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遙沒疑惑太久，懷中的男人終于睜開了雙眼，夜遙放下了心，撇撇嘴問道：“阿瑞斯，到底怎么回事，你嚇壞我了！”
阿瑞斯眸子猩紅，他沒有回應夜遙的話，反而勾著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似乎是有些失控了，親得又急又重，帶著快要將夜遙吃拆入腹的力道，那野獸般的欲望令夜遙害怕得縮了縮。
“唔……阿瑞斯，別這樣，我害怕……”
夜遙的腰上和鎖骨處都傳來陣陣隱痛，定是被男人掐紅了，阿瑞斯的力氣太大了，此刻又像是失去了理智，整個人像一條發瘋的欲獸，在啃噬著夜遙，逼迫她跟自己一樣沉淪在這欲色之中。
“我愛你……”
阿瑞斯輕聲說著，聲音低啞且富有磁性。
夜遙聽了，面上不動聲色，身段卻先軟了幾分。
她紅著臉應和“我、我也愛你……”
阿瑞斯沒再說話，而是用行動回應了她。
兩人倒在床鋪上，肌膚相貼，唇舌糾纏，夜遙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眶被淚水打濕，視線都模糊起來。
不知黑霧中到底發生了什么，阿瑞斯似乎受到了刺激，已經失控了，不再留手。
床榻上的粉紗被拉上，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身影，隨夜明珠的光亮擺動。
這一做，便不知道是過去了多長的時間了。
阿瑞斯幾天沒有出現，一條黑尾人魚找了上來，想向阿瑞斯報告大婚事宜，但卻撲了個空，殿內沒人。
人魚下屬并不敢去寢殿找阿瑞斯，但大婚在即，沒有指示終究不方便做事，猶豫再三，他還是緩緩踏入了寢殿，并大聲報告著。
“停下，誰準許你進來的！”
帶著怒意的聲音像是一道攻擊，將人魚下屬狼狽地擊出了幾米遠。
他沒敢喊疼，而是跪下大聲說：“是屬下錯了，阿瑞斯大人，關于您和艾莉兒殿下大婚的事，還有細節需要與您商討。”
阿瑞斯聽到大婚二字，周身的戾氣淡了淡，但他的眉頭依然緊蹙著，仍舊不滿意屬下的貿然闖入。
“阿瑞斯，怎么了，有點吵誒……”
一只遍布吻痕的手臂從床紗中探出來，掛在阿瑞斯身上，夜遙懶懶地開口，整個人仿佛長在了阿瑞斯的身上。
人魚的聲音本就動聽，何況是現在事后這樣柔弱無骨，嬌媚漂亮的模樣，更令阿瑞斯酥了半邊身子，跪著的人魚也抖了抖，沉浸在這聲音之中。
阿瑞斯的威嚴架勢再也擺不起來了，他抱著夜遙，懷中一團柔軟，連心也跟著軟了下來。
“沒什么事，困的話就繼續睡吧。”
夜遙點點頭，她并不困，已經不知道在床上待了多久了，只是渾身酥軟，起不來罷了。
“有事你就去做吧，別耽擱了。”
夜遙又躺回了床上，懶懶散散的，看著累壞了。
阿瑞斯吻了吻她的額頭“再陪你一會兒。”
說著，他看向了那名下屬“你先走吧，我隨后會過去。”
那人魚點了點頭，忙不迭地離開了。
見外人離開了，夜遙忽地坐起身來，她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你和哈羅德，是怎么回事？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
阿瑞斯也不想瞞她，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在這里，艾莉兒，他在跟我一起愛你。他沒死，就像我也不會死一樣。”
夜遙愣了愣，她沒太聽明白，只愣愣地把手覆在阿瑞斯放在胸口的那只手上，懵懂地與之一起感受著他躁動著的心跳。
“阿瑞斯,我…..”
阿瑞斯忽地搖了搖頭，似是在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你明白的，艾莉兒，這件事不要多說了。”
在觸及阿瑞斯目光的瞬間，那溫柔又滿含愛意的目光，夜遙終于明白了一件事。
眼前的男人不是阿瑞斯，也不是哈羅德，而是明塵！
恐怕是兩個靈魂碎片激蕩之間形成了裂痕，反倒是將本體的靈魂牽引了過來。
這么久以來的孤軍奮戰，終于迎來了一個證明她所有努力的人，夜遙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下一刻就快要奪眶而出。
“是你……你怎么……但是、但是我……”
夜遙幾乎語無倫次了，她有些激動，但又下意識想到了兩人這幾天醉生夢死的行為，一時臉色也變得通紅了。
“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明塵看出她的窘迫，他微微勾了勾唇“從我們開始做的時候……一直都是我。”
夜遙的大腦“嗡”的一聲，幾乎失去了運作的能力。
幾世糾葛，她當然知道自己對明塵是什么感情，她喜歡明塵，但明塵一直未曾恢復意志，這份感情夜遙也從未直言。
但明塵如今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告訴她，與她顛鸞倒鳳幾人的男人正是恢復了神智的明塵，這、這簡直……夜遙從來沒經歷過這么尷尬的事情。
“你、你怎么不早說啊!”
夜遙還在他面前維持著人設，不敢讓阿瑞斯察覺。
眼前的小人魚炸了毛，連頭發都要豎起來了，眼皮也紅了起來，想可愛死誰呢？
明塵雖然早在做的時候就已經附身了，但神智實則是昨天才恢復的。
本來昨天阿瑞斯就想要停下，但換成了明塵，心愛的女人不著寸縷地躺在身前，身上遍布愛痕，便是圣人也經不住這樣的誘惑。
當然，此事就不用告知夜遙了。
明塵將她抱在懷里，與掠奪的擁抱不同，現在的他氣息平和，輕撫著夜遙的后背，莫名有幾分歲月靜好之感。
“我很想你，雖然我并不是總能來見你，但你知道我的真心……那句我愛你，是我說的。”
夜遙身子一僵，掛在眼角的淚珠徹底滑落，變成了珍珠。
只是這次的珍珠不同，泛著藍光，是夜遙從未見過的漂亮，她接住了那顆珍珠，將它放到了阿瑞斯手心。
“這是人魚動情才會留下的珍珠，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你可知道我的心意了？”
明塵自然知道，他從第一個世界就開始后悔了，為什么不愿意直接表白心跡，為什么不大膽追求，而是選擇憋在心里，直到釀成大禍。
平白將自己和她置于如此有口難言的境地，無法以自己的姓名相愛。
兩人沒再說什么，而是緊緊相擁在一起。
夜遙知道他待不了多久，也因此格外珍惜。
直到阿瑞斯忽地開口“艾莉兒，你怎么哭了?”
夜遙笑著看他，眼淚卻越流越多。
“沒事啊，我太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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