繞心頭。

  反射的光很快消失,他的側臉陷入更漫長的永夜。

  薄唇輕啟,聲音劃破寂靜雨夜。

  “怎么不提你自己。”

  楚今安的動作凝滯一瞬,仍然輕緩的給他緩解疲乏,指尖抵著男人的太陽穴,輕輕按揉。

  隔著皮膚,像能感覺到他的血液流經血管的涌動感,鮮活具有生力的蓬勃氣,莫名的讓人想流淚,身體不會騙人,那絲熱度已破冰燎到指尖。

  “四哥長命百歲,自然會護我百歲無憂,不是嗎?”

  楚今安反問,聲音清晰落在辦公室中,暗含私心,垂眼,看著面前這具年輕挺拔的身體,無數次從容立于記憶之中。

  暗夜中看不到他背光的骨相,只能看到他后頸骨骼野蠻有力,隨著呼吸平穩起伏。

  誰也看不到誰的臉。

  隨著他的沉默,心臟咚咚直跳。

  傅容珩輕嗯一聲。

  算承諾。

  他會護他所護之人,直到他死。

  楚今安心臟停止跳動,緊接著是更加洶涌的節拍。

  如果她那時的手剛好覆在他的心口,也許會知道那顆均勻跳動的心臟,在一副薄幸無情的身子骨下,有過半秒的加速,混亂。

  醫院走廊偶爾會響起來去匆匆的腳步聲,外面的光透過門縫微微滲透進來,靜謐而昏沉。

  在她白日工作的地方,獨處,反鎖,微妙。

  傅容珩從早到晚一直緊繃著的身子骨終于松懈下來,沒有外人,不必防備,他確實,享受她這里的安寧。

  他抬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可以了,掌心是涼的,另一手順便拿了桌上的報紙。

  在等楚今安的時候翻來覆去看過兩遍,毫無新意可言,用來打發時間。

  傅容珩這兩日分身乏術,心底因為會汌的事始終堵著口氣,發泄不出來,忙到死的時候,只想見見她。

  戀女色這種事,傅容珩以前從未想過,他抬指松了松領扣,有些漫不經心的自嘲,古人說的溫柔鄉,也不算沒道理?

  傅容珩興致忽起,指著報紙上的新聞,修長手指大范圍的劃了一下,跟楚今安說,語氣飲寒澗。

  “八年前十一月,那天國內各省的新聞,全部都在報告會汌生化秘密基地泄露細菌,方圓兩百里,大片動植物死亡。”

  當時,連比鄰會汌的中驥省都被牽連其中。

  楚今安眼皮一跳,眉心不自覺皺緊,她當時雖小,但也聽說過這件事情。

  最深的印象,是那年十一月,大雪紛飛,傅容珩生死不明的被送回北城,大病一場,險些喪命,醒來之后,性情日益冷漠沉靜。

  “拿活人當實驗,喪盡天良。”

  楚今安感覺被他拍過的手發燙,收到白大褂的口袋里,從他身后繞到桌面前倚著,冷聲:“他們不怕遭報應嗎?”

  眼睜睜看著無數生命死于生化危機,楚今安異常痛恨。

  “利欲熏心,野狗搶食。”傅容珩字句犀利,又咳嗽了兩聲,眼底有著無聲的冷笑,臉色稱不上好。

  楚今安偏頭看過去,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風吹開了,雨落進來,打濕了放在窗臺上的盆栽,涼風刮進屋內。

  他又穿的少,扣子不規矩的散開,似乎在深夜,總習慣這樣,有種放松的浪蕩。

  楚今安怕他著涼,早年病骨不消,即使是夏天也容易發燒,她走過去將大開的窗戶關上,被涼雨撲了一臉,確認窗戶合嚴,才放心。

  那邊,傅容珩一手拿報紙,手肘抵著桌面,很隨性,襯衫袖口往上松散折了兩道,青筋脈絡分明。

  他撐臉,坐在暗處,偏過眸來看她,不甚在意關上的窗戶,叫她,“來看。”

  極具辨識度的優越音色,沾染夜的迷離。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楚今安覺得這像誘惑。

  她在心里嘆氣,恨不得替傅容珩把領扣扣好,認命走過去,身體靠著桌子。

  傅容珩談話興致剛起,指骨滑過晨報內容,太暗,楚今安為了看清,不得不俯身,她一手撐著桌子,壓低腰桿,盯著報紙上的字,耳邊是他的聲音。

  很銳利,很一針見血,但是……她不是他下屬啊!

  楚今安漸漸走了神,不經意側臉,卻發現兩人近在咫尺,她的臉快貼上他的臉,近距離下,高挺鼻梁,英挺棱骨,猝不及防的闖入視線。

  足夠令人沉溺的資本。

  往下,是他襯衫領口潦倒敞開的皮膚,露出消沉的欲色。

  楚今安撐著桌面的手指收緊,喉嚨發干。

  他察覺到她的安靜,側過臉,視線相撞,呼吸交纏,隔了不到半寸。

  醫院的禁忌感,油然而生。

  “不感興趣?”傅容珩沒動,就著那樣的距離,將報紙擱在桌上,問的風流,“你想談什么,跟四哥說說,四哥下次好跟你談。”

  他今天真好說話,似乎心情低迷所致,也更琢磨不透。

  沾染了深夜墮落的氣息,會不會比他白日的氣正規范更好染指?

  楚今安跟他對視的那兩秒,腦袋里全部都是亂糟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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