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繇把她送回床上不久,皇帝就回來。
西陳照例問了太醫蟻覡的情況,得到在慢慢好轉后,才稍稍放下心。
此時少年已經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來了,他低著頭,拎起藥箱,眼尾余光看到了女人的身體被皇帝擋住了,他連告別都沒有跟她說過,有點不甘心。
明天師父就回來了,他不能和覡妃娘娘單獨相處了。
少年心里出現了些陰暗的想法,要是師父再晚點回來就好了。
太醫離開后,西陳的貼身公公很貼心地給兩人留了單獨空間。
“覡覡,太醫說再養幾天你就會恢復的,剛好也要到了你的生辰了,我要給你辦一個終生難忘的生辰宴,給你一個驚喜。”
西陳抬起胳膊將女人攬進懷里,剛好他想要借這次生辰宴給蟻覡去去晦氣,也想要讓她開心些,他想要用行動告訴她,就算她以后不能懷孕了,他也愿意一輩子寵著她。
“皇上你真好。”蟻覡靠著他的胸膛,心里猜測著,這個驚喜大概率就是封她為后,她都能猜到一點都不驚喜。
不過面上自然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在男人面前女人就不能表現的過于聰明,否則很容易讓人起戒備心的。
她這廂好不容易把男人的戒備心思壓下來,自然不能再提上去,不然下次她再想要男人的信任估計會比登天還難。
現在一切都按照她計劃的方向進行著,但是她依舊不能大意了,畢竟之前就是因為大意了差點一敗涂地。
皇后那邊她也該出面了。
然,有人比她先出面,這人她也熟悉,老皇帝的發妻,那個無權無勢的太后。
她沒想到這老女人竟然會趁著西陳不在,把她叫過去訓話。
慈寧殿。
她還是第一次踏進這里,身后跟著西陳給她找的兩個新的會武功的侍女,之前的兩個因為保護她不力已經被各賞了五十大板,人幾乎是廢了。
她也沒求情,反正就是兩個跟屁蟲,成天圍著她監視著,她煩還來不及。
一到慈寧殿,就有老宮女過來引她。
她瞧著方向,很明顯是正殿。
蟻覡還挺期待地,畢竟馬上就要見老熟人了。
老宮女把她引進去后,便有兩個慈寧殿的宮女攔住了要進去的蟻覡侍女,說是太后有話要和覡妃單獨談談。
兩個侍女頓時覺得不妙,她們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便離開了,她要去找皇帝,畢竟這后宮之中,除了太后,皇帝最大。
剩下的這個則守在這邊,如果她聽到覡妃的呼救,就打算硬闖進去。
蟻覡眼角掃到了一個侍女離開,心想還挺機靈的。
便坦然地走了進去。
殿里燃著香爐,好像還供著菩薩。
她走近了便聽到了木魚聲。
果然,太后盤腿坐在團蒲上,正一下下敲著木魚,她身邊站著兩個宮女守著。
“臣妾覡妃見過太后娘娘!”
她懶散地開口,聲音又繞又媚。
而聽到這個聲音的太后被驚得手拿的木錘滾落,她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女人,在看清了那張化成灰她也會認得的臉,徹底失了鎮靜。
她跌坐在地,再也不復往日那副莊重的模樣。
“容妃,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太后抬手指著她,手指抖著,臉色十分難看。
“容妃?太后叫錯了,現在叫覡妃,不知太后叫我來何事?”
蟻覡站在原地也不鞠躬也不行禮,就那么歪著頭看著她,臉上帶著滿是惡趣味的笑容。
“你這個狐媚子,禍害完先帝又來禍害新帝,你不知廉恥。”
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起了身,她挺直身子,似乎又擺弄起了太后的威嚴。
此時太后突然意識到,現在在慈寧殿,在她的地盤,如果她要除掉這個女人,就得趁現在,畢竟這個禍水,之前害的她兒子被廢了太子,又害的先帝英年早逝,她就是了禍害,絕對不能留。
“覡妃以上犯下,不守禮數,哀家今天要為皇帝清理門戶,花容、月貌給我把她按住,賜白綾。”
太后立刻下令,兩個高大些的宮女立刻上前抓住了蟻覡,其中一個踢了她的膝彎,讓她跪在地上,然后兩個人一左一右制住她。
蟻覡笑了,她就知道,還好她的侍女去找了皇帝,不然他們人多勢眾,她要是不動用武力還真不能好模好樣脫身。
“太后,不,該叫母后了,為何要如此針對臣妾,臣妾冤枉啊!”
她裝模作樣地哭冤。
太后見她突然示弱,可是為母則剛,她不能心軟。
“容妃,誰讓你魅惑君心,有冤去地下找閻王喊吧!”
又來了兩個宮女拿著白綾過來,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繞了兩圈,那宮女看著蟻覡那張驚天泣地的容顏,心里閃過惻隱,可是她不得不聽命行事,便扭過頭,不去看她。
兩個宮女突然開始拉白綾的兩端,一陣窒息感襲來。
蟻覡覺得她要被勒死了,心里暗暗吐槽皇帝這速度也太慢了,要不是她體質非常人,早就嗝屁了。
“給朕住手!”
這速度還真是說曹操,曹操才到。
蟻覡脖子上的白綾突然散了力,她有些眼冒金星了,大腦有點缺氧,眼前一黑便倒了下來,而押著她的兩個宮女早被男人踹開。
她直接倒在了男人懷里。
“母后,她不是容妃,是朕的覡妃。”
西陳看著他的生母太后,眼里的怒氣不加掩飾,要不是他來的及時,他的愛妃就要香消玉殞了。
“皇兒,你糊涂啊,她就是容妃,你難道忘了當初是誰害你被廢了太子?”太后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氣悶,她恨鐵不成鋼地開口道。
“母后,這些都過去了,現在朕已經登基為帝,覡妃是朕的愛妃,請母后不要對她出手,否則......”面對母后的指責和埋怨,他心里是有些糾結的,可是覡妃他是真的很愛,他不能失去她。
“否則什么,你要為了這個禍害不顧我們母子之情嗎?”
太后指著他,氣的渾身發抖。
“如果母后容不下覡妃,那朕便只能送母后去國安寺靜修。”
“好啊,好啊,我看你是被這個狐貍精勾了魂了。”太后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為了這個女人竟然要送她去國安寺靜修,說的好聽叫靜修,難聽點就是把她送出宮,禁足在國安寺。
蟻覡頭還有些暈,不過她還是打起精神聽了兩人的對話,心里非常滿意,皇帝站在她這邊。
“母后,請好自為之!”
說完最后一句,男人便抱著蟻覡離開了慈寧殿,路上就差宮女去太醫院請老太醫過來。
蟻覡干脆直接裝暈,畢竟一會兒她還得蓄些精力演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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