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快穿:炮灰她總遇到病嬌偏執狂 > 第66章 被暴君強搶的炮灰臣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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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早朝之時,陸子吟卻被人以通敵叛國的名義狀告,當即便被扣押進了刑部大牢。

  下了早朝的祁郁回了寢宮,他身上明黃金紋的龍袍都還未脫,眼眸幽深著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隨即轉身對身邊的曹全問道:

  “今日陸子吟被戶部侍郎狀告一事,你如何看?”

  “回陛下,這通敵叛國一事戶部侍郎雖拿出了些證據,但都是不痛不癢的,還未確定情況是否屬實,也有可能是被栽贓陷害。”

  曹全彎著腰說道,他是祁郁登基前便跟在他身邊的人,自然知道祁郁想聽到什么不想聽到什么。

  “所以這罪名可大可小,需不需繼續往下查還是直接一棒子打死,是生是死就全憑陛下一句話。”

  祁郁聽著曹全說的話不由得微微瞇起了眼眸,隨即唇角忽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說得不錯。”

  祁郁的語氣淡淡的,但那眼眸深處卻是閃過了一絲寒光和算計。

  或許這是天意不成?他正愁著該怎么抓到那只愛哭的小兔子。

  這下,倒是直接送上門來了。

  祁郁從來就不是什么明君,從小他就知道想要得到什么東西就要不擇手段的去爭搶,要不然一輩子都得不到。

  “吩咐下去,將陸子吟先關押進詔獄聽候發落。”

  一般進了詔獄的人,基本罪名都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

  云嫵并未等到陸子吟下朝回來,而是等到了朝廷派下來搜查證據的人。

  “禮部尚書陸子吟因有通敵叛國之疑,圣上已下旨將其關入詔獄,我等是奉旨前來搜查的。”

  陸父聽完之后當場便暈厥了過去,云嫵無暇顧及其他,連忙吩咐人將陸父先抬回了房間。

  好在那些來搜查的人帶走了陸子吟書房里的所有東西之后就離開了。

  入夜的尚書府格外的寂靜,因著白天陸子吟入詔獄的消息,府中人人自危,個個都提心吊膽的。

  陸父蘇醒過來便覺得天都要坍塌下來了,他虛弱的靠在床榻上人更蒼老了幾分。

  “子吟他怎么可能會通敵叛國呢?還說查到了他利用職務之便向敵探傳朝中的消息,這怎么可能呢!”

  云嫵坐在床前軟椅上面露擔憂,雙手微微捏緊了手中的帕子,事情來得實在是突然,就連她現在也都還是不知所措的。

  陸父平日里對陸子吟百般不滿,但他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怎么可能不愛他呢?

  云嫵安撫好陸父之后便退出了房間,她神情有些恍惚,身子一軟便要倒下,幸好被門口守著的知秋給攙扶住了身子。

  “夫人您快歇歇吧,都忙活一整天了。”

  知秋神色擔憂的說道,云嫵眉宇間盡是疲態,今日事發突然,陸父暈了過去府中無人維持大局。

  云嫵強撐著自己安排好了府中的一切事務,緊閉府門不讓任何人自由出入。

  一面維持府中的運作,一面照料年邁的陸父,云嫵已然是有些疲憊了。

  但她想到了今日突然入獄的陸子吟,咬了咬牙還是打起精神來搖了搖頭。

  “不....知秋,你去幫我備一輛馬車,我去詔獄看看夫君現在如何了。”

  詔獄位于皇宮的另一頭,云嫵提著食盒坐著馬車在夜幕沉沉的時候到了詔獄的入口。

  這里守備森林,高聳的墻讓人看了便覺得壓抑無比。

  云嫵本以為守衛不會放行,已經讓知秋帶上了尚書府中所有的積蓄想懇請守衛通融一二。

  但那守衛聽說她是陸尚書的夫人之后,便奇跡般的放行了,云嫵連賄賂的銀錢都沒拿出來,只不過只能她一個人進去。

  云嫵披著黑色的斗篷,手里提著食盒跟著守衛順利的進入了詔獄里頭。

  這里陰森森的有些可怕,地上潮濕泥濘,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有些難聞的味道,貌似是混雜了血腥味。

  云嫵忍耐著心底的顫抖和害怕,艱難的跟著守衛來到了一處單獨的牢房。

  “夫人?”

  陸子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牢房圍欄外那穿著黑色斗篷的纖纖女子。

  他猛地從地上的干草堆里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跑到了圍欄旁邊。

  云嫵在見到穿著囚服身形狼狽的陸子吟的時候,一下子便覺得鼻頭一酸,馬上便也站到了陸子吟的面前,兩個人只能隔著圍欄說話。

  陸子吟穿著囚服發絲有些微亂,身上和臉上都沾了些泥土,但好在身上沒有什么傷,應當是還沒有行過刑。

  “夫人你怎么來了?”

