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其余賓客見勢不妙,紛紛想起身告辭,大宗師之間的斗爭不是他們可以摻和的。
雖說雙拳難敵四手,可這條定律不包括大宗師。到了大宗師之后,武力就是一個質的飛躍,已經不是靠量可以壓制的了。
“白硯書,你不過初入大宗師三年,真的以為可以和我們平起平坐?”
蒼折說著就拔出了隨云刀,旋即騰空而起,澎湃的刀勢向白硯書隔空劈來。
白硯書立馬飛身而出,直直迎了上去,手上只帶著一副銀絲手套,并未再拿出其他武器。
云華也欺身而上,只見他一掌拍出,掌中凝結了龐大的氣勢,金色的光芒遮天蔽日又帶著灼熱,周身的溫度一下高了不少。
見到白硯書以一敵二仍然不落下風,本來想螳螂捕蟬的離耀陽也忍不住出手,如若今日不把此子制住,來日定要被他踩在腳下。
離耀陽拔劍納氣,晶瑩的氣勁宛若一條條水龍向著白硯書噴薄而出,劍氣凌厲無匹,白硯書雖被三面夾擊,但仍舊面不改色。
“想不到白城主深藏不露,看來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了。”離耀陽持劍而立,一臉肅穆道。
四人同時停手,白硯書被圍在中間。剛剛一波試探,幾人心中都有了底,其余三位內心泛起驚濤駭浪。
“白硯書,休要怪我們以多欺少,實乃你非要與我們為敵。”離耀陽道貌岸然地叫囂著。
“白某本不想與眾位為敵,可眾位心里如今也不愿意放過我吧?”白硯書一邊說著一邊默默把功法運轉到極致。
三人紛紛對視一眼,完全沒有被戳中心事的心虛。四大城互相牽制不分上下,如今白硯書的實力明明白白告訴他們,若不加以阻止,白帝遲早凌駕其余三城之上。
這是他們都不想看到的。
“既如此,一戰又有何妨?”白硯書終于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就連阿蔓也沒見過。
這是一把通體漆黑的折扇,18根扇骨由天外隕鐵打造,扇面由水火不侵的金蠶絲所制。
扇骨的尖端部分凸出,被打磨成鋒利的三角,好似18個鋒利的尖槍頭,此時正幽幽閃著寒光。
三人不再猶豫,同時出手。
大宗師畢竟是大宗師,白硯書能以一敵三堅持這么久,已經是他天賦異稟了。
“快帶夫人走!”
白硯書知道自己落敗是遲早的事,他早已為阿蔓安排好退路,只是可惜終究未能與阿蔓結為真正的夫妻。
“攔住她!”幾位城主對手下發出指令。
影一帶著人護在阿蔓身側,與其他城主帶來的人戰在一起。
阿蔓仍然老神在在地坐在原位,連屁股都沒動一下。
“主人你不幫忙嗎?”玲瓏簪跟阿蔓閑聊道。
“我出手了還有什么意思?”阿蔓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鮮筍湯。
玲瓏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吃獨食。
“夫人快跟我走。”影一心里十分焦躁,阿蔓根本沒有起身的跡象,顧不得許多就要上手來拉她。
“別煩我!”
阿蔓振臂一揮,場中打斗的小弟們包括影一等人,全都定住不動了,一個個面露驚懼地被定在原地。
“噗~”此時白硯書也被云華一掌打中,直直地摔了下來。
“阿蔓,你快走不用管我。”白硯書只顧著看阿蔓,一時沒在意到場中的異樣。
“想不到白夫人竟也是個高手。”云華一臉陰沉地看著阿蔓,又看了看周圍被定住不到的人。
“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阿蔓隨口回道。
“我看你們夫婦二人能嘴硬到幾時?”云華朝著阿蔓飛身而去,其余二人心領神會地纏住白硯書。
誰知阿蔓面前好像立著一塊看不見的屏障,云華怎么都沖不破,沒一會就累得氣喘吁吁。
“怎么樣?硬不硬?”阿蔓伸手在面前敲了敲,還能聽到清脆的“梆梆”聲。
玲瓏簪:它能說,這個結界剛剛他們開打的時候主人就放出來了嗎?就是怕他們把菜盤子打翻。
“好,你有本事護住自己,我倒要看看,沒了夫君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云華扭頭就加入了那邊的戰圈。
白硯書先前本就受了傷,三人又對著白硯書不停輸出,沒一會他就身中一刀一劍,跌落在阿蔓桌前。
“阿蔓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了。我知道你很厲害,你一定能護好自己的。”
白硯書知道自己今天是沒辦法全身而退了,依依不舍地望著阿蔓,卻從沒想過要阿蔓為他出手。
“從今以后,世上將再無白帝城,哈哈哈!”蒼折橫刀胸前,狂笑大喊。
“笑個屁,人死了嗎你就在這得意?”阿蔓翻了白眼。
隨后起身把白硯書提到自己腿上,從空間里翻出一枚丹藥,直接塞他嘴里。
“也不知道過沒過期,死馬當活馬醫吧!”
