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看到那男人的臉,差點兒沒笑出聲來,正是上輩子來找沈二娘的吳海!
上輩子,吳海和沈二娘邂逅,說自己是一個被人陷害的富家子,可惜身無分文,無法給沈二娘好的生活,但讓沈二娘放心,他一定會對她好。
沈二娘感動之下,又被梁峻寧折磨的厲害,干脆偷了府上的銀錢,跟著這吳海跑了,到了一座山上,只呆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又被莫名其妙的殺掉,整個死的又傻又冤。
沒想到,這輩子,吳海竟然變成了董氏的緣分了,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太信命,否則的話,你以為遇到的是天定的良緣,但沒準兒是別人給你故意安排的孽緣!
董氏絲毫不避諱蘇青,梁家父子什么情況,他們都清楚的很,既然已經決定往前走這一步,又何必扭扭捏捏。
要讓蘇青說,這董氏比沈二娘強多了,梁淮變了沒多長時間,董氏就反擊了,直接出府找男人,而上輩子,沈二娘可是被折騰了很久,最后又被吳海勾引才跑的。
女人還是要狠一點兒,自私一點兒,過得才快活。
幾人進屋關門,祝三娘走到床前,小聲叫道,“白遠,白遠。”
白遠不動,一聲不吭。
祝三娘不耐煩了,一掀被子,“趕快起來,我們走了!”
被子掀開,一張慘白的人臉對著她,雙眼圓睜,死氣沉沉。
“啊——!白遠,白遠!”
祝三娘嚇壞了,她再一推白遠,白遠整個身體從床上掉下來,心口處泛出了烏黑的血跡,沾的地上一片潮紅。
“啊——!死人了!”
叫出來的是董氏,她掙脫了吳海的胳膊,捂住腦袋尖叫起來,轉身就想跑。
吳海一掌將她劈暈,“哐當”一聲,扔到一邊,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
他蹲下身仔細看,只有一個傷口,正在心口處,血液不多,說明當時一刀斃命,下手的人,是個練家子,而且是個老手!
吳海登時出了一身汗,心里暗自慶幸,幸虧當時來這個屋里的是白遠,否則的話,出事的就是他了!
他站起身,看了蘇青兩眼,一個柔弱女子,成不了事,不是她。
那是誰呢?難道白遠遇上仇家了?
吳海和祝三娘對視一眼,不管是誰,趕緊走!
蘇青裝傻的問道,“你們認識這人嗎?”
“不認識,哈哈,不認識,二娘,這人怎么跟你說的?”
“他說他是錦衣衛,正在執行任務,被人追殺至此,身上還有傷口,怪不得死掉了,敢情是被人追殺的。”
祝三娘和吳海再次對眼,兩人一齊翻了個白眼,錦衣衛?執行任務?真會給自己安排啊,這真是一語成讖,自己把自己給咒死了。
“二娘,我掐指算了一下,這人不是你的正緣,你的正緣另有其人,走,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必然能找到你的正緣。”
還掐指?
蘇青將金剛蟲又摸出來,“三娘,你用哪根手指頭掐的,能給我看一下嗎?”
祝三娘舉起左手,“就用這根中指。”
“好啊。”
蘇青輕輕一彈,金剛蟲再次彈中了她的中指,又給她搞骨折了!
“啊——!”
祝三娘再次捂著手指叫起來,“我的手!”
她疑惑的看著蘇青,“是不是你弄的?昨天也是你,對不對?”
還沒等蘇青說話,吳海朝著房門跑去,他已經明白了,白遠肯定是這個女人殺的!這才是那個高手!
可惜已經晚了,蘇青抓出一把金剛蟲,“嗖嗖嗖”全都丟到他的腿上,吳海的腿當時就被打成了篩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999幽幽的說,“修真界貴比千金的金剛蟲,你就這么用,真是暴殄天物。”
蘇青嘿嘿兩聲,“我就愛這么扔,爽得很!”
祝三娘非常識時務,“噗通”一聲跪到地上,“二娘,不,少夫人,饒命啊!”
蘇青拿出匕首,“前面帶路,帶我到你們的老巢去看看。”
祝三娘裝傻,“老巢?二娘,你是什么意思?”
蘇青割下她耳朵上一片肉,“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
祝三娘捂著耳朵,眼里一片怨毒之色,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蘇青知道他們背后的藏身之地,但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領回去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他們躲不過,那就把蘇青領到山上,一起死吧!再說了,萬一能順勢把她殺了呢!
祝三娘站起來,吳海也掙扎著站起來,他的腿上有很多個小洞,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打的,竟然從腿的一頭穿過了另一頭,那種疼痛,堪比挖骨割肉啊!
等出去了一看,寧恩寺的尼姑們全跑了,這些尼姑肯定也是祝三娘的下線,跟她一起打配合的。
蘇青決定,等回來再收拾他們。
他們上了車,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要去哪里?”
“五峰山。”
蘇青點點頭,上輩子沈二娘確實上了一座山,估計就是這五峰山了。
后面跟著的梁峻寧一看,“他們這是要去哪里?跟上!”
走了一會兒,鏢頭回話了,“梁少爺,看這路,像是要去五峰山。”
“五峰山?他們去那里干什么?”
鏢頭沉吟一下,“要是去五峰山,我們就不去了,聽說那里有土匪強盜,經常出來截殺人,我們走鏢,都會躲著那里。”
“不行!我付錢了,你們必須得把我送到那里!”
梁峻寧叫囂道,“你們走鏢的,干的就是這個買賣,要是怕強盜,還走什么鏢!”
他的態度惹惱了鏢頭,梁峻寧雇的這伙人,本來就不是正經的鏢師,有鏢時走鏢,無鏢時雇傭殺人,甚至有的時候,要是那趟鏢里好東西多,他們還會黑吃黑。
十幾個身手好的彪形大漢,怎么會懼怕梁峻寧這個手無寸鐵的小瘸子?
鏢頭喝道,“停車!”
“不準停!繼續走!”
“去你媽的!”
鏢頭一伸腳,就將梁峻寧從車上踢了下去,梁峻寧滾到了地上,身上一片狼藉。
那堆鏢師哈哈大笑起來,“頭兒,我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聽說他還喜歡男人,惡心死了!”
梁峻寧臉色發白,他掙扎著站起來,“我們簽了契書,你們違反了契約!”
“小子,荒郊野外的,你爺爺我就是契約!”
此時,一個聲音響起來,“誰說的?你祖宗我才是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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