  陸子吟的神色擔憂,這詔獄陰暗潮濕環境極差,他待在這里都快受不了了,他柔弱的妻子怎能踏足此處呢?

  云嫵忍住了眼底的酸澀,將食盒里備好的點心從圍欄空擋里統統塞給了陸子吟。

  “我帶了些飽腹的點心給你,獄中吃食應當不好,你吃些點心尚且能果腹。”

  “夫人對不住,昨日說好了過兩日要帶你去逛廟會,怕是要失約了。”

  陸子吟的神色有些落寞,云嫵連忙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并不在意這些。

  “我相信夫君是清白的,待查明真相便好了。”

  云嫵輕聲說道,眼底酸澀控制不住的紅了眼尾。

  她這兩日剛覺得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真心之人,要開始過平淡安慰的日子了,但今日之事又給了她當頭一擊。

  陸子吟當然是被冤枉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彈劾狀告他的那個人竟然是戶部侍郎。

  他前些日子因為他大鬧尚書局的事情,確實是和他有過爭執,但也不至于用這般大的罪名害他吧。

  陸子吟看著云嫵傷心的樣子,他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候在不近不遠處的守衛。

  陸子吟隨即壓低了聲音囑咐道:

  “夫人聽我說,若我能得清白出獄便無妨,若不能...你就替我簽字寫下和離書,屆時也不至于連累夫人,日后還能再許個好人家。”

  陸子吟神色惘然的說道,語氣中已經帶著絕望,原本他被扣押在京城牢獄內倒還好。

  但后沒過多久就被押送到了這詔獄,身為朝廷命官的他再清楚不過,進了詔獄的人基本無望翻盤。

  “你我夫妻一場,我既已嫁給了你,雖無夫妻之實,但我豈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之人?”

  云嫵紅著眼睛搖了搖頭,她與陸子吟成婚后雖然有些波折,但現在一切都要安定下來了。

  她怎么可能恨得下心棄陸子吟不管不顧啊?

  陸子吟今日在朝堂上為自己據理力爭,但勢單力薄,因為他是寒門出身,在朝中沒有勢力沒有家族威望。

  出了事之后往日和他交好的那些人一個字也不敢幫他辯解,就連素日對他賞識有加的葉將軍也沒有出言幫助。

  這京城的風云變化莫測,上一秒高高在上下一秒就會摔成肉泥,是生是死全掌握在皇上的手中。

  待云嫵從詔獄出來之后天色已經很晚了,詔獄外頭的街上空無一人。

  在馬車旁焦急等候著的知秋見云嫵走了出來,她連忙迎了上去攙扶住了云嫵疲倦的身子。

  “夫人,咱們先回去吧。”

  云嫵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和知秋一起上了馬車,她今日疲憊得很,本想再馬車上稍微睡一會兒。

  但坐進馬車的時候手忽的沒了力氣,手上提著的空的食盒掉了下來。

  里頭竟有一卷紙條!

  知秋將那東西撿了起來遞交到了云嫵的手上,顯然這紙條是在云嫵進詔獄之后被人放進去的。

  上面寫著:若想出獄,明日亥時至尚書府后門深巷。

  “夫人,這字條是誰放進來的?”

  “我也不大清楚,我進出之時遇到了許多守衛獄卒,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放進來的……”

  云嫵的心頭一顫,她垂眸一遍一遍的看著字條,心頭沒來由的一陣無力感。

  知秋見云嫵心慌意亂,連忙將那紙條揉成團丟進食盒里眼不見心為凈。

  “夫人,這許是騙人的,大人又沒真做過通敵叛國的事兒,一定會沒事的。”

  “但愿吧……”

  云嫵的語氣帶著幾分希翼,但心里還是沒來由的越發的沉重。

  第二天陸父和云嫵親自去尋了陸子吟從前幫襯過得幾個朝臣府中。

  希望他們這些曾經得過陸子吟幫扶的寒門臣子能夠幫陸子吟說說話。

  但無一例外是吃了閉門羹,現在人人自危不敢為陸子吟擔保,生怕自己也被牽連其中。

  陸父和云嫵回尚書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陸父一夜之間變得蒼老無比,步伐也變得蹣跚了許多,云嫵先讓下人扶著陸父回房休息了。

  云嫵疲憊的回到了后院臥房,知秋在一邊幫她錘著腿。

  “那些人可真是白眼狼,大人念及他們也是寒門出身,在官場對他們多有照拂,可他們現在連句話都不敢幫大人說。”

  “這可怎么辦啊……明天再沒有轉機,大人這罪名怕是要坐實了。”

  知秋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云嫵端坐在軟榻上不由得緊握住了手里的錦帕。

  時辰一點點的已經過了亥時,云嫵心不在焉的依舊坐在原地。

  一刻鐘后,她握緊了錦帕子眸色堅毅的看向了知秋。

  “我要去趟后門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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