“異想天開,就憑一枚小小的藥丸能起什么作用。”云華看好戲道。
“咳~阿蔓我…”
白硯書還想交待遺言,結果就感覺到,身上的傷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白硯書身上除了血跡什么都沒剩下。
“乖,接著打吧!”阿蔓低頭親了他一口,又把白硯書送了出去。
這下在場的人都被嚇著了,感覺今日之所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女人太詭異,誰知道她還有多少藥丸?白硯書這樣就等于有了不死之身,大家先撤!”云華很快分清了利弊,隨即和其余二人提議道。
“好。”幾人對視一眼,就要先撤離。
誰知剛縱身到一半就被彈了回來,整個城主府上空,似乎都被一個看不見的屏障所籠罩。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得挺美啊!給我繼續打!”阿蔓跟個大爺似的坐在上位,嗤之以鼻道。
白硯書雖然不明白阿蔓的用意,但是人還是直直沖了過去,四人立馬又戰作一團。
四人整整打了一天,阿蔓就好像白硯書的生命泉水,而白硯書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恐怖。
“不好,他要突破了。”離耀陽心中萬分驚駭。
其余幾人也看出來了,大宗師之上是所有人夢寐以求又求而不得的,此時他們終于明白了阿蔓的用意。
幾人早已精疲力盡,又滿身掛彩,饒是大宗師也經不起這樣一整天不停地消耗。
隕鐵扇在空中飛舞,無情地收割三人的生命。
白硯書面無表情地收回扇子,朝著阿蔓一步步走來,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個血腳印,心中卻無比雀躍。
“阿蔓,謝謝你!”白硯書微笑著就要伸手過來抱阿蔓。
“臟死了,給我洗干凈去。”阿蔓嫌棄地拿筷子頂開他。
“娘子,一起洗吧!”這次白硯書沒聽她的,難得霸道一回,一把把人抱了起來。
“哎喲,娘子別揪耳朵,我錯了,我錯了,反正你也臟了,為夫帶你去洗洗。”
白硯書的求饒聲不停從前方傳來。
影一等人:城主還有夫人,你們要不要考慮先把我們放了?
自此以后,世上再無四大城,云陽、離水、蒼梧皆為白帝外城,原白帝城為內城。
想反抗,那就要打贏這世上唯一的武圣(和他的夫人)。
小番外:
深夜的城主府,一道修長的身影被轟出了房門。
“阿蔓,開門啊!我不鬧你了,你讓我進去吧!哪有夫妻分房睡的道理?”白硯書只穿著一條褲衩,貼在門板上“哐哐”拍門。
“滾蛋!”里面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
“阿蔓,夜里涼,沒有我你踢被子怎么辦?為夫不放心你一個人睡,你讓我進去吧?”
“阿蔓,如意樓出了新品,我明日一早就去為你買來好不好?還有食味樓的江米鴨子,東風樓的醬肘子……”白硯書嘴里一直叭叭說個不停。
“阿…”
“咻~”
一個棗核從門板里射出來,點中白硯書的啞穴,世界終于安靜了。
見到美食都不起作用,白硯書撇撇嘴,只是讓人取來一件袍子披上,然后委委屈屈地靠在門口,打算就這么過一夜。
城主府眾人:城主哪還有武圣的樣子?還得是夫人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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