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佩佩心想,自己這個機緣巧合一天遇見他三回的人,難道跟他還有什么感情線不成?
不大可能,原主已經心有所屬了。
從原主的記憶中呂佩佩想到了早戀兩個字,幾年前看到一個半大小子就念念不忘了,哪里還有心思跟其他人牽扯感情線?
“哼,活該。”
湖心亭中的宋洋冷眼看著岸上的情況,看出來是自己教訓過的那小子現在被其他師兄教訓,冷哼一聲等著看戲。
呂佩佩能冷眼旁觀兩次,當然也能冷眼旁觀第三次。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小子,你受著吧,好日子在后頭。
“撲通——”一聲響,周元風竟被一個雜役弟子一腳踹進了湖中。
“嘿嘿……小王八蛋,還敢反抗張師兄,好好洗洗腦子吧……”
那一個打雜役弟子一臉得意洋洋,囂張至極,指著湖里撲通的周元風一頓叫囂。
他身旁的另一個雜役弟子與他神情大差不差將狗仗人勢演繹得淋漓盡致。
那位叫張師兄的內門弟子雙手環抱胸前,一臉無所謂。
這三個人一看就是炮灰像,帶給主角磨難的同時又送機緣,估計最后主角還要來個實力打臉,工具人實錘。
周元風本就受了重傷,一天遭了三次揍,在湖里撲騰了兩下便只覺沒了力氣。
“救……咕嚕咕嚕……”救我兩個字只說了一個字,周元風便被徹底淹沒了。
他絕望的閉上了眼,自己的血海深仇,自己的大志向,通通化為了泡影。
這時岸上的人心里有些慌了,面上卻不以為意。
“喂,周元風,裝死是吧?才撲通那么兩會兒,裝也不裝得像一點。”
過了一會兒也沒有看見湖里有動靜,一個雜役弟子慌了。
“張師兄,這小子不會真的淹死了吧?”
湖心亭中的宋洋也愣了愣,施展輕功向對面掠去。
岸邊的幾人早就看到了湖心亭上有人,隔得太遠自己這邊又有事,便沒打招呼。
一見人來便抱拳見禮,“宋師兄。”
宋洋落地看也不看兩個雜役弟子,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位張師兄,只見對方眼神躲閃,像是心虛。
“原來是宋師弟呀!”
他裝模作樣打了聲招呼,隨后板著臉,給了兩個雜役弟子一個眼神。
“你們兩個還不下去撈人?”
兩個雜役弟子二話不說撲通一下落入水中。
呂佩佩站在湖心亭頂上,并沒有打算要過去的意思。
她耳目極佳,大概清楚了那小子沉入湖底的狀況,這小子運氣不錯,被一條暗河給卷走了,萬分之一的概率被他給碰見了。
此時湖底漸漸又歸于平靜,那兩個雜役弟子估計啥也撈不著。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且看這小子得到福報后的心態變化。
若是守不住本心,干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兒,那應該是反派無疑了。
這時有兩位路過的弟子也聚集了過來,一番交涉后大致了解了情況。
或許人都有湊熱鬧的習慣,干脆也駐足下來等待著結果。
一個雜役弟子而已,死了就死了吧,若上面追究下來,最多將河里的那兩個雜役弟子推出去頂包,左右不過打一頓,受點罰。
對他們這些內門弟子來說一個跟班受罰,不痛不癢而已。
湖里咕咚一聲冒出兩個頭,他們大喘著粗氣向岸上之人稟報。
“呼——張師兄……沒找到那小子。”
“我這邊也沒找到,那小子像是憑空消失了。”
岸上的人愣了愣,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會憑空消失?
“繼續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兩個雜役弟子心里苦叫連連,只得繼續潛入湖中找人。
這時不遠處一道清脆的女音響起。
“怎么回事?你們干什么呢?”
來人正是云劍山莊的二小姐許天荷。
她從自家娘親房里出來,便聽貼身丫鬟匯報了那個可疑的呂佩佩的行蹤,特來此尋覓。
那位不知真假的表姐突然起了游覽云劍山莊的心思,好不容易有這個千載難得的試探機會,她豈能放過?
“師妹,一個雜役弟子掉到水里了而已,有兩個弟子正在撈呢。”宋洋上前來解答了許天荷的疑惑。
許天荷瞅了一眼湖心亭上的身影,選擇在岸邊等會兒,片刻后,小臉蛋皺了皺,不耐道:
“怎么這么久了還沒撈上來?”
她話音剛落,湖里又冒出了兩個喘著粗氣的頭。
“回師兄,湖里確實沒人。”
許天荷睜大了眼睛,好端端的一個人憑空消失了不成?
其余師兄弟神色皆有些莫名的難看。
最終那位張師兄將責任推給了兩位雜役弟子。
兩個雜役弟子得到了任務,在湖里撈人,撈不到人,就別回去了。
“掉下湖里的是哪位弟子?姓甚名誰?家里可有何人?”
許天荷向幾位師兄問了話,到底是自家地盤自己人,死了人也好有個交代。
宋洋還未開口,便被那位張師兄接了話茬。
“那人名叫周元風,年十六,兩月前新來的雜役弟子,據說家里被奸賊所害就他一人活了出來,一心想要學得高強武藝給自己報仇……”
張師兄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他說到周元風想要習得高強武藝為自己報仇時,言語頗有些不屑。
學習高強的武藝談何容易,首先你得從小就要打好習武的基礎。
那個周元風的小子明顯十六歲來一點武功底子都沒有,即使來云劍山莊兩個月一直勤奮刻苦,從不懈怠,終究是誤了時候。
任憑你再怎么勤奮,再怎么有天賦,不從童子功練起,很難成氣候。
不只是張師兄覺得有些可笑,其他的弟子以及雜役弟子都覺得可笑。
有些人他就是如此的不自量力。
有些人就是見不得跟自己一個階層的人奮進上游。
你上去了,我還在下頭,就是心里不平衡。
他們就是看不慣這種,明明是樓蟻卻還異想天開的人,忍不住想要將那小子的傲骨給一根一根碾碎了。
老老實實安分守己不好么?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既然家里沒什么人了,就用不著給他家人送錢送尸體了。”
許天荷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湖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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