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徹底讓祁時琛改邪歸正,更好的撐起祁家的未來,也更安心的把集團歸還給他本人,祁老爺子不惜花重金請來金融界有名的老教授嚴厲,給他惡補這方面的知識。
老教授嚴厲,人如其名。
在教學方面那也是相當的嚴苛與狠厲。
對待像祁時琛這種頑劣且多動癥的學生,更是不假辭色。
于是乎,祁家宅院這段時間經常能聽到男孩殺豬般的哀嚎。
“教授要不然咱們今天就先到這兒?”
“……嗷嗷!……您別打別打了!我知道錯了還不成嗎?”
“老爺子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可這真的是太枯燥了!我真不是從商這塊料啊!”
“來人吶!放我出去!管家爺爺……快來救我!我要出去玩!受不了一點啊啊啊!”
可不論祁時琛怎么鬧,怎么耍小性子,怎么哀求,祁家上上下下皆鐵了心似的硬是不肯他出門,一律對他選擇性忽視。
手握劇本的祁時琛,急得差點就把祁言沒死只過是失憶了這件事給抖了出來。
一哭二鬧三上吊未果后,祁時琛也只能認命的接受了要替男主管理集團的事實。
在006的幫助下,他多少也算減輕了一部分壓力。
把集團里的一些事務處理的也還算得當,雖然沒有給集團的收益與發展帶來多大的改變,但整體上呈平穩增長的態勢。
祁家那位從前只會斗雞遛鳥的頑劣小少爺,如今的變化讓京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也忌憚在心上。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祁時琛已經有能力接手家族企業,也有資格勝任祁氏集團的掌權人一職。
狗血的事,卻發生了。
那位本該葬身大海的男人,回來了。
還帶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
祁時琛是第一個發現祁言回來的人。
他第一次遇見他,是在當地一家有名的餐館里。
那天他剛同新的合作方簽完單子,轉身在出包間時,與一名正在接電話的男子擦肩而過。
“乖,別生氣了,我馬上就回去,路上給你買了點你最喜歡的小龍蝦,這才耽誤了會兒……”
男人手里提著雙份打包好的餐盒,行色匆匆在往外走,明顯是在趕路。
明明男人身上的衣著很是普通,卻硬生生被男人高大完美的身材與不可忽視的氣場襯托得上了一個檔次。
這人……
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祁時琛下意識回頭多看了那人一眼,越看越覺得像極了某個愛管閑事的老男人。
但僅是匆匆一瞥,他不大能確定。
第二次遇見那人,是在一家大型超市里。
他受不住楚嬌的軟磨硬泡,只好陪著這個剛出院的病號去采購必要的生活用品。
楚嬌在百貨專區里挑選著女性專用的一些貼身小物件,祁時琛覺得有些尷尬便推著小車去了進口零食區。
“嘭——”
轉角處,他跟另一輛車子撞上了。
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孩兒坐在車上,發出一聲慘叫,頓時引來眾人的目光。
對方明顯怒氣沖沖。
“你怎么搞的呀,走路不看路!”
祁時琛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慢吞吞的把幾包薯片丟進小車,不走心的道歉,“抱歉。”
女孩哼了一聲,依舊不饒,“誒!你這人什么態度!不會好好說話嗎?”
另一道冷沉的男聲響起,“好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我給你買你最愛的小泡芙好不好?”
頓時,女孩轉怒為喜,“哼!這還差不多!不許反悔哦,這可是你說的!”
男人寵溺的摸了摸女孩的腦袋,“好好好,都聽曼兒的。”
一旁正彎腰挑選零食的祁時琛,耳朵靈敏的捕捉到了某個字眼,這才抬起頭正眼打量起那一對男女。
瞬間,瞳孔地震。
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面孔!
沒想到他那可憐的養父這么快就回到京都了,若是他猜得沒錯……
那旁邊這位,就是他的官配,女主秦曼了吧。
秦曼身上帶著一種小家子氣,生得雖不算歪瓜裂棗但也確實算不上好看,放在人堆里很快就認不出來。若是硬要找一個形容詞去形容,那便是清秀。
她帶了點天然的嬌憨,臉蛋和手背上雖涂抹了一層厚厚的粉底但還是難以掩蓋住浮起的色斑和粗糙的毛孔,讓人一看就知她的生活并不像身上穿的衣著那樣光鮮亮麗。
祁時琛不由自主的把秦曼和楚嬌二者進行比較,不論是身材外表還是家世,楚嬌毫無懸念的都要比眼前這個女孩強出不少。
可能,祁言大美人看多了,就改好寡淡這口的?
祁時琛抄起胳膊抱在胸前,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掃了幾次,看戲般的看著他們之間親昵的互動。
祁言察覺到有人看他,不禁抬起頭。
對面的人,正直愣愣的盯著他,且表情玩味。
祁言怔了一下,潛意識里他竟對男孩這種肆無忌憚打量他的視線并不反感。
男孩長得很俊美。
這是祁言的第一印象。
他應該是受到萬千寵愛,被人保護的極好的孩子。單從他一身名貴的衣衫和那雙清澈明凈的眸子就能看出,就算不是富貴人家里長大的,出身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他的頭發并未精心打理,碎發隨意的散在額前,中間有幾縷調皮的向上翹起,雖顯凌亂卻給他增添了一抹野性的美感。他的肌膚白皙透著明凈的雪光,襯托得喉結上的那顆紅色小痣愈發誘人。那種白,白到近乎病態,無端又有種脆弱之感,惹人心生保護欲。
兩種矛盾的感官結合在眼前這個高大男孩的身上,卻異樣的合適。
給人一種,想要親近疼愛他的錯覺。
祁言艱難的把目光從男孩身上移開。
好半響,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嘴唇蠕動。
他遲疑道,“我們……認識嗎?”
男孩笑了,毫不遲疑的回復。
“不認識。”
男孩推著車,與他錯身交匯而過。
就在男孩即將走遠時,男人叫住了他。
“你忘帶東西了!”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
“謝謝。”祁時琛扭頭接過男人遞來的鑰匙扣,許是他方才靠在貨架上看戲時,不小心掉出來的吧。
直到男孩的背影于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不見,男人仍舊保持著張望的姿態。
太熟悉了……
就好像,他曾經也跟誰這么說過一樣。
也目送過,誰,離開過很多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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