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終于得到消息反饋。
現場除了黑衣人與云劍山莊弟子及其他殃及池魚的江湖人士的尸體,沒有發現云劍山莊莊主以及斷臂老者蹤跡。
許天碧中毒昏迷不醒,許天荷與李一瀟跟著青山劍派弟子一道下山查看,客棧里的場景慘不忍睹。
那些青山劍派的弟子將尸體一一陳列出來,許天荷一眼便看出少了哪些自己人。
逝者已矣,眼下最重要的是活著的人,沒有蹤跡就是最好的消息。
不知道父親和大師兄他們現在情況如何?有沒有脫離危險?
聽聞丐幫網羅天下乞丐,勢力遍天下,耳目極廣,且很講道義。
二人準備在青山劍派的牽頭下,去向丐幫求助。
不料中途又遇到了那個帶著銅鈴的妖女。
經過一系列的纏斗、逃跑、斗智斗勇,差點被抓又逃跑,最終逃到了呂佩佩待的這個破廟里。
呂佩佩撓了撓耳朵,這還真是一個又長又悲傷的故事。
許天荷早已回過神來,聽著李一瀟的敘述,突然好似想到什么,立即奪過李一瀟手中剛才分裂食物的匕首。
大步流星向著破廟外走去,渾身氣勢洶洶。
李一瀟連忙追了出去,“許姑娘,你這是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當然是先將這女人給殺了,不然等她醒來就是她殺咱們了!”
許天荷聲音帶著怨氣理直氣壯道。
“可是……”
“有什么可好可是的?李公子還想體驗一番被當成耗子攆的滋味嗎?”
李一瀟語氣有些急,“不是,我是說……”
許天荷一臉固執,不容置疑道:“既然不是就讓開,未免夜長夢多,我先殺了她再說。”
“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她死了,你阿姐怎么辦?”
許天荷一愣,是啊,阿姐還中毒昏迷不醒。
她腦瓜子一轉,既然不能殺又不能讓她醒來害咱們,那就只能廢了。
“我只挑斷她手筋腳筋,讓她失去害我們的能力,如何?”
李一瀟啞口無言,后退一步,這個方法確實可行。
許天荷為了以防萬一,撿起一旁的半大石頭,想也不想照著那黑衣女子腦袋呼去。
隨即立刻閃電出手,去挑女子手筋腳筋。
就算你是裝暈,這么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逃脫被廢的命運。
“啊——!”
女子被一陣強烈的痛意痛醒,條件反射運氣壓制,真氣卻凝滯受阻。
她心中一慌,不得不面臨一個事實,自己手腳廢了——!
女子不顧痛意怨毒地看向眼前這兩個人,他們前一刻還是被自己追著跑任人宰割的獵物,一夕之間竟然角色調轉。
“我,我要殺了你們!讓,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天荷二話不說朝著那女子的臉就是一腳踹上去,將女子踹翻在地。
“你好好看看你現在的處境吧,還殺我們,怎么殺?拿你殘廢的手腳嗎?”
許天荷避過那些五顏六色的粉末,用帕子撿起地上一些個完好無損的瓶瓶罐罐,不知從哪里扯了塊布兜住,攤開在女子面前。
她惡狠狠道:“說,哪個是我阿姐的解藥!?”
“呵呵……”
那女子咧嘴笑了,笑得極其癲狂,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短時間內經歷過不少風風雨雨的李一瀟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女子是惡鬼不成,無端讓人心生恐懼。
“碰”一聲,女子面部又被許天荷無情的一腳結結實實的踹了一下。
她的笑聲戛然而止,怨毒兇狠的瞪向許天荷,萃出一口血水。
“我既然已經廢了,想來以后是活不成了,臨死之前,能拉一個墊背的就拉一個墊背,呵呵呵……”
“碰,碰,碰……”
許天荷終是忍無可忍,將滿腔的怨氣發泄在眼前這個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的妖女身上。
照著女子的臉就是一陣招呼。
那女子面部早已鼻青臉腫,看不清原來模樣。
女子大多愛美,意識到了自己面部的破相,她尖叫著宛若瘋狂,一把朝著許天荷撲了過去,身上五顏六色的粉末隨著她的動作飄蕩開來。
還是李一瀟眼疾手快,帶了一下許天荷,二人一下子掠出老遠。
“啊——!”女子發出極其痛苦的尖叫聲。
原來那些粉末沾上了她面部的血,導致她面部潰爛腐蝕,越發慘不忍睹。
一看就很痛。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的呂佩佩靜靜的站在破廟門口,觀望著這一切。
一時間覺得有些辣眼睛,果然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人自食惡果了。
從原主的記憶中,這個女子就是用她身上那堆五顏六色的藥粉以折磨人為樂趣,或外人,或自己人,做起惡事來,沒有絲毫底線,也從來不講什么邏輯,全憑喜好行事。
最終的命運卻是被自己搗鼓出來的那堆害人的玩意兒所反噬。
當真是因果循環。
許天荷與李一瀟二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女子面部肌膚以極快的速度潰爛流膿,女子痛苦掙扎,發出尖厲的慘叫。
她不受控制抬起手臂,手掌無力的低垂著,手臂的方向卻是伸向幾丈遠處的許天荷。
拼盡全力湊齊一句話,
“給,給我,將,將那瓶子給我……”
許天荷愣怔半晌,還沒有緩過勁來,反射性將抱著的瓶瓶罐罐往前一送,忙道:
“哪、哪一個?”
她此時已經完全忘了其他,腦子里全是眼前這慘不忍睹的一面。
然而那女子也只是清醒了片刻,瞬間又被劇烈的痛感吞噬,如垂死的動物似的,沒掙扎多久,最終沒了生機。
但她的眼睛卻是睜得大大的,只是一動不動盯著許天荷處,駭人的緊。
許天荷木訥的說道:“死了?”
李一瀟真實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呆呆的點了點頭。
剛才那一幕實在是給了他太大的震撼,那些粉末竟然沾了一點血,便有這種驚人的效果。
女子生前極致痛苦凄慘的表現在他們腦海中揮之不去,給沒怎么見過世面的他們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許天荷率先回過神來,仿佛天塌下來般嚎啕大哭:
“啊嗚嗚嗚……她怎么就死了?阿姐怎么辦?阿姐身上還中著毒,昏迷不醒呢?嗚嗚嗚……”
李一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沉思片刻,突然眼前劃過一道金光,驀地回首看向門口安靜的呂佩佩。
他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沉浸在絕望中的許天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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