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岳哥兒明白。但是,那個女人,對于父親來說,終歸是特殊的。”
沈浩岳說真的,他擔憂了。
“岳哥兒,你需要做的不是解決無關緊要的人。你需要強大你自己,這才是,你未來的立身根本。”
沈浩岳不明白這些嗎?
他明白。
只是,這個時候的他,太無力了,他能做的只有這些罷了。
“姑姑,岳哥兒,是不是很可笑?”
舒玉嘆息一聲,帶著絲絲的無奈。
“岳哥兒,你只是太重情了。”
沈浩岳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呆呆的坐著,十分的迷茫。
清泉看的有些不忍心,但也并未多說什么。
“明日,準備回京吧。等我們回到京城,沈元浪的腿,應該也差不多好了。”
“是,小姐。”
清泉應了一聲,轉身準備去準備回京的事情。
“清泉,按照方子抓藥,給他喂下去。”
“是,小姐。”
清泉并未問,那個方子是用來干什么的。
就算是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他們這些人,也只會想方設法的掃尾。
宋婉婉接到消息說要走的時候,是想鬧的。
但是看著來通知的人,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再想想到現在都沒有見到的沈元浪,她可恥的從心了。
“紫苑、紫芙,你們趕緊收拾東西吧。別落下了什么,要是缺了,去個人跟清泉說一下。”
“是,主子。”
回去的路上,沈元浪十分的安靜,只是偶爾歇息的時候,能遠遠的看到宋婉婉。
只可惜,宋婉婉第一次出門,人手又不足,很多東西準備的不足。
大部分的時候,看起來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吧唧的。
宋婉婉也知道,自己的形象不好,也根本不往沈元浪的面前湊。
她沒有發現的是,宋老頭并未跟著她一起,而是混到了馬夫一堆去了。
就算是注意到了,估計宋婉婉也只會苦口婆心的去勸解宋老頭吧。
勸解他,以后的他最起碼也是將軍府的老丈人了,何必與一幫子下人混到一起。
很快,半個月過去了,沈元浪,藥也吃了半個月了。
沈元浪總覺得最近的自己很奇怪,看到很多的東西,有些莫名的熟悉。
特別是,總是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
這一天,沈元浪,猛然間從噩夢中驚醒。
周圍陌生的環境,讓他下意識的去摸自己腰間的匕首,卻是摸了一個空。
稍微晃蕩了一下腦袋,沈元浪的嘴角掛起一絲無奈的苦澀笑意。
“果然,姐姐永遠是姐姐。可是,怎么辦,我不想繼續活在姐姐的陰影之下了。”
沈元浪,又坐了一會兒,這才喚人給自己收拾了一遍。
第二天,早早的,沈元浪就讓人推著他去找了舒玉。
“大姐,之前都是小弟不懂事,勞累大姐為小弟費心了。”
舒玉抬起頭,瞄了一眼沈元浪,又低下頭,并未說話。
沈浩岳原本擔憂沈元浪過來找舒玉說寫不中聽的話,特意趕了過來,聽到沈元浪的這些話。
沈浩岳整個人瞬間就被驚喜包裹住了,一個健步就跪在了沈元浪的身前。
“父親,你都記起來了?”
沈元浪看著眼前這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舒玉教導過的緣故,與記憶中那軟綿的性子,天差地別。
“岳哥兒,為父都記起來了。這段時間,岳哥兒很棒,以后有父親。”
沈浩岳一時間喜極而泣,他還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少年郎,哪里能抗的住這些。
在沈夫人劉大妹和沈浩蘭面前,他不能脆弱,因為他是唯一的男丁。
在姑姑面前,他不能脆弱,因為姑姑根本不會在乎他那敏感的心思。
“岳哥兒不苦,只要父親能好好的,岳哥兒就不苦。”
沈元浪似是十分欣慰的拍了拍沈浩岳的肩膀,將人扶了起來。
“好了,多大個人了,還哭鼻子。”
沈浩岳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后露出一個笑容。
“在父親面前,岳哥兒多大,都是個孩子。”
沈元浪三言兩語打發走了沈浩岳,這才看向舒玉。
“大姐,可是還在怪小弟?”
說著,聲音似是有些落寞的模樣。
“沈元浪,不必跟我來著一套。在我的規則之內,你隨便玩。但是我說過的話,你要是敢違背,自己知道后果。”
沈元浪不悅的眉頭皺了起來,姐姐,還是一如既往,并沒有半分的改變。
可是,這段時間的自由,實在是太美好了。
“大姐,我現在長大了。而且,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宋婉婉,不能生下沈家血脈的孩子,宋婉婉,不簽賣身契,不能進沈府。”
沈元浪的臉色瞬間鐵青,舒玉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
“大姐,這些都是小弟的房里事。大姐,不是說過,不管的嗎?”
舒玉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元浪,語氣里的鄙夷是個人都能聽的出來。
“你在戰場上失蹤,就為了一個女人,失憶這么久。你說,皇家會怎么看?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把事情歸為不就是一個女人?沈元浪,是不是這些年,打的勝仗多了,你的腦子也跟著飄了?”
沈元浪瞬間臉色大變,他忘記了這一點。
如果只是簡單的納一個女人,確實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涉及到了前朝,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沈元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思考對策。
最終,卻沒有任何的好辦法。
“大姐,還請教我。”
沈元浪在伺候的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鄭重的對著舒玉行了一個大禮。
舒玉連頭都沒有抬,也沒有看他。
“我確實是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但是我為什么要救你?”
舒玉是沒有感覺到沈元浪的不滿嗎?
一開始,沈元浪被自己壓制的時候,就已經不滿了。
可是,那又怎么樣?
就算是,他成了將軍,還不是一樣不能翻身。
沈元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原本快要好的腿傷,這下又加重了三分。
“還請大姐看在岳哥兒和蘭姐兒的面子上,教弟弟一次。”
“沈元浪,有些東西,只有一次機會,你可明白?”
沈元浪知道舒玉的意思,她對自己僅有的親情,已經被自己耗的差不多了。
這次之后,舒玉再對付自己,就沒有手下留情的時候了。
“大姐說的,小弟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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