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月一怔,“族姐的妖丹?”
她伸手虛空一握,黑漆漆的珠子飛入她手中。
“沒想到被污染至此。呂捕頭,可否容我帶回族中?”
畢竟旱魃是呂佩佩除掉的,這戰利品理應先問過她。
呂佩佩留妖丹也沒什么大用,索性大方同意了,“既然是你族姐的東西,你帶回去便是。”
她話音剛落,突然墓室中傳來一陣氣流波動,有黑色霧氣隨之出現,幻化出一道翩翩公子人影,最醒目的是那一頭隨意飄散的墨發。
呂佩佩認出這黑霧氣息與畫妖臨死前的那道霧氣同出一轍。
來人一現身,自動忽略了呂佩佩二人,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仍在燃燒的火堆,有些動容,喚了一聲,“陛下!”
隨即渾身霧氣翻飛,怒極道:“是你們干的!?”
這不是很明顯嗎,這里除了她們還能有誰?
呂佩佩一向喜歡說大實話,“是我干的,你就是畫妖臨死前喊的主人?”
男子眸中閃過一抹戾氣,“我那婢女也是你害的?”
呂佩佩糾正道:“她不是我害的,她那是自取滅亡,自己害的自己。”
男子鳳眸微瞇,渾身讓人不寒而栗的黑氣急劇翻涌,眼見就要爆發。
這時白秋月上前一步擋在呂佩佩身前,
“墨君,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墨君?呂佩佩低聲問她:“認識?”
白秋月點點頭,“他是千年前很有名氣的墨寶,受高人點化踏上了修行之路。因白芙族姐的緣故,他與我們天狐一族有些淵源,曾多次來我們族中表明想與我結親…”
原來是墨水成精。
“說夠了嗎?”墨君忍耐到極致,幽幽開口。
“你們壞了我的大事,便將命留下吧——”
墨君話音未落,渾身妖力大漲,人影竟憑空消失在了墓室內,黑氣卻充斥著整個墓室。
白秋月雙目一凝,施法隔絕兩人身旁無處不在的黑氣攻擊,嚴陣以待。
呂佩佩好整以暇地立在原地,滿意地看了眼隔離光罩,還有心情閑聊,
“你不是說他多次想與你結親嗎?怎么連你也不放過?”
白秋月一邊聚集力量加固防御結界,一邊抽出心神回答呂佩佩的問題。
“他定不是真心的。不知有什么圖謀。”
看出來了,這墨君看白秋月的眼神還沒有看一堆黑炭有感情。
呂佩佩突然朝空中喊了一聲,“喂,剛才看你好像很在意這旱魃,又說我們壞了你的大事,該不會…你想復活你的陛下吧?”
她們兩人將這旱魃給除了,對方功虧一簣,急了,連自己一直求取不得的未來媳婦都能痛下殺手。
空中某處霧氣漸漸凝聚出男子怒容,“沒錯!你們害我千年謀劃終成虛妄,該死!”
四周妖氣大作瘋狂攻擊白秋月的結界,白秋月微微皺眉,“墨君,你瘋了!你的陛下早已經死了,不知都轉世多少回了,如何復生?”
墨君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充斥著整個空間,
“我怎不知陛下已經轉世投胎?千百年來,我好不容易尋到他的轉世之身,只需以那人血軀獻祭,以你天狐一族秘術為橋,再挖了你的千年妖丹做引,陛下身軀覺醒后,定能憶起前塵往事,死而復生!”
那確實很氣人,換作是誰也受不了得發瘋。
呂佩佩雖然理解墨妖的行為,但該收拾還是得收拾。
白秋月有些體力不支,臉色異常難看,“他以經成了旱魃,覺醒之日必定災禍不斷,民不聊生。為了復活他,不惜犧牲整個青州的百姓?”
“我管不了那么多!”
白秋月強撐著結界抵御外界墨君無處不在的攻擊,突然臉色一變,暗叫一聲“糟糕”。
結界破開之時,她正想顯現真身使出壓箱底的本事應敵,不料肩膀附上一只細長有力的手,她一怔。
“我來。退后。”
白秋月愣神間,便見身旁之人上前一步隔空畫了一道符,一瞬間無數肉眼可見的金光匯聚成了一張巨網,以兩人所在的小范圍內極速擴散,驅趕著翻飛不已的霧氣,直至將其全部罩在金網中。
呂佩佩可不認為這玩意兒沒有什么分身之類的保命后手。
她現在修行時間不長,做不到相隔千里萬里拘人神魂斬草除根。
墨君倒是個典型的反派,這個時候不好好茍著以圖來日,竟放起狠話。
“倒是小瞧了你,咱們后會有期——”
生怕她不知道暗地里有他這么一敵人虎視眈眈嗎。
不過要讓他失望了,呂佩佩還沒將他放在眼里,以自己實力增長的速度,對方想日后報復,不可能了。
呂佩佩輕輕揮手,金網中的霧氣無火自焚,最終消散。
卻并沒有聽到被困之人的叫聲。
白秋月驚疑不定道:“他…跑了?”
呂佩佩頷首,“跑了。”
白秋月突然想到什么,聲稱她要盡快回族中將白芙族姐的妖丹帶回去,也將墨君想復活乾帝一事傳回去,不然族中長輩都還受墨君蒙蔽,以禮相待。
“去吧。”呂佩佩擺擺手,她還有正事要處理呢。
白秋月施了一禮,轉身遁走。
某處荒郊密林,清雅靜謐的木屋中,男子噴出一口黑血。
他抬手拭嘴邊黑血,喃喃自語道:“好久沒有遇到怎么強的捉妖師了…”
他緩緩來到隔壁屋,一個青衫男子靜靜地躺在木床上。
墨君瞥了眼桌上的文書調令,眉宇一沉。
……
呂佩佩出古墓時,天色漸晚。她所在地是來時四方山的另一頭,屬于石塘縣地界。
也不知道那幾貨任務完成了沒有。
旱魃覺醒之地,陰煞之氣正濃,恐有鬼胎臨世。
本想連夜趕回平安縣,便宜老爹一定急了,呂佩佩突然察覺到前方的村莊隱隱有邪氣游移,便打消了回去的念頭,著手解決眼前的事。
她敲響了一村民的院門。
此時天已黑盡,呂佩佩聽到一個女人幾乎顫抖的聲音傳來,
“誰啊…?”
呂佩佩揚聲道:“我是平安縣令呂尚文的女兒,路過此地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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