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絲粘膩在臉上,她就像一葉扁舟,在海水中起起伏伏。

  “琳琳,我們要個孩子吧,好不好?”

  暗啞的聲音貼著耳側,西禾死死扣著青年的背:“什,什么?”聲音破碎。

  “我想要個屬于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窗外的天已經暗了,夜風順著窗戶進來,帶來一陣清涼。

  “孩子?”

  西禾愣了。

  說來他們結婚好幾年了,也從來沒有做過措施,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孩子。

  “你愿意嗎?”

  林莫目光熾熱,她眼角滲著淚珠,面色潮紅,紅唇微張。眼里還帶著疑惑。

  他伸出手摩擦著她的唇瓣:“我想有個和琳琳一樣可愛的孩子,她一定像你。”

  “好呀。”

  西禾眨了眨眼睛。

  之所以那么多年沒有,是她覺得時候未到,既然林莫現在想要了那就要吧。

  “謝謝你琳琳。”

  他低下頭,叼住她的舌頭,然后動作越發狂浪。

  -

  林寶寶是個女寶寶。

  長得胖乎乎的,像個小肉墩,剛會爬就開始探索自己的領地,時常保姆一不留神,她就跟在狗子后面開始滿屋子撒歡。

  尤其喜歡折騰奶奶的那小塊菜地。

  你一訓她,她就咧著嘴,笑得見牙不見眼,口水哧溜哧溜往下流。讓人根本生不了氣。

  然后你不訓了,小家伙又開始折騰了。每天特別精神。

  還特別黏人。

  沒有爸爸的寶寶就不睡覺,非要爸爸哄才行。

  然后林莫每天中午一下班,就趕緊往家跑,樂呵呵地抱著閨女入睡。

  對此西禾樂見其成,正好她可以打游戲了。

  現在全息網游家喻戶曉,是每個人的最愛。

  再長大一點,林寶寶就不粘爸爸了,喜歡黏太奶奶,林奶奶喜歡曬太陽,她也搬個凳子坐在太奶奶身邊和她一起曬太陽。

  每次一看過去,就是一老一小,同樣腦袋一點一點,跟小雞啄米似的。

  林寶寶是在上了幼兒園之后才后知后覺,開始黏媽媽。

  “媽媽,媽媽,我不要離開你,我要在家陪著你。”

  “乖,學校有小朋友玩哦。”

  “哇——媽媽。”

  每天早上去學校都是這個流程,先跟媽媽訴一下衷腸,見媽媽還是笑瞇瞇的讓她去學校,就開始哇哇大哭。

  有一天她和小舅舅一起去逛街回來,神神秘秘地湊到西禾耳邊:“媽媽,我看到爸爸和一個女人逛街,你們是不是要離婚了呀?那我以后跟舅舅好不好?”

  西禾……

  且不說你為什么辣么早熟,知道離婚,就算離婚你也應該跟爸爸或媽媽吧。

  “為什么不跟媽媽或者爸爸?”

  小姑娘紅著臉,眼珠子左右轉動,手扭成了麻花:“我想天天見何宇哥哥~”

  西禾……她氣急反笑,捏著她肉嘟嘟的小肥臉:“重色忘媽的小家伙!”

  何宇,徐陽的一個學弟,看林寶寶被迷得神魂顛的樣子就知道有多好看了。

  西禾笑:“那咱倆都跟著小舅舅吧,媽媽也覺得何宇哥哥好看!”

  “好呀好呀!”

  小姑娘瞬間興奮了,嘟嘟囔囔地說著要給何宇哥哥送亮晶晶的發卡,那么好看,當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呀。

  西禾笑而不語。

  晚上林莫回來,飯桌上林寶寶天真無邪地問他那個漂亮阿姨是誰,桌上氣氛瞬間沉凝,他下意識看向對面。

  女人提筷子,夾菜,表情柔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他瞬間捏緊筷子,又松開,笑著哄小姑娘:“那是爸爸的員工。”

  吃完飯他跟在西禾身后,看她洗臉,護膚,換上睡衣懶洋洋地走向臥室。

  “你就不問問我?”

  他長臂一撈,將人箍在懷中。

  “好吧,她是誰?你的小情兒?”

  升官發財死老婆,西禾理解。她抬起頭,極為認真:“那我給她讓位?先說好,林寶寶可是歸我。”

  林莫……他低下頭狠狠咬住她肩頭。

  ‘嘶’,西禾倒抽一口冷氣,猛然推開他,扭頭一看,艸,兩排牙印,都出血了,氣急:“你屬狗的?”

  林莫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笑了:“對啊,屬狗的。”

  滿臉邪氣。

  西禾……是他變態?還是她變態?她竟然覺得這樣的林莫該死的性感。

  林莫多了解她?瞬間就知道她被自己勾住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上前撈住她甩到床上,連衣服都不脫就沉了下去。

  端得衣冠禽獸。

  “你——”

  她踢蹬了幾下腿,卻被掐住了腰身,

  林莫不疾不徐地動作著,湊近她耳旁:“真不在乎?”

  西禾被撞擊得頭暈目眩,正想罵他兩句,誰知一抬頭,撞入一雙受傷的眼睛里,有隱忍的水花暈染在眼底……

  心,驀的就疼了一下。

  “笨蛋。”

  傾身在青年眼尾輕輕一吻,西禾無奈極了:“我是相信你呀,怎么會不在乎?我恨不得你只看我一人才好。”

  林莫怔怔地看著她,忽而狼狽轉頭:“你慣會花言巧語。”

  西禾:“……”

  她?花言巧語?

  西禾覺得自己好生冤枉,她立刻將青年的臉掰回來,認真審問:“所以,你為什么要和其他女人一起逛街?不說實話,判處‘無妻徒刑’。”

  林莫頓時被氣笑了。

  但他向來對她沒辦法,只能抱著嬌花一樣的人兒走到床邊,從西裝外套里取出一條項鏈,趁她氣喘吁吁之際,為她戴上:“碰巧遇見了而已,我是特意去給你買這個的。”

  他吻著她,氣息凌亂:“你明天生日啊,又忘了么。”

  “唔,是,是么……”

  西禾腦子迷迷糊糊的,一心只有眼前的男色,什么也想不到了。

  月色隱入云層,窗外夜色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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