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青年的手便緊緊攥緊，他眉頭緊皺盯著監控器的畫面，眉眼間籠罩著一層薄怒。
雖然作為偵探，他自己清楚像這個年紀的青春期男女都會有一些性幻想，包括且不僅限于、慰、春夢、好奇男女性特征、看小片。
可酆昱的幻想對象剛好是他心上人，這事兒估計放哪個正常男人身上都得火。
為了避免讓蟻覡發現，他特地戴上了頭戴耳機。
......
此時此刻，酆昱想象著她會不會已經羞怒地將臉瞥到一邊，面紅心跳。
......
徹底結束后便將紙巾精準投入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命中。
“接下來做什么好呢？”
他自言自語式嘀咕了一句，但很快就找到了下面要做的事情。
“對了，我前兩天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體相當火辣，不如用新學會的AI技術把周周老師的臉換過去。”
邊說，邊開始操作。
一手在鍵盤上噼里啪啦，一手扶著鼠標時不時點擊一下，滾動一下。
公寓里，方寂照看著陷入電腦操作中的少年，他便立刻遠程操作將電腦界面進行共享。
屏幕上打開了相關的軟件，還有兩張照片，而他正在對這兩張照片進行移花接木。
將蟻覡的臉換到了陌生女人的身上，而那個女人渾身赤裸，動作極其的不雅。
青年眉眉眼間積攢的怒意也越來越多。
如果之前他還能稍微理解少年作為，那么現在，他有些難以忍受。
少年在侮辱女人。
如果他不小心將這張照片流傳出去，只怕會讓蟻覡面臨很可怕的境地。
這張照片不能留。
他可以趁著酆昱不注意遠程操控電腦將他做好的合成照片刪除，然這么做勢必會被少年發現......而這......如果酆昱就是god，那么很明顯這是他的試探，也可能是挑釁。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他立刻將電腦監控畫面切換。
“少爺，飯好了哦，可以吃飯了。”
女人和往常一樣，不，他覺得比以往多了些人情味，不是公式化的言行了。
“好，給我兩分鐘。”
他回頭沖她點點頭，見女人離開，便將頭轉回了電腦這邊，雙手交叉放在電腦桌上，十指來回規律地敲著手背，他在快速思考，看看是否有其他的方法，隱蔽的處理掉。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里，他的大腦像是一臺超高速運行的電腦一樣，很多初步解決方法冒出來，很可惜，被他推敲演練了一遍可行性后便否決刪除。
時間一分一秒，流速似乎都在他的思考中不知不覺偷偷加速。
兩分鐘到了。
他暫時沒有想到辦法。
先吃晚飯吧。
餐桌上是一頓豐盛且補腦的大餐。
他剛一過來就問道了這些食物多半都是用的藥材補菜之類制作的。
嗯？
“少爺，快坐下嘗嘗我的手藝，改良式的藥膳作品。”
她站在桌子旁熱情邀請。
但方寂照看著她滿是笑意的臉，但眼神里帶了些壞壞的意味，他大概知道了女人想要做什么。
應該是三天內他天天給她訂藥膳，還盯著她統統處理掉，讓她不滿且記仇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的心眼可沒比針眼大多少啊，是個睚眥必報的家伙。
青年頗為無奈的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女人殷勤的將藥膳推到他這邊，滿懷期待的看著他，清澈絲鏡子的瞳孔里，能清晰照出來他眉眼間的無奈。
于是他拿起來勺子嘗了一口湯，藥味濃郁，一看就沒少放，味道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果然是真材實料。”
聽著他變相的夸獎，蟻覡便立刻順水推舟道：“那少爺記得都喝完，都是精華最好一滴不剩。”
女人的語氣能聽出來相當歡愉。
還能怎么辦，都喝掉吧。
若他受這點罪就能讓她高興，很值得。
晚飯結束后，女人收拾好餐桌餐具便會自己臥室沐浴準備睡覺了。
而他回到了監控室，打算繼續琢磨該怎么辦。
再翻起電腦屏幕蓋子，對面的酆昱正一邊吃著泡面，一邊繼續AI換頭。
從他已完成的成品來看，已經有十幾張被合成的不雅照。
不能讓這些照片流出去。
這樣女人很可能會被人肉搜索，一想到很多猥瑣的男人對著這些照片污言穢語甚至用來做更過分的事情，他便一分一秒都不想忍受。
這天晚上，蟻覡在自己的房間擁著被子睡得香甜。
而另一邊的青年為了找出更好的方法徹夜未眠。
等蟻覡做好了早餐，去叫青年起床時，發現床單被褥整整齊齊，而床上一馬平川，青年并不在。
難道他早起了？
正當她懷著這樣的想法去監控室找他，便發現臥在椅子上的某人正雙眼緊閉睡得似乎很沉。
青年雙眼下出現了一圈青色的黑眼圈，而下巴上也隱隱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而他對面的電腦上已經默認黑屏，但主機是自動睡眠狀態，并未關機。
種種跡象表明，他一晚沒睡，一直窩在這里工作。
她抬起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叫醒他，可見他如此疲憊，破天荒的有了些許不忍心。
讓他再睡一會兒吧。
從臥室取來了薄毯子輕輕蓋在青年身上。
她將青年的那份早飯用保鮮膜封裝好，并在餐桌上留了紙條。
“熱一熱再吃。”
穿戴整齊后，她鎖好小公寓的門，離開了公寓樓。
還是打車去的學校，不過今天一早不知道為什么堵車堵得很厲害。
平時也會堵車，但基本還在可控的范圍內，但今天，她看了看手表，很明顯她要遲到了，不過也沒關系，反正她上午沒課。
每天都來送她去學校的出租車司機心態倒是極為平和，估計他開車時間長早就習慣了各種各樣的等待，等紅綠燈、等橫穿馬路的行人、等顧客、等檢查、等堵車......
“看樣子應該是有人出事了，這救護車一趟接一趟。”
蟻覡聽著他的話轉頭看了眼窗外，果然有一輛由警車開路交警指揮護送的救護車經過。
等救護車離開了，他們也還是堵在這里。
因為大概間隔五六分鐘后，出現了第二輛，緊跟著第三輛和第四輛。
等她來到學校，才知道酆昱家出事了。
具體什么事暫沒人知道。
蟻覡剛給青年發了信息，幾乎在她發出去時，高漢給她發了消息。
【酆昱父親死亡，死因心臟麻痹，其父在外的情人以及孩子也死亡，死因心臟麻痹，其母暫不知去向，根據現場民警調查，有可能是畏罪潛逃，鄰居表示就在昨天晚上，夫妻倆大吵了一架。】
她立刻打字詢問。
【酆昱呢？】
很快就得到了回答。
【吞了打量安眠藥，在醫院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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