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標致的美人兒,只要五十個銅板,真是便宜你們這些泥腿子了。快點,快點,有沒有掏錢的?”
一個尖銳中帶著些許高亢的聲音傳進尤雅安的耳朵里,讓她有些不適的輕皺黛眉,剛想呵斥。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住了口里即將脫口而出的斥責。
她,尤雅安,中醫傳家的尤家當代掌家人,被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刀捅死了,只不過為的是尤家的掌家權。
這是何其的可笑,又是何其的不幸。
或許,怪她太忙了吧。
才會沒有教育好,她唯一的兒子。
跟著那個白眼狼贅婿,學壞了根子。
不對,她不是死了嗎?
手底下的脈搏明確的告訴自己,這是一具鮮活的身體。
只是比不得她打小精心養護的身體,這具身體顯得尤為的破敗不堪了些。
最重要的是,她還吃了些斷腸草,腹痛難忍的疼死了自己。
所以,自己這是借尸還魂了?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只是有些愧對尤家的教養之恩,讓尤家出了那么一個玩意。
她那贅婿丈夫和天真的兒子,不會真的以為尤家以后就是他們的了吧?
那,尤家早就泯滅在歷史的長河里面,哪里能傳承千百年?
或許正是因為傳承了千百年,都沒有倒,才會允許女子掌家吧。
不待尤雅安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面剛剛吵到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你們可得想好了。”
尤雅安轉過頭去,就看見一個點著媒婆痣的胖大娘就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一身花花綠綠的搭配,再加上有些又洗的有些發白,真的是頗為的辣眼睛。
尤雅安有心想要轉過頭去,卻被一只肥胖的大手捏住了下顎。
強迫她抬起頭來,面對著對面的眾人。
那是一些一看就飽經風霜的蠟黃的臉,神色間滿滿的都是疲憊和麻木。
穿著褐色的麻布短打,大都是補丁摞著補丁的,偶爾有些,腳丫子都露在了外面。
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是帶著些許的病癥在身上的。
看到尤雅安的臉,原本安靜的人群,瞬間熱鬧了起來,滿滿的都是抽氣的聲音。
然后就是,齊齊后退的腳步。
鄉下人家,這樣的女子,養不起,也養不住。
這樣的情況,讓尤雅安這個見識過世面的人,都覺得有些難堪,也難怪原來的主人會選擇自殺。
雖然難堪,但是尤雅安并不準備再死一次。
人們常說,死過的人是最怕死的。
尤雅安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樣的,現在的她,是怕死的。
再怎么樣,活著,都比死去要強多了。
春姑一看這架勢,立馬不樂意了。
貴人可是給了二百兩的賞錢,這要是今兒個都沒有一個人買她,她可不得虧死。
“誒,你們都退個啥?多標致的小娘皮,還不趕緊想辦法弄家去。”
眾人齊齊搖頭,這樣的娘子,看看還成,其他的,不想。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買回家供著嗎?
鄉下的婆娘,那是要家里家外一把抓的。
可不是要個活菩薩回去,供著的。
春姑看著眼前的景象,哪里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
要是可以,她也想高價賣給鎮上有錢人家的老爺,還可以大賺一筆。
關鍵是,這京里的貴人不許啊,春姑又能怎么辦呢?
有個賴皮子,叫陳二狗,是這流云鎮上有名的混混子。
一邊扒拉著給自己撓癢癢,一邊調笑般的說。
“春姑,他們那些泥腿子,哪里知道疼美人兒。你干脆送我得了,這流云鎮,誰拿得出五十個銅板,為了一個瘦不拉幾的女人。”
眾人聽了陳二狗的話,轟然大笑起來。
婆娘,肯定是要壯實的,會干活的。
臉面身段啥的,不是他們這些土里刨食的人該想的事情。
春姑看著陳二狗子就來氣,攪和了她多少好事情。
但是陳二狗這種的,還不在貴人的要求范圍內。
陳二狗再怎么混混,好歹還是個農民,家里還有一間茅草屋可以遮風擋雨的。
“去去去,怎么哪兒都有你?這也是你能摻和的事情?你手里能摳的出來五個銅板嗎?”
陳二狗也不介意,嘿嘿一笑。
“所以,我這不是想著春姑能直接送我一個美人兒。”
春姑氣的原本就壯實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鉗著尤雅安的胖手深深的掐進了她的皮肉之中,痛的尤雅安忍不住一聲驚呼。
帶著一絲暗啞的低呼,顯得頗為的有些性感。
原本就感興趣的陳二狗,直接跳上了高臺。
春姑看著陳二狗的舉動,有些皺眉。
“去去去,怎么哪兒都有你。這里是你該來的地方?”
陳二狗也不介意,嘿嘿笑著,漸漸的走近。
“春姑反正這也沒有人出的起錢,我看你也不是想賣多少錢的,直接送我得了。好歹,我還能得個婆娘。”
尤雅安聽了這話,直皺眉頭,這人太過于放浪了些。
春姑原本的火氣就大,這下子,更加的按捺不住了。
松開了鉗住尤雅安下顎的手,怒氣沖沖的就沖著陳二狗去了。
“老娘打死你個龜孫子,讓你來壞老娘的好事。”
陳二狗一邊靈活的跳開,一邊樂呵呵的說。
“春姑,你別生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這不是正好我缺個婆娘。”
追了半天,人沒有打到,春姑反而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的。
干脆就直接停了下來,也不準備追了。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別耽誤春姑我做事情,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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