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墨水……”于肆年哭笑不得,“哪有人這么形容自己的。”
他倒也沒想讓茹靜把畫拿出來,畢竟他也看不見。
“千年前墨水畫的,可不就是千年墨水!還記得小時候我跟你說的兩句詩嗎?就是那幅畫上題的詩。我自己取得名字。”
“那下一個問題,你喜不喜歡寧壽街的小妖們?”
“喜歡呀,不害人,一個個的都是好妖,怎么能不喜歡呢!”
“你把他們當成小輩嗎?”
“當然。全是500歲以下的小妖。”
“那你把我當什么?也是小輩嗎?”
“那倒不是,當成認養的小弟弟。得哄著寵著。”
茹靜的話讓他表情黯淡,有些難過,但也覺得理所應當。
她養了自己一年,把自己當成弟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對自己來說,親情從不是他在意和看重的,他也從來沒把她當成姐姐。
“我現在長大了,不用寵著哄著,可以照顧你了。”于肆年強硬的掰過茹靜的臉,和她對視道。
堅定的目光,使得茹靜心中奇怪的感覺越發的重。
“哦!”茹靜點點頭,干巴巴的應一聲。
只以為他是長大了,在意自己形象了。
就像小娃娃長大后總會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不應該被當成小寶寶對待是一樣的吧!?
準確的說,茹靜根本沒往愛情方面想。
小系統對著空間數據里那已經滿值的好感度,陷入了沉思。
看著似有所覺,但卻自動忽略正確答案的茹靜,它打算晚一點再提醒吧!
“你那母妃過生辰,你已經想好不去了?”
“嗯,生恩已經還了。她現在面容應該最多只有16-18歲的模樣,身體狀態也恢復到她一生中最好的時刻。難道還不夠?”
于肆年說的輕松,茹靜聽了也只是點點頭,并不在意。
“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于肆年讓茹靜起身,然后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茹靜幫著隱身,他則帶著茹靜七拐八拐的很快到了一處宮殿前。
“你母妃的?”“嗯。那九皇子和皇上肯定在里面。此刻怕是在商量怎么對付我。”
于肆年勾唇輕笑一聲,直直的盯著前面的牌匾。
很快,一人一妖便隨著奴婢們的進出,直接進了屋內。
三個人一臺戲,屋內正吵得熱火朝天。
“我十月懷胎,艱辛的把他生下來,他如今卻連我的生辰宴都不來嗎?陛下,臣妾心里苦呀!”
江清婉時隔幾年,再次靠在皇上的懷里,哭成了淚人。
“為什么?若是沒有我拼死護著他,他現如今早就不知投胎到何處去了,只是因為我小的時候不護著他,便如此怪我嗎?”
“母妃,母妃,你別哭了,小心哭壞了眼睛。母妃不要哭了,兒子心疼。”
九皇子在她身邊,握著一只手,急的也掉眼淚。
皇上坐在軟榻上,臉沉著,但白嫩的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茹靜驚詫的動了動手指,剛想問肆年,便見他點了點頭,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
想來,這便是他的杰作了。
“好了,清兒,別哭了。既然他都不認你,那你也不要再認他了。”于澔俊拍了拍江清婉的背,聲音比十年前還嫩上不少。
一時之間,光看長相,不看氣質,竟分辨不出他和九皇子誰大。
引得茹靜多看了兩眼,無聲的笑了好久。
“陛下~小八是我是生的,我怎么能不管呢?他生下來我都沒有抱過他一次,怪不得他要恨我這么久。我只有這兩個兒子,何時才能都坐在一起呢!”
江清婉苦著一張臉,哀怨的甩甩帕子,輕輕地擦拭淚珠。
“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他恨不得和皇宮再沒關系。”九皇子突然開口說道。
說完便趕緊捂著嘴搖頭,看著沉默的兩人想要解釋,張口便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不是,我只是想說你們對他太差,他想走不是應該的嗎?尤其是母妃,早不對他好,這時候哀怨給誰看!”
說到最后他便把手放下來了,閉上眼,不敢看母妃那副不敢置信和父皇黑沉沉的臉。
罷了,霉運來了,擋也擋不住。
“小九,你今日是怎么了?為何如此說母妃,難道連你也不要母妃了嗎?”江清婉臉色難看,用帕子捂著臉便繼續哭,“嗚嗚嗚,我就知道,你們都怪母妃,都怪母妃對你們不好。你們恨我也是應該的。嗚嗚,母妃心里難受呀~”
“哭喪呢!不就是想要重獲帝寵嗎?至于嗎?別哭了,我還是心疼您的。只是這事情您做的實在不地道,就別哭了。”
九皇子控制不了嘴,直接擺爛不控制了。
“我記得還有功課未完成,這就去學習,呵呵呵,母妃別哭了哈!小九真的會心疼。”
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
獨留下兩人在這安靜的屋內,尷尬極了。
江清婉的心事被說中,不知該說什么,只是心里還是記恨上了自己的小九,打算回頭便打他一頓出出氣。
至于于澔俊,他其實也有好江清婉和好的意思。
他現在看著江清婉,便能回想起從前那段青蔥歲月,回想起她的溫柔小意,回想起兩人青梅竹馬的情誼以及剛在一起的甜蜜。
但這突然被兒子戳破,他也一瞬間不知怎么不尷尬的留夜了。
“朕打算請個厲害點的道士,以比試為借口,試探他的能力,看能不能打贏他。”
于澔俊突然開口道。
他摩挲著腰間打磨成魚形的玉瓶碎片,閉著眼睛繼續道:“人選我已經挑好了。三個人,以前都不是京城的,不認識他。”
“陛下,他是我們的孩子,他現在對你我沒有任何威脅,為什么還不放過他呢?”江清婉很是不解。
在她看來,或許這個孩子代表著恥辱,代表著不幸,代表著她的不慈,但這總歸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可以不管不顧,但卻狠不下心殺了他,更不可能眼看著別人殺了他。
“孩子?呵!你別忘了,當年他便應該死的,若不是你用江家、用你逼著朕,他早就應該一出生便被朕掐死了。”
于澔俊說起這件事,他便咬牙切齒。
若不是他還活著,又怎么會有十一年前,妖精騙他的事情發生,他何至于憋屈到娶二婚女!
于澔俊想殺他,非常的想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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